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自己拒绝,万一真像这刘宏所说,嫣然姑娘岂不是真会被哪个猥琐的王公贵族大叔给强行掳了去,凭嫣然那刚烈的性格,只怕真会落个红颜薄命,杨明此时真是左右为难。
“哦?爱卿,难道朕只是赐你一个女眷,这也会让爱卿为难?”刘宏见杨明没有答话,看着样子还像很为难,便诧异的问道,要是别的大臣,恐怕现在早已经俯身跪拜,说一些皇恩浩荡,感激涕零的话了。
“微臣万分感谢皇上的厚爱,只是微臣刚刚娶过妻子,再次娶妻恐怕有违为夫之道,还望皇上,,。”杨明左右不是,但又放不下嫣然,想起妙龄少女般的姑娘,杨明就于心不忍。
“好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只是多个妾而已,有什么可为难的,既然你不愿意娶,那就干脆把她赐给你当丫鬟吧!你就不要在推辞了!”刘宏见杨明还在拒绝,便有点不耐烦起来。
杨明深知如果自己再推辞,恐怕真的会惹怒了皇上,那样真是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了,再说现在自己也不放不下嫣然那姑娘,便谢恩拿着刘宏赐的宝剑离皇宫而去。
一路上都在想这如何回去告诉丁瑶,虽说在古代一切都是男人说的算,可杨明毕竟不是真正的古代人,再娶一个还真是别扭,觉得对不起在现代自己母亲的谆谆教导。
而且现在也只和丁瑶刚刚成婚,连个蜜月期都没过,家里就又多了一人,不知道丁瑶打心眼里会不会真的同意?
前面不就是那醉鸳鸯楼吗?不知不觉,离开皇宫,心事重重的杨明已经快要来到了这辖区最繁华的路段。
“嫣儿呐!你可不能丢下娘就离去啊!娘可就你一个女儿!”
还没走到醉鸳鸯楼旁边,杨明便听见离自己不远的有人在哭喊,难道这嫣然姑娘又出事了?杨明心中不安,便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
“娘,女儿不孝,只是女儿熟读古今典籍,琵琶音色,心中一直幻想着能有一位如意郎君,可虽女儿觉得遇见了,只是有缘无份,那公子有情有义,结了发妻,便不再娶,而这几日又不断的有官宦逼迫,普天之下,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女儿不愿连累娘亲,就让女儿去吧?”
这哭哭啼啼又空灵的声音不就是那嫣然姑娘吗?难道就因为昨日拒绝了她,今日她便要寻死?现在那姑娘还能说话,说明她还活着,不如先听听到底怎么回事?杨明想到这,便继续没有向前。
“女儿,我和你爹大不了带着你在离开这京城,只要能安然度日,就是住在那野兽丛林,我们也心甘情愿!”只听这刘妇人继续道。
“娘亲,我们本就是从乡下被那县官逼迫才出来,本以为这天子脚下,法案严明,能过个安生日子,没想到现在这里比乡下更甚,京城都是如此,哪里还有什么容身之处?女儿不愿这身体被不喜欢的人糟蹋了去,只愿一死!”
只听嫣然小姐悲泣,痛诉道,杨明在附近听着再也控制不住,内心里产生了深深的愧疚。
不觉得在心里问自己,难道是自己错了?对于现代的那点思想的坚持错了?
如若自己能摒弃那扎在脑海中的现在思想,救了这么一个惹人疼爱的女子,那又何不可?
况且自己扪心自问,真的只是对她有恻隐之心,没有男女之情吗?
思来想去,杨明下定决心,至今大步进入楼门道:“姑娘不畏强权,心智坚强,又有倾国倾城之美貌,挽住众耳之才气,如果姑娘真的看得起曹某,曹某定不负姑娘!”
见杨明忽然走进来,嫣然姑娘又惊又喜,尤其是听了杨明的那段话,更是喜上梢头,原本哭泣的模样顿时停住,这公子是不是也是对自己有情,不然何以这么在乎自己的生死。
但想想如果自己真的去了公子身边,那岂不是又给他招了多少祸事?便道:“曹公子言重了,我与公子注定有缘无份,公子就不要为难了?”
杨明看出了嫣然看到自己的那份欣喜,只觉这拒绝应当在她心中别有隐情,想起汉灵帝的话。
杨明便道:“姑娘放心,在下刚从皇宫里出来,你可知皇上就是那前夜出了两万两银票解救你的少年,你的事情,皇上早有耳闻,他已在殿前将你许配与我,所以在下,不会因为姑娘而带来烦扰,还请姑娘放下顾虑!”
“女儿没听见了没有,是皇上赐你和曹公子成亲,这下我们就可以过太平日子了?”刘妇人听了杨明的话,喜出望外。
只是嫣然内心虽然充满了希望,但又想起杨明身边还有结发之妻,顿时又有些担心起来,便道:“不知哪位姐姐是否会接纳我这个歌妓女子?”
“你放心,我那结发之妻,通情达理,为人善良,是世间少有的人妻,我这就将此事回去告诉她,过两日便来迎娶姑娘!”说罢,杨明便转身离开,他觉得不能因为自己的所谓坚持而白白的伤害了一个性命。
烦劳一天,杨明终于见到了家门,此时天色渐晚,丁瑶该早已备好了饭菜等着自己了吧。
杨明拖着愧疚的心走进正屋,见丁瑶正将饭菜摆在桌上。
“相公!你回来了!饭菜都做好了!”丁瑶转身见杨明回来,很是惊喜,不得不说,刚结过婚的女人最好看,丁瑶经过杨明的几夜滋润,正满面春风,一举一动都诱惑着杨明的心。
“回来了,今天晚上巡夜我就不去了!在家好好陪你!”杨明见到丁瑶如此高兴的样子,心里更加愧疚。
“真的?那太好了,正好天气渐冷,我想给相公做见御寒的衣服!”丁瑶听杨明今晚陪她,更是开心,这两天杨明上任,她一个独守空房,很是无聊寂寞,每天只有晚上才能有杨明陪伴。
“好好好,吃完饭就让娘子做衣服!”杨明表面高兴的说道,便坐下吃饭。
“相公,你怎么了?今日怎么觉得怪怪的?”前几日,杨明吃饭的时候总是会三言两语的调戏调戏丁瑶,今日吃饭,见杨明并没有沉默不语,丁瑶便忍不住问道。
该来的迟早回来,逃也逃不掉,杨明深吸一口气,道:“娘子,你可知前日晚上,那醉鸳鸯楼的嫣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