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的，白旎初往后退了两步，心中竟然对眼前这个男子，莫名的就产生了一种恐惧。
    可这种恐惧，却让她说不清道不明。
    冥枭倏然停住脚步，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苦涩，他一直都知道，白旎初从未对他放下过戒心。
    叹了口气，“初初，你现在知道了，做选择吧。”
    并不是他非要逼着她做选择，而是，必须如此。
    白旎初屏住呼吸，看着跟冥枭一模一样的那张脸，只觉得诡异莫名，她在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了十来年，就算是在十八层地狱，遇到那些想要吃人的鬼怪，她都不觉得惊悚。
    却在看到黑雾之中的冥枭，不由得战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苏锦阳说过，明明她才是祭主，为什么黑雾之中竟然成了冥枭的脸？
    黑无常始终别着脸，不敢看白旎初的反应，却能感应到她脖颈间那小金棺撞击的动作越来越强烈。
    白无常蹙眉，心中有些不确定，雨黑无常对视一眼，黑无常心中也是没底的，毕竟，这么多次，白旎初每次的选择几乎都是毫不犹豫的。
    眼下还相对来说是好一点的。
    没有在看到冥枭的第二张脸就直接动手。
    几乎每次到这个时候，他们两个都非常的紧张，简直比当事人还要紧张啊。
    冥枭没在开口，反而是静静的看着白旎初，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犹豫，不由得自嘲，从未有哪一次，白旎初是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的。
    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最后一次。
    白旎初深吸了口气，倏然笑开，“我为什么要选择，冥枭，你跟我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做选择，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她能从冥枭的表情里，猜出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否则，不会连黑白无常都是这样紧张到表情。
    冥枭的眼中闪过诧异，本来已经暗淡下去的眸光，突然亮了起来，“所以呢？”
    不能否认，他的心在白旎初开口的那一刹，活了过来。
    她说爱他，是不是就表明，他们之间，还有回转的余地？
    这时候，却听到苏锦阳讥诮嘲讽的笑声从深远的下方传来，不屑却又狠戾。
    白旎初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却是定定的看着冥枭。
    冥枭笑了笑，不在隐瞒了，已经不是被抛弃一次两次了，次数多了，虽然期待，但也会麻木。
    “你我之间，永远都没有在一起的可能。”冥枭神色不变，可白旎初还是看到他眼底痛意肆虐，带着某种宣誓的狰狞。
    他们之间，只能二选一，若是以往，白旎初能有一次这样犹豫，他也不会这样绝望。
    白旎初神色一变，“放屁。”
    黑白无常被爆粗的白旎初帅到了，两人都有些期待的看向她。
    想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冥枭也是一怔，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解。
    不是不相信白旎初，而是十世轮回，他们都没有在一起，结局都是一样。
    白旎初冷笑一声，“冥枭，你踏马的什么意思？以前的事情，我记不起来，但是隐约我也能猜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