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任谁也担不起反叛的罪名吧。
轩辕盛自己要倒霉了,还不放过我。
修睿手中的力道加重,眼神里带着无上的威严,“她当然不是要反叛,轩辕长老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你们……要他们母子做什么?”轩辕盛还是不肯屈服。
修睿一字一顿道:“用来威胁古魂,他们在我手里,比在你手里有用。”
“行,我带你们去把他们放出来就是了。”轩辕盛终于松口了。
修睿五指一松,他便掉落在地上了。
他伤的厉害,手插进了泥里,“我这样受着重伤回去,他们会怀疑的。”
“不妨,你这点伤,要治好很容易。”我蹲了下去,抓住他的腕子,将龙气送了进去。
高级龙气本来就厉害,进入他的身体之后迅速修补着他的创伤。
此刻,他除了身中石头蛊之外。
其余的一切,皆完好无损。
轩辕盛恢复了气力,从地上爬起来,“那我身上的蛊呢?”
“轩辕长老,你想的真美!你犯了那么大的错,要我和言欢帮你,你总不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出吧。”修睿拍了拍轩辕盛的脸颊,冷冰道。
我走进了,五叔以前住的地方。
把古董店老板的人头,从里面抱了出来。
心里面叹息着,这家伙也真是惨啊。
同样是出来打工的,却当了上祈的炮灰。
被随便一个下三滥级别的恶鬼,就把脑袋给砍了。
这样身首异处,来世都不好投个好人家呢。
轩辕盛走在前面,和我们一起离开鬼街。
我走进了古董店,把老板的头放上去了。
伙计一看,都吓蒙了,“掌柜……你们把掌柜怎么了?”
“我在附近的小巷子里捡到的,你们掌柜的尸身还在吧?如果在的话,就把脑袋和身子一起火化吧。省的……死后做个无头鬼……”我最后看了一眼掌柜的肥头大耳的样子,脑子里对他的印象仿佛还在昨天。
提步走出了古董店,修睿已经让管家开车过来了。
车上,是关山苍抱着小宝宝。
小宝宝一见到我,就甜甜的喊,“妈妈,啊!爸爸也回来了。”
“给我。”修睿对着孩子有种独特的占有欲。
抬手,就把孩子抱了。
关山苍苦口婆心道:“姑爷,孩子好久没见妈妈了。让他先喝口奶吧……”
“一下两下的不喝饿不死,给我玩会儿。”修睿不可忤逆道。
关山苍也拿他没辙,笑眯眯的对我说道:“少主,姑爷回来了,您一定很高兴吧。老奴今晚做一桌子好菜,给你们接风洗尘。”
“行,婆婆,我给你接风洗尘。不过,我们得先去楼家,接几个人才好。”我们坐进去之后,里面的座儿就满了。
轩辕盛没地儿坐了,蹙眉看着我们。
修睿指着车顶,说道:“一般人也看不见你,坐那儿吧。”
“你……你让我坐那儿,我可是堂堂……”轩辕盛吹胡子瞪眼。
修睿挑了挑眉,“你爱坐不坐,到时候石头蛊……”
话还没说完,轩辕盛就出现在车顶上了。
我们一家人,先去的楼家。
一路上,重温海市的街景。
心中感触良多,只觉得这个地方以前是我的家。
可是现在,却很少有机会能回来。
从旁边,掠过了一辆公交车。
车上有个三四岁大的孩子,指着轩辕盛喊道:“妈妈,那辆车顶坐了一个仙人诶!!还是穿绿衣服的仙人,还是穿绿衣服的仙人。像王者荣耀的关羽……”
“哪有仙人啊,你这孩子是游戏打多了出现幻觉了吧??!!”他老妈一巴掌,就拍在这孩子的头顶。
孩子委屈的捂着自己的头,“真的有关羽仙人在上面,胡子还在飘呢。您……怎么就不信呢……”
“咯咯咯……”
小宝宝在修睿怀中趴着,看到这一幕都笑疯了。
修睿摸着他头上的胎毛,正闭目养神,“欢,他是不是重了一些了。”
“是啊,你不在的时候,咱们的小宝宝都长大了。衣服每个月一换,身高也越来越高了呢。”我手托着腮,对修睿说道。
楼家,一样是实验过后的落败。
在神君走后,那些滞留在宅中的神使都已经走光了。
此刻,深秋。
无边落木萧萧下,那般的凄凉。
修睿下车后,眉头一皱,“你说的看守在宅子附近的人呢?”
“他们……他们……”轩辕盛愣了愣,突然放出灵识去找寻什么,“他们莫不是遭了古魂毒手了?”
我眼睛一眯,说道;“轩辕盛,你可别跟我装大瓣蒜。”
“我真的把他们母子关在地牢,地牢是整个宅子唯一可以免疫时间流逝的地方。”轩辕盛说着说着,便闪身进入了宅子。
我体会过,这宅子时间流逝的可怕。
皱了一下眉头,往里头扔了一张纸屑。
看到纸屑毫无变化,才走了进去,“时间流逝已经停了,轩辕盛。你躲进去,也没事没用的。”
“怎么……怎么会?”轩辕盛见我也能进来,脸色微微一变。
修睿单手搂着孩子,进去狠狠的把轩辕盛踹飞,“不要再搞小动作了,带我们去地牢。”
到了地牢里,里面果然关着一个怀抱孩子的女人。
女人和孩子眼睛上都蒙着一层白布,身上布满了锁链。
刚看到他们,女人怀中的孩子就开口了,“妈,那个贱男来了。”
“轩辕盛,你抓了我们又能如何?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所以,你威胁不到他。我要是你,我就把……”赵贞说着话。
我打断了她,“阿贞。”
“言欢,言欢,是你吗?”她问道。
我轻声道:“是我。”
“你不会也中了轩辕盛的奸计,被关进来了吧?”她问道。
我轻声回答道:“没有修睿回来了,没有人能够伤害我们分毫。那个傻逼轩辕盛,中了我的石头蛊,他……”
“言欢,我们是好姐妹吗?”她问我。
我点头,“当然。”
“那把刀给我,我要戳瞎他,他……他挖了赵铁柱了我的眼睛。我……我要他也尝尝,剜眼之痛。”赵贞怒喊着,蒙着白布的眼中流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