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吗?”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我打心底替他们开心。
“当然是真的,都露馅了,樊大哥有必须骗你吗?”他笑道。
“那倒是件好事,樊大哥以后可以少操点心了。”这是真心话,就算是妖魔也是分好坏的,即使是坏蛋,在适当的惩罚后,也应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握上我的手,理所当然地说:“你也是啊!他们也是你的子民啊!”
又来了,毅力超强。
我拉开他的手,严肃道:“黑山蛇君,你要我说几次,我们不可能的,我有夫君,也有个女儿,他们都在等着我回去呢,我真的要走了。”站起来走到梳妆台梳头。
他一闪变到了我身边,靠坐在梳妆台上,双臂环胸,慵懒有风度:“那又怎样,本君做你夫君绝对比他对你更好,本君的金山银山全归你管,家事有仆人,出门靠马车,至于孩子嘛,我们可以把你女儿接来,我们自己再生七个八个的,孩子全给奶妈带,你只要美美地做我樊云霸的夫人便可,热热闹闹的一家子,欢欢喜欢过一辈子。”
“哈哈哈……多美的画面,娘子,你是不是也很期待?”他一脸陶醉地在脑中构着他想像的美好的未来蓝图。
我梳好头发,加上一件长袍白外套,无语地说:“期待个毛线,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你现在不过是因为得不到我,所以才对我特别的感兴趣,那不是爱,不是爱,懂不懂?”
他怔忡了一下,问我:“那怎么就不是爱了?那你说,什么是爱?”
我回答说:“爱这种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总之……我为了我爱的人,可以置生死于渡外,只要他好,我就好,他痛,我比他更痛。”
他讷讷地重复我的话:“只要她好,我就好,她痛,我比他更痛?”接着,他话音一转,“那、那他要是爱上别人,不要你了呢?”
我想了想,心里微微一酸,但肯定地说:“那我就成全他,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我说着往外走,他跟在我身后,继续说:“可是,据我所知,风擎冽深爱着一个女子,即使她死了,他也舍不得将她的身体下葬。”
我浑身一震,蓦然放慢脚步,不解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你心里的男人是风擎冽吗?”他自嘲地笑了笑,“我现在每晚都要去看看你的睡颜,才能入睡,你在睡梦里叫了两个名字,一个是贺弘睿,还有一个就是风擎冽,可就是没有我。”
他看着我继续说:“你在九黎狱住过,知道那个姓羿的荷花妖吗?”
我抬眼看他,点点头:“是羿思媤。”
“那个女子就是羿雪媤的亲姐姐,叫、叫什么来着,对了,对羿雪恋。”蛇君说:“一千年前,她无意间导致黃河坝决堤,黃河水泛滥,夺去了几十万人的性命,尸横遍野。为了不连累九黎狱,羿雪媤在黄河岸边,以诛仙剑自裁而亡。
事后,风擎冽为了保存她的身体,冒着生命危险,下到妄世深海,取到了万年冰晶珊瑚,为她做了一个冰棺入殓。那次他九死一生,伤得非常重,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康复。又传说,他做珊瑚冰棺是想复活羿雪恋,所以这次琉璃灯失窃,天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九黎狱,这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心、他的爱都在羿雪恋上,如何爱你?”
这些事是真的吗?
弘睿穿越后,记忆被女娲灵石的磁场破坏而忘了一切,然后爱上了别的女人,即使她死了,爱火也依然燃烧了一千年?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要亲自去问问他。”我强装镇定,背上背包,拿出量天尺平刺而出,厉声说道:“今天,我是走定了,你若是想留我,大可以留我的尸体。”
此时此刻,我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一心一意只想找弘睿问清楚,他现在爱的到底是谁?挡我者死,别人死不了就我死。
蛇君定定地看着我,幽幽地说:“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好,我陪你一起去。”“如果他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你爱他,他也爱你,那樊大哥祝福你们。”
就这样,黑山蛇君如何把我从九黎狱带出来的,又如何的把我带回去了。
九黎狱谷口。
果果大老远的便看到了我,一路又笑又哭地朝我跑来,跑摔了爬起来再跑,哭花的小脸满是黑灰,笑声飘荡深谷间。
“咯咯咯,是麻麻,真的是麻麻,麻麻回来了,麻麻回来了,麻麻!”
伊向笛跟在果果身后,果果摔一下他的脸便惊悚一下。
我心疼得不行,边跑边说:“慢点跑,慢点跑!”
把果果抱在怀里,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查看她是否摔伤,果果用她的肉嘟嘟的小脸磨蹭我的脸,一脸陶醉,满是幸福。
“麻麻,果果有很乖地听笛子的话哦,果果没有哭哦,这个是沙子进眼睛惹。”果果指着自己的眼睛尴尬地说。
我配合地笑道:“妈妈知道,果果最乖了。”
伊向笛跑了过来,开口道:“小薇,你可回来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知道吗?带走你的不是二殿下,这可把我们给吓坏了,我们没日没夜的找了你一个星期呢,魔尊带了大量妖兵满世界的找你,可就是没有你的消息。”
“他、他亲自去找我了?”伊向笛讲的那些事,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我一路忐忑不安的心情烟消云散。
“是哦,爸爸可担心你了,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一直在找麻麻。”果果讲得极认真,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说完看向我身后的黑山蛇君,问我,“麻麻,这位阿姨是谁啊?”
阿姨,什么阿姨?
我回头一看,艾玛,吓了一大跳。
堂堂的黑山蛇君居然男扮女装,娇娇柔柔地把玩着胸前的秀发,莲步走过来,娇滴滴地说:“我是你娘亲的好姐妹,以后宝贝儿就叫我小云阿姨吧?”
“……”我嘴角微抽,一头黑线。
动作好快啊,什么时候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