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随后他又将那股情绪压了下去，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当初错过了不要紧，现在占，也还来得及。”
    “所以，司辰音！你也不是一只好鸟。”凌雪晗毫不客气的唾弃道。
    “噗嗤！说了这么久，还是雪儿这一句中听。”一直看好戏的凤楚晏，终于再次开口。
    司辰音擦擦脸，面色微挫：“呵呵，到了这个时候，亏你还笑得出来。”
    “本王有何笑不出的？好在，雪儿的脑子并不笨。”凤楚晏挑眉。
    “够了！你们一个个的，半斤对八两。谁也比谁高尚不了多少！”凌雪晗疾言厉色道。
    “……”
    “娘子，我是八俩。他是半斤。”司辰音暧昧的强调着。
    “哼！”凌雪晗捂着痉挛的心脏，额头开始流汗，扶椅坐下。
    “娘子，你没事吧？”司辰音面色紧张道。
    “放心吧，一时还死不了。”凌雪晗揉揉额头，目光犀利一扫，再次落在凤楚晏的脸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现在急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本王觉得，雪儿大抵应该听懂了司大人的话。所以，就没有必要再重复了。”凤楚晏面色依旧挂笑，带着欣赏、欢喜、迷恋……
    凌雪晗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位无论自己变成什么，他都愿意张开双臂迎合着自己的男人。
    但是，此刻这抹笑意却带着极大的讽刺，更是心痛得无法呼吸。
    “这就是你的答案？”凌雪晗略带哭腔的问道。
    “嗯。”凤楚晏毫不迟疑的，默然点头。
    “啊！！！”回忆里的一暮暮甜蜜，交织着现在的伤痛，来回拉据。
    “轰”的一声，凌雪晗感觉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裂了。
    身子一晃，眼前一黑。
    “娘子，你怎么啦！”司辰音迅速揽住她的腰身。
    凌雪晗七窍流血，伸出的手，指向凤楚晏那头……
    眼帘中，她似乎看到了司辰音一声令下，带刀侍卫便高举起一把锋利的剑，直直的捅向凤楚晏的心脏！
    “不……不……”凌雪晗喉咙里，似有什么哽着，再也发不出话来。血，不断从喉咙里溢出……
    但是她看的很清楚，那把剑，是真的就这样从心脏位置，直直的刺穿了过去！
    “不……”噗！！！
    凌雪晗喉咙一急，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贱了司辰音一脸。
    司辰音手足无措的将她端躺放平，像个疯子般一脸亢奋。
    “娘子，为夫替你报仇了。你该高兴了吧？你别哭啊！”
    凌雪晗眼晴里，溢出一行又一行的红血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转头，瞥向刑场。
    凤楚晏，他死了吗？
    不能死，怎么可以就这样轻绕了他！
    嗡嗡嗡！
    眼皮越来越重……黑暗吞袭而来……
    凌雪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被许多的护士、医生、警察等紧紧追赶。
    “不要跑，不要跑！”
    然后，逼于绝望、害怕之下，临时起意，逮住一位逃跑路上身穿病服的五岁孩童。再摸出一把带血的手术刀，扼在他的侧咽喉上。
    “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她一脸戒备，满身血迹。
    眼中除了恐惧和懊悔外，便是疯狂。
    “叭！”
    凌雪晗倒下了，孩子得救了。
    但是，她的眼晴一直都未闭上。在心脏停止跳动之前，她仿佛看到一位身穿警服的男子，向自己缓缓走了过来。
    他摘掉帽子，神情悲伤的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