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华俊矅,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我们决不会向你屈服的。”我拍桌怒道。
“对,绝不屈服!”果果从我怀里下了地,学我的样子也拍了拍桌,小手拍痛了,小脸扭了扭,没好意思摸手。
说完,我给果果使了使眼色,那是逃跑的暗号。
开玩笑,用那些刑具,我们肯定屈服呀!得赶紧跑。
果果会过意,我俩拔腿便跑,但才迈开脚就被定住了。
“哼,你们以为能够逃得出本掌门的手掌心吗?”华俊矅弯腰凑到我和果果中间,伸出一只手做抓握状,狠狠一抓,魔鬼一般桀桀地笑了起来。
“我招我招,我招还不行吗?”我投降了。
“我也招,我也招。”果果小脑袋猛点。
听完我们的如实口供,华俊矅的脸色就像是脱了一层皮,嘴唇刷白,恐怖极了,趔趔趄趄地朝门口跑去,由于跑得太心急,连摔了两跤。
我和果果跑过去扶起他:“我们跟你一起去。
打开地狱之门是高级阴阳师都会的高级阴阳术,因此我们很容易便进了地狱。
人死后的魂魄会被牛鬼蛇神从鬼门关带入,走过长长的黃泉路后就会看到望乡台,然后是过奈河桥,当然过奈河桥前要喝下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就要进阎罗殿,阎罗王会根据王亡灵生前所做善恶的业绩来分门别类入六道伦回。
像我们这种不请自入的活人入地狱,可就要给钱渡忘川河才能看到丰都城了。
摆渡人白忘川与我也算是旧识了,不过那家伙眼里只有银子,没银子谁的面子也不给。
付了渡资,我们这才顺利的渡了河。
只是来到丰都城地狱之门的时候,被守门的夜叉给拦了下来。
之前我们有贺弘睿撑腰,可以随意进入阴间,现在无靠山,我和果果又没有正式的名分,故不得其入。
华俊矅说他是少主殿下的好朋友,我是少主夫人,果果是小公主,请他们让行,结果人家就是不信,愣是给拦了下来。
急得华俊矅火冒三丈,就在他要发火闹事的时候,看到了正要出门的希月公主。
希月公主在华义堂住过,华俊矅也认得她,朝她拼命的挥手致意,请求帮忙。
希月公主曾经差点就跟贺弘睿订了婚,是我跟贺弘睿搅的局,不知道她是否怀恨在心,我有些担心。
结果证明是我多想了,人家长得那样美,追求她的王公贵族,排队都要从阴间排到天上去了,哪里还会去巴着一个有老婆孩子的男人。
那样岂不是掉价?这是她的原话。
她说她早就忘了那件事,今日听说伊向笛完成任务官复原职,她这是要去看他。
见我们被拦在门外,她先是吃惊,然后替我们骂了看门的鬼卒:“你们知道她们是谁吗?连弘睿殿下的妻女也敢拦,你们是吃了豹子胆了吗?”
希月公主都给我们证明了,鬼卒自然就相信了。
希月公主告诉我们,清歌公主现在住在魔炎东宫,那是贺弘睿的王邸,我一次都没去过。
得知后,我们匆忙地赶了过去。
魔炎东宫建在一座黑暗孤岛上面,天空中的血色云朵隐约撒下弱弱的红光,让魔炎东宫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像是披上了一层霞被,神秘动人。
魔炎东宫的大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贺清歌就在里面,华俊矅再也无法忍受任何人的阻挡。
抽出七星铜钱剑,脸上杀气腾腾:“不想灰飞烟灭的话,都给我让开。”
守门的鬼卒感受到七星铜钱剑的罡正之气,顿时有些发悚,但能被选进魔炎东宫的鬼卒都不是怕死之辈,有人要硬闯东宫,自然是拼上性命也要守住。
华俊矅虽是华义堂的掌门,但他只对考古在行,对管理也有一定的造诣,但在学习驱魔术上可算是不学无术,否则当时在古溪村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砍了头了。
所以,跟几个小小的鬼卒没打上几分钟,就以两败俱伤的结果收场。
“住手!”贺弘睿闻声赶来,就看到他的两个守门鬼卒身受重伤倒在地上,而华俊矅也没有比他们好到哪里去,身上多处刀伤,拄着七星铜钱剑才能让他站稳。
我和果果左右两边扶着,看到贺弘睿出现,立马扔下他,冲向贺弘睿。
“弘睿。”
“爸爸。”
又来两个鬼卒拦住了我和果果,一脸警惕地瞪着我,像是我要吃了他们家主子似的。
贺弘睿顿时面沉如水,眸中怒火渐升。
与他一起出来的大鬼法见状,立即喝斥鬼卒:“大胆,她们是少主殿下的妻女,你们的少夫人和果果公主。还不让开?”
鬼卒大吃一惊,立即朝我们下跪:“原来是少夫人和公主殿下,属下方才多有冒犯……”
“算了算了,不知者无罪,我们还有急事要处理。”我推着盛怒的华俊矅走了进去。
直到我们站到贺弘睿跟前,他神情严肃地问道:“你来阴间做什么?”
这时,我才看到贺弘睿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样,现在这种时候,能让堂堂魔炎东宫的弘睿王难过哭泣的,除了清歌不会有别人。
华俊矅隐忍痛苦的情绪,压抑地问道:“贺弘睿,清歌呢?”
贺弘睿幽幽地说道:“这是你自己自找的,想见她,那就进去吧?她就在养心额。”
华俊矅飞一般似的冲了进去。
我看着贺弘睿解释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尽力隐瞒了事实,可还是瞒不住,这不能怪我们啊!
“对对对,是华叔叔这个能太狡猾了,我们真是看错他惹。”果果可耻地说。
贺弘睿闻言没有任何反应,神情依然悲伤,拉着我和果果快速走了进去。
我心一沉,抖着声音问道:“清歌,没救了吗?不是说还能活两天两夜的吗?这才两天一夜啊?”
来到养心阁的门前,贺弘睿开口说:“可能是因为路途颠簸的原因,加快了毒素游行的速度,这才让清歌的毒提前发作了。”
果果甩开贺弘睿的手,小嘴一扁,哭道:“姑姑!”小家伙哭喊着跑进了养心阁,朝床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