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是无用。”其中一个男子语含嫌弃的说道,“所有的一切都给她准备好了,她居然还会失败。”
“也不能怪她。”另一个男子淡淡的说道,“摄政王能扛过来,在主子的预料之中。唯一可惜的是,摄政王没和琉璃县主发生点儿什么。”
“接下来怎……”
这男子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了两个女子的交谈声,当即从窗户离开了。
“如玉身子不好?”贺湘儿面露担心,“怎回事?”
“奴婢也不清楚。”如意很是疑惑和奇怪的说道,“如玉的身子挺好的,也不知今天怎回事,她忽然说身子不舒服,让奴婢禀告小姐一声,今日身子不舒服。”
贺湘儿和如意来到床边,见如玉脸色惨白的在睡觉,主仆俩退了出去。
“看如玉这样,许是是水土不服或者是吃不惯洛城的吃食。”贺湘儿轻叹了口气,“让如玉好好的休息吧,这几日你多辛苦点儿。”
她也想一病不起,这样便能安生一些日子。
“是,小姐。”如意福了一礼,见贺湘儿愁眉不展,心里很是难受,“小姐,您……”
贺湘儿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再怎么说,家族养育了我,还让我从小过着好日子,我该报恩的。”
“如意,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摄政王这边多半是行不通的,她也只能从洛城其他的权贵下手。
即使她不这么做,爷爷他们也会选一个他们认为合适的洛城权贵把她送过去。与其这样,还不如她自己选一个合心意的,至少日子不会那么难过。
“奴婢查了,最合适的是漕运使秦温文秦大人。”如意很是心疼自家小姐,“秦大人至今没有娶亲,也没有小妾通房。”
“虽说秦大人出身贫苦,却深得陛下和摄政王信任,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代权臣的。”
“秦温文么……”贺湘儿再次叹了口气,这个人选确实是最好的。
以她的身份,即便不是妻也会是贵妾。再则,以秦大人的能耐也能帮家里。
“仔细查查秦大人的事,再查查摄政王最近的情况。”
“是。”小姐做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凡事都是老太爷他们安排好的。
老太爷他们是为了自己,根本不会管小姐的死活。小姐太重亲情,早晚会被老太爷他们害了的。
白泽中药一事,并没有传开,也就钱府为数不多的人知道,谁也没胆子敢往外传。
也因为这事,他‘光明正大’的赖在唐夕月那儿。且不是住在钱府为他准备的客院,而是赖在唐夕月院落的偏房里。
美其名曰:避免再次出事。
唐夕月奈何不了白泽,便由着他胡闹。她为他配了不少的药丸,放在他随身携带的香囊里。
这一天是下雨天,两人坐在窗边的位置喝茶聊天。
“贺湘儿最近都没有动静,好生奇怪啊。”唐夕月颇为无聊的说道,“她是不是在打别的主意?”
“她盯上秦温文了。”
“哈?”唐夕月眨了眨眼,随即猜到了贺湘儿的做法,“从某方面来说,她也是个可怜人,被贺家利用的可怜人。”
换作是她,这样的家族丢弃得了。
不过,贺湘儿不是她,她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从小接受的是三从四德的教育。
“府里查出来好几个探子,但没查到谁是内应。”白泽说道,“此人隐藏得很好。”
“不意外。”唐夕月淡淡的说道,“此人既然能带人进来,还能带人安全离开,势必隐藏得很好。这个人不会是各房的,却是能够拿到各房消息的人。”
“我们慢慢查就是。你要断了贺湘儿的念头吗?”
“秦温文不蠢。”
唐夕月了然一笑,能坐到漕运使这个位置的人,且年纪轻轻的,怎可能是个蠢人。秦温文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清楚的明白情况,更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抵挡得了诱惑。
否则,坐在他这个位置,怎可能连个妾室都没有。
那些嫡女瞧不上他,那些庶女可是万分想要嫁给他的。
刚好是沐休,又是下雨天,秦温文在家无事,自己的官务又处理完了,便决定到书斋买几本书。
他坐马车来到自己常去的书斋,和掌柜的聊了一会儿天,便开始挑选自己中意的书。
这个书斋里的东西比较便宜,秦温文是个节约惯了的人,虽说俸禄足够,他却舍不得乱花,钱都花在该花的地方。
买好自己中意的书,他拿着油纸伞出门时,与人撞在一起。
“抱歉。”他道了歉,侧开身子让那人先进来。
“不好意思。”贺湘儿又是尴尬又是歉意,微微红了脸,“丫鬟没注意,请公子莫怪。”
听到是个姑娘的声音,秦温文抬头看了眼,“无碍。”
他点了下头,撑着油纸伞上了马车。
贺湘儿回头瞥了眼秦温文坐的马车,带着如意进入书斋,买了几本书坐马车离开了。
贺湘儿的一举一动,皆被暗卫禀告给白泽,他再告诉唐夕月,两人皆是打算看戏,看贺湘儿会做到何种程度。
这一日,天气还算不错,唐夕月装备和白泽外出逛逛时,书南走了进来。
“琉璃县主,王爷,刚收到消息,苗雪儿暴毙,林氏自缢身亡。”
唐夕月和白泽对看了一眼。
“林氏会自缢身亡?关键是苗雪儿会暴毙?我怎么觉着这像是一个阴谋?”
苗星汉娶了明月郡主后没多久,明月郡主便牢牢的掌控了苗府,将苗府的一干下人全换成了自己的人。
即便如此,苗星汉也有办法照顾林氏和苗雪儿,让她们母女俩在静心庵的日子不至于太难过。
当初,太后给苗雪儿下的并非什么要命的药,只是让苗雪儿病重一段时间而已,过段时间便会好。
然而,苗雪儿却是突然暴毙,林氏也自缢身亡。
“去看看。”白泽也想到这些问题的,“尸体可还在?”
“在。”书南回禀道,“因着林氏母女俩死的很奇怪,静心庵的住持没动她们母女俩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