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出了家院就正碰到金春秋手下冲了过来抢掠;初英手提铁枪冲了上去,一连几下刺死了三四位敌人;新罗军的阵型大乱。
手下的家丁一看女主人背着儿女冲了上去,显然是要以死报国,大受感动,也都拼命杀了出去,将措不及防的新罗军队杀的落花流水。
百济那些被打散的溃兵和各大家族的私兵一看也都归入到她的部下。初英仗着地形熟悉,带领着这支军队遇到小股敌人就消灭,遇到大队敌人就躲开;他们神出鬼没取得了不错的战绩。
新罗军队惦记着城中的财物,他们一进城就直奔富人区域;结果受到了初英带队抵抗,被杀的大败。金春秋听到汇报气的哇哇大叫,亲自带领大军前来围剿。
结果两军在大街上偶遇,初英命人设置障碍做出拼命抵抗的态势,她自己则带领一部分军队,从旁边的小巷饶了过去,然后突然越过高墙,跳下来猛扑金春秋。
金春秋正指挥军队和敌人大战,根本没有留意旁边的动静。初英带人猛攻过来,因为街道狭窄大队人马施展不开;竟然在局部对他形成了合围。
初英一马当先就冲到了金春秋的周围,手中的铁枪舞动,不要命的发动攻击。金春秋也是一员大将,舞动铁刀拼命的招架。
他的武功比初英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在初英的拼命进攻下竟然被杀的节节败退。
“你个疯婆子!不要命了!”金春秋看到初英拼着中了自己一刀,也要以伤换伤,刺自己一下,吓得脸色大变,不住的后退。
初英不顾身上的伤势,拎着铁枪冲了上来继续追击;金春秋吓得扭头就跑。初英带队在后面一阵掩杀,杀死敌人无数。
金春秋逃出大街,正碰到了慕容光带队到来。慕容光一看他们冲向了自己的军阵,赶紧命令新罗军队让开;结果新罗军队发生溃败,轰的一声反把他的军阵冲散。
初英带人随后冲上,就势掩杀将莫容光的大军也杀得打败。
幕容光退出了几条街道终于止住了败势;他越想越怒,大骂金春秋一顿,然后带领着大魔国的士兵又冲了上来,要找敌人报仇雪恨。
他们再次冲进了这一片区域,初英想故技重施,再次安排人当街设置障碍;做出抵抗的样子。
哪里知道幕容光一声令下,一通霹雳弹投了过去,百济军队设置的障碍被炸毁一片;人员也死伤无数。他们刚刚汇聚起来的一点士气也被炸的荡然无存,这些散兵游勇哭嚎一声,扭头就跑。幕容光带领大军在后面紧追。
初英刚想上墙再次发动偷袭,结果就听到外面一阵地动山摇,将她差点掀翻下来。身后的一双儿女哇的一声大叫起来,初英赶紧用手将他们嘴捂住。
等幕容光大领着大军冲了过去,初英才带领着手下几十名精锐偷偷的从院落中出来;看到被炸出来的大坑和四分五裂的尸体;她手下的家丁一个个脸色大变,扶着墙猛吐。
初英看他们士气低落不敢再去追击敌人,只好带队向其他街区撤退,重新组织队伍。
就这样一直碾转数个地方他们拉起一支军队,很快就被大魔国轻易击溃,不得不继续向其他地方逃窜。
就这样泗沘城一点点失守,大魔国和新罗联军迅速的占领了大部分的区域。在皇宫抵抗的绍王扶余丰看到越来越多的敌人,听到喊杀声越来越向这里汇,聚就知道已经事不可为。
道琛长叹一声劝道:“陛下,泗沘城陷落已经不可避免,咱们还是赶紧撤退吧!”扶余丰脸色铁青,万般无奈只好带人后退。
张士贵很快地进了皇宫让人封锁府库,然后派兵四处平灭灭叛乱,让义慈王下召要求百姓放弃抵抗,无条件投降。
诏书一下泗沘城的抵抗就小了很多,初英等人再想拉起一支队伍就越来越难。她只好带领着自己手下且战且走,慢慢进入了北山。
慕容光已经知道了初英的身份,他剿灭了城中的叛乱,一路追到了城北将北山团团围住。
初英现在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实在抵挡不住;慕容光让人到山上劝降,想用他来胁迫黄山的阶伯投降。初英怀抱着一双儿女,在他们的脸上亲了又亲,然后毅然的从落花岩跳进了下面的白马江。
她手下仅剩下的一百多位家丁,嚎啕痛哭,跟着她也纵身跳了下去。
慕容光接道汇报长叹一声:“不愧是巾帼不让须眉,真乃义士也!来人,在落花岩上刻字铭记,阶伯夫人初英舍身就义处!”
