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日后当是由容相多多照应才是。”沈逸尘声音低沉,面无表情,但话却说的滴水不漏。
容九无心管这些官场之事,今日在这宴会上毫无意外地没有见到长公主,倒是看见了白子玄和良恬,这两位作为质子还满面红光的,看起来生活的不错嘛!
容九和莫天祁找了个理由告退,出了宫门便有信从陀城传来,容九展开一看,便递给了莫天祁。
“顾秉文死了,怪不得今日沈逸尘参宴穿的是白衣。”容九舒了口气。
“江寒夜能安心了。”莫天祁朝着远方看了一眼,别看他平日里什么都不说,但是他心中对他们的关心绝不比别人少。
“嗯。”
“九儿,你可还记得在凉州城南部荒山处见到的山谷吗?”莫天祁瞧着天上的星子说道。
“当然记得。”容九点头,那可是一处记忆深刻之地啊,“提那地方做甚?”
“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去一趟那地儿吧,我可还记得那成片的杜鹃花。”莫天祁笑了,明显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你是不是对那个地方做了什么,不然再跑一趟总不能是为了看那杜鹃花的吧?”容九脸一红,当时她哪知道那杜鹃花最终的命运是要被师父捣成花泥的?
“我能对那地儿做什么?”莫天祁眉头一挑,“到时候去了便知了。”
“有那么神秘?”容九隐隐有些期待。
“今夜夜色如此好,不如我们走一走如何?”莫天祁温柔地看着身旁沐浴着月光的某人,脸上笑意更深。
“好啊,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情致了?”容九娇笑。
“你是说为夫以前都不解风情?”
“哪有?我这么说了吗?”
“我看你啊,就是这个意思……”
一轮月牙悬在半空,星子零零散散地落在一旁,深蓝色的天空笼罩着整个大地,而大道两旁的树枝在月色掩映下抱成一团,仿若把走在大道上十指相扣的两人拥在了怀中。
宫门口的禁军看着两人被月光拉长的背影渐渐远去,这才回过神来转过了头,摄政王与摄政王妃这样的感情怎不让人羡慕?
容九和莫天祁就那么走着,即便一言不发,两人之间流动着的温暖氛围也容不得外人融进半分。
只是突然四周升起一团雾气,容九和莫天祁立马警觉起来,只是下一瞬容九便寻不到莫天祁了,只是一瞬,短短一瞬,距离如此近的人便被悄无声息地分开。
“天祁!天祁!”容九喊了几嗓子,没有回应。
容九继续摸索着往前走,渐渐地容九见到一个背对着她的吹笛人,那笛音吹的正是锦梦。
容九静静地听完,这曲子竟与她的分毫不差。要知道,锦梦这首曲子的曲谱如此之多,能吹的同她所选的一样也是要费不少力气的。
容九注意到,这个戴着帷帽的人拿的笛子是白色,同沈逸尘的青色玉笛不同,但也属上品。
容九眼神往下瞄,那一双眼睛突然瞪大,仿若望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那脚下的步子也是极速地移到这人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