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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二王灭亡

    王世充一得到窦建德战败的消息,就和手下大将商量着弃城而跑,逃亡荆襄。这时手下人已经知道王世充败亡在即,谁都不愿意跟着他逃走。
    当天晚上王世充带领鳌鱼王子和铁冠道人等心腹大将,以及仅剩的几千江淮劲卒,趁着月色悄悄地出了洛阳,想穿过金墉城逃跑。
    哪知李世民早有防范,让秦琼和尉迟敬德带领五千精兵在这里埋伏。王世充一到就被二人发现,山头上箭如雨下,将江淮劲卒杀死无数。
    王世充一看不好,转身想往回跑,秦琼和尉迟敬德已经追了上来。他们以逸待劳一阵掩杀,杀的王世充溃不成军。
    鳌鱼王子的坐骑被流失射中,扑通一下子栽倒在地;他身手灵活,赶紧一咕噜起来,将身边一位江淮劲卒的骑兵,落下战马,抢了他的坐骑就想跑。哪知鳌鱼王子身高体重,自己就有三百斤重;而且盔甲沉重,再加上手中的兵刃长把紫金瓜也有300斤。
    这将近700斤的重量压在这匹普通的站马上;战马不住地嘶鸣,歪歪扭扭连路都走不稳。秦琼和尉迟恭趁机杀了上来;手中一百多斤的大铁枪当头就砸。
    鳌鱼王子挡了一下,难当第二下;时间不长,坐下的战马再也顶不住了,被砸的扑通一声,卧在地上。
    尉迟敬德一看又便宜可占,手中的龟背驼龙枪狠狠地分心便刺。鳌鱼王子倒在地上,手中的兵刃也已经撒手了;他手疾眼快“砰!”的一声就将枪头攥住。
    “给我起来!”鳌鱼王子单臂用力,一下子将尉迟恭举了起来,接着就想狠狠的摔在旁边的山石上。
    秦琼一看大吃一惊,猛将手中的金鑚提泸枪掷了出去。鳌鱼王子冷哼一声,翻身躲开,尉迟恭却被扔在了一边,摔得差点晕过去。
    尉迟敬德不顾身上的疼痛,猛地一轮十八节水磨钢鞭,呜的一声就砸在了鳌鱼王子的腿上。
    “咔吧!”一声巨响,鳌鱼王子的腿应声而断,他抱着膝盖不停的惨嚎。秦琼看到便宜。飞快的地从鹿皮套抽出瓦面金装锏,一招撒手锏呜就砸了过去。
    “啪!”这一下正打在鳌鱼王子的后脑上,一下子就打了一个万朵桃花开。鳌鱼王子死于非命。
    王世充和铁冠道人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似落网之鱼;带着手中的江淮劲卒匆匆又回到了洛阳。秦琼和尉迟恭的任务只是阻止王世充逃跑;见他回了洛阳,也就带领大军在后面不紧不慢的坠着将洛阳团团围困。
    几天之后,李世民命令李神通为总管,带领大奖苏定方,王行敏等人继续进河北追击窦建德的残部。自己等人便率领胜利之师向西进发,到了旧洛阳城。
    窦建德所带领的人马,逃散之后,妻子曹氏以及他的左仆射齐善行率领几百人逃回洺州。
    窦建德余部想立窦建德的养子为君主,齐善行说:“夏王平定了河北,兵强马壮,一下子就被捉走了,难道不是天命注定的吗?不如一心请求唐朝保全大伙儿的生命,不要给老百姓造成灾难困苦。”
    于是大家把库存的财物全部分发给士卒,让他们各自离开。齐善行这才跟窦建德的右仆射裴矩、行台曹旦以及窦建德的妻子带领夏国的官员属吏进献河北的土地,交出夏国的八枚印章向唐朝投降。
    眼见王世充末日不远,他的将领王德仁弃城逃跑,副将赵季卿出城投降。李世民随后与齐王李元吉和行营左仆射屈突通会师。他将窦建德、长孙安世、郭士衡等人装在囚车里,送到东都城下,向王世充展示。
    王世充伏在城墙上,窦建德昂首向上看,两人相视一眼,感慨万分。刚刚还是鼎足三分的霸主,现在一个被伏,一个确是穷途末路。
    “我按照计划如约而来,圆了对你的信用!”窦建德颤着声音说,“但交战一天就被秦王打败了,这是天意啊!”
