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诗曼越走越觉得生气,秦素素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戳进了她的心窝里,生生的疼。
眼圈红了起来,身前的路就被男人挡住了。
“睡了我就想跑?”
姜越沉着脸,冷冷的看着她。
“……”
年诗曼别过了脑袋,不想去看他。
姜越却没有给她机会,钳住了她的下巴,“怎么,很不想理我?”
“……”
年诗曼抿了抿唇瓣,想要越过她的身边离开,却被男人狠狠地箍住了腰肢。
“说话!”
“……”
腰上的力气不断地加大,男人的心情也没有那么好了。
年诗曼低垂着眉眼,越想越觉得生气。
想她大名鼎鼎的年家大小姐,居然被这么欺负!
还是一个她的跟班!
挫败感油然而生,随后年诗曼狠狠地挣开了他的怀抱,“姜越!”
她冷下了声调,小脸冷冰冰的。
“……”
姜越嘴角噙着笑意,眉眼之中有着淡淡的笑意,“我走了这么久,胆子大了?嗯?”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之中挤出来的一般,致命的性感沙哑。
年诗曼抬头,微微颤抖的睫毛直直的对上了他,“姜越,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因为我爱你,对你收敛了大小姐的脾气,所以你就觉得我好欺负?你是不是觉得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就可以随意的抛弃我,然后回来睡我?”
“呵呵……还是你觉得我年诗曼是个会选择忍气吞声的人,会接受一个抛弃过我的男人?”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酸涩,鼻腔更是酸的不行了。
姜越的脸色微顿,想要说些什么,却抿住了嘴角。
深邃的瞳孔直直的盯着她,目光灼灼。
“……”
年诗曼最受不了的就是姜越望着自己的时候。
往后退了一步,“姜越,既然你已经走了,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了。”
“还有,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你也听到秦素素的话了,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年诗曼突然想要刺激刺激他,想要窥探他的反应一般。
但很明显,她的话并没有让姜越有任何的反应,没有一丢丢的反应。
他仍旧直直的望着她,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
挫败感愈加浓烈,年诗曼抿紧了唇瓣,“姜越,希望我婚礼的时候你会来参加。”
话虽这样说,但是年诗曼比谁都明白,她和卫倾久根本不会有婚礼。
且不说卫倾久已经有了老婆,就说他和卫倾久之间压根就没有擦出任何的火花。
她这样说不过是想刺激刺激姜越罢了。
然而事情让她再次失望了。
姜越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后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想不想我?”
年诗曼狠狠地咬了咬牙,“放开我!”
“想我?”姜越凑近她的耳边,低喃出声。
年诗曼狠狠地偏过了脑袋,“你给我滚开!”
却不想下一秒就被男人狠狠地噙住了唇瓣。
所有的挣扎被生生地吞进了嘴里,目光泛过一抹柔光。
姜越狠狠地呼出了一口浊气,“乖,我好想你。”
好想她。
真的好想她。
姜越离开多年,夜半惊醒时,他总会下意识的摸出她的照片来,细细的摩挲。
此刻,想念了多年的女人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没有情绪波动?
“……”
年诗曼只当他是发疯,但是鼻尖仍旧酸涩的可怕,“你说想我,那这三年你去哪里了?”
三年啊!
漫长的三年!
年诗曼阖上眼睛,她受够了被姜越把控情绪的感觉,退后一步,“姜越,我们就这样吧。”
“三年前,你抛弃我不辞而别,这一次,我放弃你了。”
“……”
“收回这句话!”
姜越眸色微沉,似乎被她清淡的话语激怒了。
年诗曼很满意他此刻的表现,就像是报复一般,她扬起了下巴,“姜越,这一次,是我年诗曼不要你了!”
“收回去!”
姜越的脸色陡然间变得难看至极,脸色尽是风云变化之际。
年诗曼狠狠地咬了咬牙,“我不!”
姜越眯起了眼睛,将她扛了起来,“年诗曼,你最好不要后悔你现在说的话!”
年诗曼还来不及挣扎,就被狠狠地塞进了电梯里。
等到她再次恢复冷静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是酸软到不行了。
至于那个男人,正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
年诗曼勉强起来,洗漱之后,下楼就看见男人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指节分明的手指端着红烧鱼,烟雾袅绕之中,男人好看的轮廓显露无疑。
“起来了?”
姜越的声音沙哑低沉,蕴含着浓浓的喜悦。
可以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很好。
年诗曼抿了抿唇瓣,理智告诉她应该离开这里,但是情感已经快了一步,朝他走了过去。
“……”
年诗曼沉默着坐了下来,看着姜越忙碌着。
都说会做饭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现在看来,果真不假。
暖暖的阳光撒在了男人的身上,带来了一种致命的性感。
年诗曼低头,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吧。
只要他能够说清楚三年前为什么会离开,她就原谅他,她就好好地跟他在一起。
“开饭吧。”
随着最后一盘菜放到了餐桌上,男人解开围裙,坐了下来。
年诗曼动了动唇瓣,“开饭吧。”
她和姜越相爱十年,在那十年里,年诗曼的胃被他养叼了。
在他离开的很长一顿时间里,年诗曼始终对饭菜提不起兴趣,总觉得生活里缺了一点什么。
动了动筷子,碗里突然多了一块鱼。
鱼肉如同蒜瓣一般,上面有着酸甜可口的酱汁。
“你以前很喜欢糖醋鱼,我今天特地给你做了。”
年诗曼呆呆的看着那一块鱼肉,许久之后,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
男人很明显失去了以往的冷静,“你别哭啊……”
年诗曼狠狠地挥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扬起头,眼圈红红的,“姜越,你回来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不要你了,你回来干什么?”
姜越的手微顿,许久之后,他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抱歉。”
除了抱歉,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知道年诗曼想要什么,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所以,他只能说抱歉。
年诗曼勾唇,许久之后,艰涩开口,“姜越,我求你了,别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