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这什么东西?”脖子上受痛,华俊矅大喊大叫。
贺清歌抽出她的九节鞭“啪”的一下,准确无误地在了大灰猫身上。
“喵呜——”大灰猫松开了嘴,凄厉地叫了一声,但并没有松开他的爪子。
与此同时,贺弘睿召唤来他的青铜宝剑,而我打开了量天尺的绅缩开关,让它成为了一把锋利的剑。
就在我们三个要同时攻击大灰猫的时候,突然刮起来了一阵强大的黑风,黑风里夹杂着沙子,刮着我的皮肤,有些痛楚。
我赶闭上眼睛,用手臂挡在脸上。
风太大,感觉无法呼吸,甚至人都站不住。
贺弘睿伸手去摸我,刚摸到我的手,我突然被一股力量扯开,飞了起来。
“小薇!”贺弘睿叫着朝我飞了过来。
不过一眨眼,我便感觉周围安静了下来,忐忑不安地睁开眼睛,发现我在一间灯光昏暗、造型简单的“卧室”里,而我手上的电棍和量天尺全都不见了。
看了看“卧室”和之前参观过类似的金字塔墓室内设一样。
目光移动,落在一个被白布缠绕全身的木乃伊身上。
“卧槽,木乃伊!”我倒抽一口凉气,惊叫出声,后退一大步。
木乃伊想靠近我,但似乎见我害怕,又停住了脚步,看了看自己。
明白我怕他,他转了转身,又变了一副模样,变成了一个穿着古埃及服饰的男子。
很明显,他是阴灵,好像还是一个古埃及臣官。
他穿着镶有饰边的精致的亚麻布短褶裙,一条金色腰带缠在腰上,蛇形帽子戴在五官立体的脑袋上,要不是他伸手摸我的脸,我还真以为他是画里的人。
“你是谁?”我摆出要打架的架式,怒气冲冲地说道:“告诉你,我是阴阳师,我可不怕你。”
他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着话,一个闪身闪了过来,手已经在我脸上抚摸。
我大惊失色,推开他的手,说道:“不要碰我,我、我只是普通游客,没有想偷你的宝藏,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担心。”
毕竟是我们闯入他的禁地,就算身为驱魔师的我,也没有权利想收就收了他。
见我听不懂他的语言,他改用了英语说道:“特雅,是你吧?我是赞哈啊!”
他眸光深情而温柔,再次伸手抚摸我的脸,他的手好冰。
“四千两百五十三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说话的样子一脸的陶醉。
我干咽一口口水,暗暗退了一步:“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特雅。”
一说我不是特雅,他的脸顿时阴沉,两眼发红,生出暴戾之气:“不是特雅,那你就得死。”
“咳咳!”我一吓干咳了两声。
“不是特雅就得死,那我就是特雅吧!”我小心翼翼地说道,想到他可能听不懂中文,我改用英文说道:“是是是,我是特雅,你可别杀了我。”
姐就会几句英文,再多就不会了啊!
他的脸瞬间阴转睛,感动地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特雅,你知道吗?你因为叛乱被处决后,我虽然身为首相,势力庞大,法老动不了我。可是……我还是受不了没有你的世界,所以我自杀去找你去了,可是却找不到你,我在这里等了你四千二百五十三年,终于等到你了。”
他说了一大堆,我集中精神很努力地听,大概听懂了意思,但也累出一身虚汗。
看来,这还是个情种,为了心爱的王后叛乱,结果失败,心爱的王后被处决后他殉了情,在金字塔里等了四千多年。
他可真傻,他和那个特雅的缘分应该早就断了。
那个特雅的魂魄要是还在人世间肯定会来找他的,四千多年了,人家肯定都投胎转世不知道多少世了,早就喝下忘川水忘了他了。
现在我该怎么办,以特雅的身份拒绝他吗,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因爱生恨而杀了我?
我犹豫,我纠结,我烦躁,走来走去,来回徘徊,无法决定。
他的目光随我移动,脑袋转过来又转过去,接着原本闪烁着明亮光彩的脸,渐渐暗淡,目光渐渐有了一缕哀伤,但这种情绪只在他脸上待了三秒钟,他马上又换上了一张笑脸。
“这么多年不见,你过得好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再看你一眼,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幸不幸福。”
听到他的话,我惊讶地望向他。
这真是一个善良又可爱的男孩。
我立在他眼前,整理好情绪,笑着把我的真实感受说了出来:“我已经结婚了,丈夫非常爱我宠我,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我们非常非常的幸福。”
他见我笑得那样灿烂幸福,先是怔了怔,然后笑道:“看得出来,你很幸福,很好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既然放心了,那你就去投胎吧?不要再在这里守着了。”我真心实意地劝他。
“刚才想救你的那个就是你现在的丈夫吗?”他自顾自地问我。
我点点头:“就是他。”
“那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同你十分般配。”他笑着说。
我羞涩地把玩着长发,垂眸看自己的脚尖。
他挺直身体,两手插腰,郑重其事地说道:“好,我听你的话,去投胎。”
我笑着用力地点点头:“嗯!”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担心地问:“对了,你们的猫刚才咬了我的朋友,他没事吧?”
他抿了抿嘴巴说:“抱歉,那猫保护主人的意识非常强烈,那股精神介质一直停留在棺内,所以才攻击了你们,而且……猫的牙齿是有毒的,毒无解,你的朋友快死了。”
“什么?天呐,那我得回去看看他。”我心急地说。
他指了指紧闭的门,门消失了:“去吧,我也该走了。”
我急忙冲了出去,冲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已经消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没有跑多远的路,我便找到了有石棺的密室,好像有人指引着我。
密室里,清歌抱着华俊矅哭成了泪人儿,贺弘睿正跟那只猫怒眼对视,猫只是弓着身子在叫嚣,没敢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