“好嘛,好嘛,你千万不要不回我家啊,我把你带出来了,若是再弄丢了,我爹会打死我的!”
小妮子果然吓着了。
我心里喃喃一句,小妮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唬你的,实在是,这些壮男们的举动太过诡异了。
我是个怀着孩子的孕妇不假,我也害怕有人对我的孩子不利,这些都不假,但我不愿意无端端地麻烦别人,让那么多人围着我一个人转,我于心何忍?又何德何能?
“姐姐,这些人都是跟着保护你的!”
小妮子这话让我愕然。
“保护我?”
“对呀!哥哥说,冷迆诫一直都想要暗算姐姐,尤其是现在姐姐怀着身孕,更得防备冷迆诫,所以,他就让村子里这些阳气很足的壮汉们跟着你。那样冷迆诫就不敢近前来伤害你……”
“那晚上嗯?”
我哭笑不得。
“他们都是换班的,两班倒,一班人回去睡,另一班人就过来守着,反正是二十四小时都要有人……”
我听了蹙起眉头。
我一向不愿意麻烦别人,从小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事儿,我都能自己做的尽量自己做。
但是现在,我却成了什么?
要让这样多的人,什么事儿不干,只为来保护我?!
我简直都要羞愧而死了。
“小妮子,你让他们回去,不然我就离开!”
啊?小妮子被我吓着了。
“可是,姐姐,这是哥哥安排好的,我爹也是认同这个意见的,你只需要再忍耐几天,只要哥哥回来了,自然不需要他们保护你了!”
小妮子都被我吓得要哭了。
“小妮子,现在正是地里播种的时候,他们都是要在地里忙乎的,这样为我,让我怎么能安心?你马上让这些人走!”
我的话让小妮子为难了。
她堵着小嘴,歪着脑袋,“姐姐,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哎,有人在身边保护不好吗?我不觉得不好啊!”
“呵呵,小丫头,你还没长大,长大了就明白了,最好别欠人人情,不然会很难还清楚的!”
“人情?”
我再次陷入深思。
“姐姐,你不要这样啦,其实,他们能跟着你,那才是他们三生修来的福气!”
小妮子的话太夸张了吧?
“说什么都没用,先让他们回家!”
我坚持着。
“好吧!”
小妮子无奈了,对着那些壮汉挥手。
壮汉们看懂了她的手语的,但却又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有几个甚至歪着脑袋问,“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法子了?”
不知道啊?
大家虽然都是很疑惑的,但还是听了小妮子的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拎着小妮子抓来的河虾,我们回到了肖家。
进门肖林安就说道,“姑娘,您不应该让他们回来啊!这都是公子吩咐好的……”
“他说的不算!”
我摇头,继而对小妮子说,“小妮子,我饿了,去做虾饼吃吧?”
“好啊,姐姐,我马上就去做啊!”
小妮子欢快地跑了。
“肖大哥,我上去了、”
我成功地转移话题,上了楼。
“姑娘,可是……”
楼下肖林安还要说什么,我却快步上楼了。
白天跟小妮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聊天,说着一些山里面,跟山外面的话题,小妮子对城市很向往,她说,将来一定要去城里打工,然后认识好多朋友……
“最紧要的是认识一个男朋友,对吧?”
我刮她的小鼻子。
她不好意思了,“姐姐,我没说要在城里住,我就是觉得乡下人太老实了,城里那么多的好玩意,我们都得学了来,只有那样,才能在做事的时候,有一个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都不相信,这些话都是一个女孩子说出来的。
我情绪激动地拍拍她的肩膀,“好,我支持你……”
“谢谢姐姐……”
小妮子落泪了。
“谢什么?我们多是一家人!”
我宠溺地抱抱她,说道。
“那好吧,作为感谢,我给姐姐讲故事……”
小丫头说到这里,神情很严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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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别墅12号。
一个女人阴损尖利的声音从别墅大厅里传出来,“白未曦,你脑子没坏掉吧?问我借八十万?把你们姓白的一家人剥皮剔骨都卖了,你们也还不起啊!”
