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有儿子的安慰。她也无法做到,自欺欺人的,冷眼旁观下去。
“可是,王的对手是当朝的天子。你这样贸然出现在昊王府内,恐怕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野珈劝告道。
“野珈,你了解王爷这个人吗?这一次,他为什么会失手,然后束手就擒?”凌雪晗回眸,盯着野珈问道。
“这个……主子,王他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王的亲生父亲。
属下在想,如果与王换位思考,属下知道自己父亲想要取掉自己性命时,可能还是会心灰意冷吧。”野珈意味深长的盯着凌雪晗。
凌雪晗美眸一眯,声音低沉道:“不,我不相信王爷会没有看透当朝天子的野心和阴谋。
他在封灵族蛰伏十几年,养精蓄锐,不可能连这一朝,都未曾想过。
再者,他一向都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会轻易认输。”
“那主子,您的意思是,怀疑……”野珈心头,作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很可能是他使出的金蝉脱壳的法子,用来迷惑敌人。”凌雪晗得出结论。
“可是,如果真如主子所言,王在实施这个计划时,为何从未曾向身边的人,透露过只言半语?”野珈若有所思的分析着。
“……”
等空气中安静了半晌后,他才猛然发现,眼前的人儿已经凭空消去,再也找不到一丝的痕迹。
“主子!”野珈暗叫不好。
***
速度很快,凌雪晗这头,转眼就已经马不停蹄的翻进了昊王府内的高墙之上,目观着昊王府内的动静。
奢靡大摆的灵堂中央,一顶由成堆冰块推成黑木灵柩,阵列其中。
“呜呜呜……”
全府由几百个集成的哭丧队伍,一轮又一轮的围着灵柩转圈。
三位披麻戴孝的皇子,象征性的祭酒一杯,再上两柱香。随后便摇摇头,退居于内堂,轮班守灵。
凌雪晗随后跃下屋梁,披上随身准备的一麻衣,跟着人群,混入哭丧对伍。
“呜呜呜……”凌雪晗一边抹眼泪,一边垂着头,目光时不时的扫向灵柩内情形。
只是随意一瞥,犹如五雷轰顶般的悲痛欲绝!“啊!”她差点就被惊得摔倒当场。
“!”肝肠寸断!万箭穿心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在细看,那位一直心思缜密,精于计算的男子。如今姣好的面容,已经不复存在。
换之,原本绝美如玉雕的五官已经由发黑延至腐烂的迹象。若不是周边铺了去味干草和冰块,恐怕这灵堂早已恶臭熏天。
她甚至能看到几只讨厌的苍蝇,寻着味来左右飞滞。停在他的鼻梁、嘴唇、眼帘……
“呕!”随着一声干呕声响起,原本哄乱一团的空气,瞬间恢复了一片寂静。
“喂!你想活腻了?”从内堂走出一位闻讯而来皇子,他皱着眉头,朝凌雪晗这头急步而来。
扑嗵!
“饶命啊!四皇子!奴婢不是有意的……这几日,胃出了点问题,所以就冒犯了昊王的灵柩。
求四皇子给奴婢一下将功赎罪的机会!”叩叩叩!
倒霉丫头连连三声跪罚,头皮都磕出了血。
“哼!亵渎了昊王灵柩,还敢求本皇子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你当本皇子这里,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四皇子朝那倒霉的丫头一脚飞踹了过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