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耶,她不是被你请去鬼街了么?你怎么找我来要人。”南一仙一脸的狐疑,穿着宽大的蟒袍在我面前晃了几圈。
那蟒袍上的黑蛇栩栩如生,生的就好似玉琛一般。
弄得我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玉坠子。
我被晃得头晕,言道:“行了,别瞎晃了。”
“昂!我不晃了,我乖乖的。”他像个乖宝宝一样停了下来,眼神贼兮兮的看着我。
我问道:“你把蛊婆的宅子建在哪儿?”
“就在鬼街东头,你问这个做什么啊?”南一仙问我道。
我眯了眯眼睛,“那是我师父的宅子,我过去看看不行吗?”
“当然可以,欢欢~啊~”他突然肉麻兮兮的喊了一声我。
双手还环住了我的腰,一副要撒娇的样子。
我嫌弃的看着他,“松手。”
“我好久没跟你在一起玩了,你好容易来一趟,在这里多陪陪我么。”他的嘴唇凑了过来,眼看就要落在我的脸颊上。
本来我身上的龙气太过霸道,如果随意对鬼魂使用。
始终没个轻重,所以到阴间我都会很收敛。
眼下,忍无可忍。
微微运了些许在身上,他的唇刚好落在龙气浮起的位置。
瞬间,就被反弹。
他一屁股甩在地上,“啊哟”了一声,“疼死我了,欢欢,你怎么这么对我。我一个人守着阴间,真的好生寂寞啊。”
“你就不怕你正牌老婆吃醋,把你耳朵拧下来么。”我的眼神看向了台阶高处。
就见九幽玄女,正站在台阶之上。
一身飘逸的黑色纱衣,乌发长长的落到了地上。
她淡淡的开口,“南一仙,你要是移情别恋了就说一声,我立刻离开你。不会在你身边多停留半秒……”
一听到这个冷艳的声音,南一仙怂的脖子都缩进了。
他机械的回头,“老……老婆大人。”
“别喊我老婆,还有,你真该照照镜子了。”九幽玄女将一面镜子,从腰间拔出。
直接照在小仙女脸上,顿时就把他的香肠嘴照出来了。
他面色惶恐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亲了不该亲的女人,中毒了,反噬了呗。”九幽玄女一边指桑骂槐,一边走到了我的身边。
可我,已经不是当日任她威胁欺凌的李言欢了。
我轻轻一笑,在眼神中混了点龙气,“沈璎珞,别来无恙啊。我刚才在奈何桥,还看到过沈甜甜。”
当年的事情,虽然十分久远。
可是她为了独掌沈家大权,杀死自己怀孕的妹妹的这件事我还清楚的记得。
只恐怕她,会有所忘怀。
说话,我扭头而去。
她却追上来,“李言欢,你什么意思。”
“哎哟,老婆,她是鬼母娘娘拉。你不能直呼她名讳的……”南一仙一个头两个大的坠了下来。
我脚步不停,对九幽玄女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别以为你当了李家宗主我就会怕你,沈甜甜也不是我害死的。若不是你非要跟宫少在一起,我又怎么会上沈璎珞的身体。”她追了上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看了她一眼,“抱歉,沈小姐,我赶时间。”
“不许叫我沈小姐。”她还是不让。
在阴间,我已经耽搁了有半个多小时。
而云萝在家中,怕是早已命在旦夕。
蛊婆的下落,却也只能继续碰运气。
诸事相加,我烦的不行。
轻轻一挥手,将她拂到一边,“好狗不挡道。”
“啊——我的肚子。”她摔倒在地,痛叫了一声。
南一仙也紧张的问候,“老婆,你没事吧。言欢!!她怀孕了,你怎么能……这样……”
刚才那一推,我没使力。
如果这孩子没了,那也是她自己故意弄没的。
我头也不回,直奔南一仙替蛊婆新建的阴宅的方向。
因为脚程快,所以很快就到了。
敲了几下门,里头都没人回应。
我干脆用灵识偷偷潜入,直接探一探蛊婆和六叔在不在里面。
如果不在,也省的我浪费时间进去。
刚一潜入,就听到一个女子在说话:“怎么偷偷跑来阴间隐居,也有人来拜访,真是不给人个清净。”
“你说……会不会是言欢找不到我们,找到了这里?”六叔问道。
女子犹豫了一下,才道:“她有那么关心在乎我们么?找不到了,就巴巴的跑来阴间扰人清静。”
“说不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们,我是废人一个,她应该没什么事需要我。不过你不同,你是苗医,医术高明的紧。”六叔捧她。
她娇笑一声,说道:“六爷,你说的什么话啊。你古琴弹奏的技术出神入化,把半死不活的顾雨泽都治好了。现在不仅活蹦乱跳,还功力大增呢。”
“言欢,就在旁边偷看呢。”忽然,顾雨泽的声音从竹林中传出。
就见一个身穿绿色长衫的人走来,模样清俊儒雅。
含笑间,似风吹竹林般的俊雅。
申屠娇不解,“她……在旁边偷看?不可能啊,任何人进入宅中,我都会有感应的。外头我可是布下了结界的……”
“看见没有,这朵血梅。”他指了一下半空中,我偷看的视觉。
嘴角含着淡笑,仿佛能看到我附在梅花上的灵识一般。
申屠娇似乎看不见,说道:“哪儿有梅花啊?老身怎么没看到?”
“罢了,你大天眼未开,是看不到那朵花的。哎,言欢来此,应该是有急事吧。对不对啊?”他云淡风轻的问我。
我心中老郁闷了,原本他作为神使。
是真正风口浪尖的人,因为这一受伤。
倒隐居在此,成了闲人了。
我低头对他道:“见过顾先生,先生好厉害,一下就猜出我有急事要寻师父和六叔。”
“什么急事?算了,我们见面再谈,娇娇,去开门。”六叔看着很宠爱申屠娇,可是现在还是很大男子主义的使唤了一下申屠娇。
申屠娇自己独来独往惯了,最讨厌受人命令。
此刻,却温柔的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去给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