“姨妈,求求您救救我哥哥吧,他若是真的被人砍掉了双手双脚,那我母亲一定会很伤心的!”
白未曦惨白着小脸,强忍住到了眼角的泪水,苦苦哀求着眼前衣着华丽的杜夫人,自己的姨妈。
“哼,少提你母亲,她若不是傻乎乎的非要嫁给白亦心,至于会死的那么早,那么惨吗?现在她的儿子去豪赌,赌债却想让我来还,没门儿!”
严凤姣冷若冰霜的一张脸上都是鄙夷。“吴妈,送客!记住,以后这样扑上门来借债的人一律不准放进来,我这里不是慈善机关!”
是。
吴妈面色惊惧,本来是同情表小姐的,可为了保住这份工作,她不得不往外驱赶着白未曦。
“姨妈,姨妈,求您了,帮帮我吧,只要能救哥哥,我什么都能做啊!”
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扑簌簌地顺着白未曦的脸颊滚落下来。
哼,你能做什么?我又需要你这样的小丫头片子做什么?
严凤姣冷觑了白未曦一眼,瘦弱的身子骨,简单的装扮,比起杜家的女佣都来的寒酸,她能有什么用处?
于是,一挥手,早有吴妈不由分说地将白未曦给推搡出去了,别墅大门旋即冷冰冰地关上了。
姨妈!
白未曦感觉到周身无力,眼底漾起满满的绝望,她背靠着杜家那扇冰冷的大门瘫软下去,一阵阵冷风吹来,禁不住浑身瑟瑟发抖,好像是置身于数九隆冬的极寒境地,尽管此刻天上烈日炎炎,正是盛夏时节!
……
午夜,布斯珈城。
迎着夜色,白未曦恍惚是失去了生机的魂灵,一步步走在大街上,满脑子都是哥哥白子寒即将被人砍断手脚的血淋淋场面,她很想哭,很想喊,可是喉咙里好似一团棉花堵住了。
一道雪亮的汽车灯光打过来,就那么一闪亮的瞬间,她看到了对面名都夜总会大门上贴着一张纸,而那张纸上最显眼的一行字是,若是应聘成功,薪酬一百万!
一百万!
我如果有了一百万,哥哥就没事了!
她脑子里一个激灵,随之浑身都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几乎是连犹豫都没有,就几步奔过去,一把将名都夜总会的那扇门推开……
直到一个彪悍的黑脸男子将一件白色的前后都几乎是露着的晚礼服拿给她,她才弄明白了,夜总会门口那张纸上还有一段话,那就是:招聘一名陪睡的解药女子,要求是女子身段好,相貌好,平行端正,最主要的是一定得是处子之身!
陪睡?解药女子?
这些重口味词汇落入白未曦耳际,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跑,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可是,哥哥怎么办?
他现在还被押在赌场,生死未卜啊!
“小曦,你不能不管哥哥啊,他是唯一能给白家传宗接代的人啊!小曦……”
夜空中好似回荡着母亲凄凉悲惨的声音。
白未曦无力地接过了那件白色的晚礼服,抬起头看看身边那些同样参加应聘选拔的女子,她们的神情个个都好像很亢奋,似乎陪睡或者是当一个解药女子,对于她们来说,那是中了亿万大奖似的绝对好事!
无奈,她只好穿那件白色的晚礼服。
可那件晚礼服实在是露得太多,不得已,她找到了那个黑脸的男人,怯怯地问道,“大哥,我能不能换件衣服啊?!”
“这身晚礼服是专门为你们定制的,要么穿,要么放弃参选,你自己决定!”
黑脸男人鬼桀这样冷硬地回答她。
他为什么要定制这样tan胸|露ru的衣服啊?
白未曦有些不解。
“哟!你连这点露都做不到,还跑来应聘啊?真是……孤陋寡闻!”
