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的条件下,手术室时的医疗设备还蛮齐全的,毕竟是属于军区设备。
下人给贺弘睿披上白大褂,戴上一次性手术手套和口罩还有帽子,主刀医生和几个护士才走了进来。
那是司徒宝提过的乔医生,是个英国比较权威的外科医生,贺弘睿与他一齐在手术室等着病人。
真是抬奇怪的手术,医生护士都来了,却不见病人。
其实,病人就在手术室的隔壁。
司徒宝缓缓靠近病床,病床上的女人冲他微微一笑,恬静温柔如水。
司徒宝站在她面前,显得有些烦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开口道:“嫣雨,你放心,手术很安全,只是取点心头血而已,你和孩子不会有事的。”
马嫣雨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腹部,点了点头:“嗯,嫣雨相信大帅。”
司徒宝笑道:“这大帅可不能随便叫。”
马嫣雨俏皮一笑:“我替你提前实现心愿,就叫你大帅。”“对了,大帅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
司徒宝两手插腰,想了想:“想好了,男的就叫陆大大,女的就叫陆小小。”
马嫣雨“噗哧”笑出来声,兰花指掩唇娇俏可人,接着脸色一滞,眼神也有些愰散,慢慢地躺了下去:“空华道长的嗜睡散好像发挥药效了。”
司徒宝摸着马嫣雨的额头:“睡吧,等你醒来,我们带着阿娘四处游山玩水去。”
司徒宝走了出去,进来两位护士。
“夫人,要进手术室了。”护士对马嫣雨说。
马嫣雨看着司徒宝离去的背影,咬了咬下嘴唇,眼眶顿时湿了,流下了两行清泪,伸手摸了摸大肚子,满是担忧。
等护士把马嫣雨推进手术室,抬上手术室的时候,她已经进入深度昏迷状态。
贺弘睿看着马嫣雨的脸,惊讶地叫出了一个名字:“希瑞!”
这不是附在司徒宝制作的女机器人蕊片里的希瑞吗?对了,希瑞在灰飞烟灭的时候想起了生前的事,她说过,她叫马嫣雨。
马嫣雨竟然是司徒宝穿越民国时娶的妻子!
此时此刻,贺弘睿才知道,今天的手术对象竟然就是身怀六甲的马嫣雨。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当乔医生拿出锋利的手术刀,对准马嫣雨的心脏位置的时候,贺弘睿抓住了他的手。
“这是要动心脏手术吗?就我们现在这个条件给一个孕妇动心脏手术,风险有多大乔医生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乔医生用蹩脚的中文说道:“只是开一个小口子取点心头血而已,这是陆督军的意思,我们照办就是,不要忘了,今天你是我的第一助手,不用我告诉你第一助手的工作是什么吧?切吧?”
乔医生把手术刀片递到贺弘睿面前。
“孕妇的心头血?”贺弘睿寻着思绪的时候,乔医生已经等得不耐烦,自己动手划破了马嫣雨的心房平面不到一寸的口子。
伤口创面可以说很小,但心脏位置无比的精确,乔医生不愧是a省最权威的心脏外科博士。
护士们帮忙的帮忙,待命的待命,贺弘睿也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帮忙拉钩,暴露乔医生的视野,并细心观察创面流血情况。
血一多及时的擦血,创面组织有脱水情况,立即用盐水纱布覆盖,手法熟练不拖泥带水。
乔医生把采血针插进马嫣雨的心脏,再慢慢地抽出血,当血袋里的血达到
两米毫升的时候,贺弘睿叫了停:“够了,不能再抽了。”
乔医生拔出了采血针,把血袋交给了护士,他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剩下清理伤口和缝合的工作是第一助手的。
贺弘睿有条不紊地做着步骤,可是,血擦了又擦,擦了又擦,依然不止,并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怎么回事?”主刀医生拧眉问道。
“血流不止。”贺弘睿凝重地说道:“你们术前没有给她做过身体检查和血样检查吗?”
乔医生转头问护士,护士低头显得慌张:“做、做过,夫人有血小板着减少症,血型特殊,是rh阴性血。”
另一名护士抖着手拿出一袋血:“r、rh阴性血,快、快给好输血吧?”
“你们这是拿人命在开玩笑吗?这可是两条人命。”贺弘睿气愤道,手中还在忙碌着,双手沾满了马嫣雨的血。
乔医生赶紧帮忙止血:“我、我不知道,陆督军说他们已经在医院做了所有的检查了,没有问题的啊!”
“快去通知陆督军夫人的情况。”乔医生对护士吼道。
夫人要是出了事,他们全都得没命,乔医生和护士们吓坏了。
这台手术,真是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
贺弘睿和乔医生把他们准备的1500毫升的rh阴性血,全部输进了马嫣血的身体里,但是,依然止不住流血的情况。
马嫣雨的各生命指标开始急转而下,就连肚子里胎儿的胎心也开始不稳。
我和司徒宝是一同冲进手术室的。
看到手术台上的马嫣雨时,我一下子就认出了她是希瑞,司徒宝和希瑞竟有如此渊源,真是令人不胜唏嘘!
司徒宝冲进手术室的第一句话是:“不是说准备800毫升的血就够了,老子可是多准备了700毫升,怎么还不够?你们俩是吃屎考来的医生执照吗?”
rh阴性血血型特殊,黄种人群里血库寥寥无几,1500毫升是司徒宝在全国搜罗了一个月才集到的。
护士吓得腿脚直哆嗦:“夫人、夫人有血小板减少症。”
“什么?这是什么鬼病?”司徒宝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护士简单地描述了血小板减少症后,司徒宝脸色刷的一下苍白如纸:“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护士哭道:“我、我说了呀!你和老夫人当时都听见了的。”
经护士这么一说,司徒宝想了起来。
当时护士拿着报告送到他面前,确实说了这什么破血型。
当时阿娘身子不舒服,大喊大叫的,他也就没怎么听清护士解说血型情况。
后来阿娘怒斥护士,让她催促医生赶紧安排手术,不要老找借口推迟,他从来不忤逆阿娘的心意,反正也就是开一道小口子取点心头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