手下的军兵答应一声,到了山顶在落花岩上刻字铭记;慕容光则收兵回了泗沘城。
此时距离张士贵他们大兵围城不过十天,泗沘城内的战斗已经结束,百济都城完全陷落。
阶伯到了黄山之后就受到了金庾信2万大军的不断攻击。虽然他们仗着地利之便守住了阵地;可是在敌人4倍于己的大军攻击下还是损失惨重。
阶伯命令军队将盔甲和里面的衣服缝在了一起,发誓不打退敌军誓不解甲。就这样他们已经十天没有脱过衣甲,手下的军士一个个邋里邋遢,形容枯槁,有的人在啃着干硬的干粮,有的人则卧在土地上酣然入睡。
阶伯比以前瘦了好几圈,眼睛也布满了血丝,红得可怕;不过他的双目满是仇恨的目光,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吓人。
“吼!万岁!万岁!”山下一阵欢呼,让山顶的百济军队有些莫名其妙。阶伯心中一翻就预感到事情可能不妙。
正在郁闷的时候,山下跑上来一匹战马。来的是义慈王身边的内侍,他拿出怀中的圣旨对对着阶伯等人宣告,泗沘城已经陷落,义慈王已经归降了大魔国,让阶伯等人放下武器,下山投降。
阶伯双目紧闭,流出苦涩的泪水。过了半晌他猛地睁开双眼,一道精光闪过,仓啷一声钢刀出鞘,使者的人头飞上了半天空。
“此乃矫召!这人说的是假的!这人是敌人的奸细!这是敌人的奸计!泗沘城城高墙厚,还有数万大军,不可能陷落,咱们不能中计!誓死守卫黄山,和敌人拼了!”
“和敌人拼了!”百济大军振臂高呼,一时士气大振。
山下的金庾信听了大怒,哈哈笑道:“这才是我的对手!来人,击鼓攻山,不破黄山誓不退兵!”
“杀!”新罗大军受到了鼓舞不要命的开始往上冲锋。阶伯眼中划过了一丝忧虑;他知道泗沘城十有八九已经被敌人攻破;不过为了军队士气才硬说敌人撒谎。
他不止担心自己的国家,还有自己的妻子儿女;她们都在泗沘城,以自己妻子的性格,她肯定不会投降,更不会逃走。现在她们怎么样了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的惊悸;“杀!”阶伯不敢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他用嘶哑的嗓音大喝了一声;带队猛冲了下去,手中的大刀一挥狠狠的劈了下去,这一刀带着他所有的怒火,将冲上来的新罗士兵一刀两段。
“闪开!我来对付他!”金庾信看到阶伯连杀自己的手下,大喝一声冲了过来,举刀将他拦住;两人大战在一起。
“杀!”阶伯好像疯了一样,根本不顾自己的安慰,拼命的强攻。金庾信竟然抵挡不住被逼的连连后退。
“杀!”阶伯再次大吼一声,手中的大刀猛地下劈;金庾信向上狠命的一撩。“当!”两柄大刀应声而断。阶伯不管不顾大喝一声,冲了上去举拳就打。
金庾信显然没有防备,被一圈打在眼眶上,差点没有被打瞎一只眼,脑子一昏,踉跄后退。
“死来!”阶伯大叫一声跳了上来,拳拳到肉,打的金庾信不住地后退。新罗士兵一看不好,连忙把主帅救了下来。大军也跟着退了下去。
金庾信被打的跟猪头一样,噗的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恶狠狠的道:“继续冲锋!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他的话音刚落,咔嚓一声雷响,天空中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时间不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金庾信眼睛一亮道:“这是天助我也!大家给我准备泥弹;看我怎么破敌!杀!”说着新罗大军每人带着一团泥土冲了上来。
“攻击!”金庾信大喝一声手下人一阵泥土弹雨铺天盖地的砸了上来,百济军兵一愣,赶紧招架躲避,不过还是有很多砸在了身上,然后被雨水一冲渗透进衣甲里面。
阶伯为了增强自己人的抵抗意念,让大家把盔甲和里面的衣服缝在了一起。结果这些泥水渗了进去不仅浑身粘的难受,而且盔甲一下子沉了数倍。
阶伯一看就知道不好,赶紧让人解下衣甲,再次上来战斗。
“杀!”金庾信趁机带领大军猛冲而来上来;百济的军队正在解除衣甲猝不及防被杀的的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