    王世充哭了起来。窦建德也淌下了热泪。
    见面结束后,李世民又派把长孙安世推了上来。长孙安世是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垢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为了霸占父亲的财产,将八岁的弟弟妹妹赶出了家门,多亏了舅舅高士廉收留后来投到了李世民的府中。
    长孙安世一见李世民,嬉皮笑脸道:“妹夫,咱们至亲一家人,恭喜你一举荡平窦建德,成立这盖世奇功。”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有些腻歪,道:“长孙安世,你到城中见王世充说服他出城投降。王世充投降了我饶你不死,而且算你大功一件。如果不能说服王世充投降,你也就与他同罪。”
    长孙安世一撇嘴,不过不敢不从;他让人准备车辆,然后入城,向王世充详细介绍窦建德失败的情况。长孙安世转告王世充,秦王李世民允诺,只要王世充立即投降,便饶他一死。
    王世充终于认了命。回到内宫,他将平日推算命相的卜策、龟片和所有的机密文档全数烧掉。
    五月九日一早,王世充身穿白衣,率领太子、群臣共二千多人来到大唐军门投降。
    李世民对他以礼相待。未等侍卫陆冲开口喝斥,王世充便爬在地上,向李世民叩首,紧张地汗如雨下。
    李世民拦住了要叱喝的侍卫,道:“你先起来吧!我既然承诺了杀你,就肯定不会伤你的性命,只管放心好了!”
    王世充赶紧再次称谢;李世民笑道:“你不是经常叫我‘毛孩子’吗?现在见了‘毛孩子’,为何又这般恭敬呢?”
    王世充再次叩首,连忙承认了冒犯之罪。
    胜利之后的李世民意色洋洋。王世充亲自引领者带着大唐的军队进入了洛阳城。
    当日下午,李世民指挥唐军接管洛阳的防御,他令部队分守街市,严禁抢劫。唐军纪律严明,无人胆敢违反军令。
    五月十日,李世民骑着白蹄乌,进入了洛阳宫城。他命记室房玄龄先到原郑国中书、门下省去收罗隋朝图籍制诏,但这些都已经被王世充烧毁,房玄龄一无所获。
    他又令萧禹、窦轨等封存府库,将金银珍宝和绸缎全部拿出来,分别赏赐给唐军将士们,将士们喜气洋洋,兴奋得舞蹈歌唱。他还令杜如晦等把军粮紧急分给缺粮的百姓,另派人将回洛仓的粟米用船运来,使洛阳从此不再缺粮,百姓个个欢天喜地。
    第二天,李世民下令将王世充的党徒中罪孽尤为深重的段达、王隆、崔洪丹、薛德音、杨汪、孟孝义、单雄信、杨公卿、郭什柱、郭士衡、董睿、王德仁、朱粲、郭善才等十几人抓捕起来,准备斩首示众。
    徐世绩急忙找到秦王李世民,为单雄信求情说,单雄信骁勇绝伦,他愿意将自己的官位和勋爵全部上交,来赎回单雄信的性命。程知节等人也赶紧为单雄信求情。
    李世民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单雄信的红袍和蓝亮的长槊尖的影子,内心感到十分地厌恶。他本来不想答应,不过碍于程知节的面子,还是同意让徐世绩去劝降单雄信。
    单雄信单独被关在一处牢房中,身上也没有什么刑具;看到程知节他们来了,他面对着墙壁一言不发。
    徐世绩和单雄信交情最好,他叹了一口气道:“六弟,王世充已经灭亡;你还是赶紧投降吧!我已经向秦王做了保证,只要你投降;以往的种种一笔勾销。”
    “哼!他想购销我还不同意呢?想让我投降,除非李渊与我兄长抵命。”
    程知节怒道:“老六,当初是一场误会,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一句误会,我的哥哥就白死了?我已经在哥哥的灵前发过誓,不杀李渊誓不罢休。我败了,是天不助我。天下死的人多了去了,又何怕再多一个单雄信。”
    徐世绩哭道:“我等在贾柳楼结义,发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本应当和六弟一起赴死。奈何现在世绩的身体已经献给了国家,却忠义难以两全。”
    “国家?徐世绩,你说得多好听哟!”单雄信不屑地说,扭头望着对面的墙壁。
    “是的,现在的徐世绩已经不是过去的徐世绩了。我们在年十二三时开始闯荡江湖,做的是无赖贼,那时候出外劫掠,逢人便杀;。
    十四五岁威震绿林,做了天下绿林的魁首,做的是难当贼,凡是惹得我不痛快的,就没有不杀掉的。
    到了十七八岁,我们杀官造反上了瓦岗寨,,开始学习做好人,上了阵才杀人。”
    徐世绩神情悠悠,追述起无边往事,“自从魏公来到了瓦岗,我们接连打下了三座粮仓,开仓放粮,有百万以上的老百姓靠我们的粮食活了命,他们感恩戴德,反过来令我感动不已。
    我便经常思考这个问题:我们究竟为何要打仗,要靠什么建功立业。可惜魏公他……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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