旁边一个已然换好礼服的女子不屑地斥道。
“就是,能出的起百万薪酬的人,那可是布斯珈城里最英俊,最有钱,最霸气的男人,只要能陪他睡一晚上,就是让我马上去死,我也甘愿了!”
又一个脸型有点圆圆的女子,一副迷恋向往的样子,说道。
你……
白未曦有些无语,她替这些个女子的父母感觉冤枉,辛辛苦苦地生养了她们,努力让她们活得比花儿娇艳,比猫儿安逸,而她们呢,最大的理想竟是陪睡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有钱男人……
这理想着实大……大没谱儿了……
“喂,你到底穿不穿,不穿就马上离开,我们不介意少一个竞争对手!”
又有女子对着白未曦很是不满地喊道。
“我……穿!”
想到死去的母亲,想到那作死的哥哥,她有理由退缩吗?
恐怕今夜面前就是万丈悬崖,她也得心一横,脚一跺地跳下去……
十分钟后,她们被带到了一个偌大的房间里,装潢不是入眼的奢华,正中间只有一套黑色的来自法国的真皮沙发,房间里灯光稍稍有些氤氲,宽大的沙发静静地卧在那里,就好像是一只沉睡的巨龙!
就在这条巨龙上,一个着白色套装戴着怪异狼性面具的男人摊开四肢靠在上面,他样貌冷峻,气势逼人,不动不语,却在无形中给人以凌驾于头顶的压力,房间里很静,静的连谁不小心略略紧张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少爷,她们都到了……”
鬼桀走过去,低声对他说道。
嗯。
他冷冷地应了一声,旋即目光冷傲不羁地扫视过去。
距离他十步远的地方,站着一溜女子,大概有二十几个,每一个都穿着同样黑色的低领晚礼服,一水儿的青春妖娆,一水儿的身娇容媚,等下,那是什么?
他的目光倏然就停留在了其中一个女子的胸口处。
这系列的黑色晚礼服,是出自法国著名设计师安达之手,线条简单,长及脚踝,腰身处收束得非常美妙,恰好能衬托出妙龄女子不及一握的纤纤玉腰,更为出彩大胆的地方是它的领口设计,滚了金边的深v领口,领口一直开到了近乎腰部的位置,它的名字叫做深秋纯色,要的就是展现低调女子的高调之处。
低调不是一种口号。
敢于随时高调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低调!
二十几个女子都是面色坦然地呈现着自己胸部肌肤的洁白,以及傲人双峰的起伏不定,偏偏其中有一个女子,她的深v领口后面那是什么?
一朵朵淡蓝色的小花儿,就那么盛放在一枚白色的胸衣上……
她这是在弄哪样儿?
在深v领口后面补上了一件白色带兰花花的胸衣?这种妆扮若是被安达看到了,那定然是会抑郁的吐血的!
“喂,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你若是不能按照我们的要求来穿戴,那就放弃参选资格吗?”
鬼桀的脸色更黑了。
办事不利,这可是少爷最忌讳的。
果然,一道冷傲的目光犀利如刀锋般射来,鬼桀垂下头,讷讷一句,“是鬼的失职,求少爷处罚!”
哼!
那白衣男子冷哼了一声,旋即就有人进来将鬼桀带走了。
时辰不大,鬼桀再次进来,依旧黑脸,依旧垂着头,只是在他走过的凝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滴落下一串红色的印迹。
顺着那红色滴落的方向看去,他的左手小手指不见了,那些红色的印迹,正是他手指截断处滴落下来的。
啊……
有女人不可遏制地惊呼了一声。
众女子也是花容失色,她们同时将怨毒的目光看向白未曦,每个人的目光里都在诅咒,你这个红颜祸水……
白未曦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这可是在现代,在和平年代,怎么会有人如此凶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无心的过错,竟导致一个男人失去了他的小手指,她心胸中不断地在起伏着,有悲怆,有痛恨,更有惊悚。
“你……过来!”
狼面具男子对着她勾勾手指,好看的凤眸里一片深邃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