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手缝间的风,转眼过得飞快,一脸愁容的人,依偎在婴儿床旁,脸上洋溢着慈爱之色,那双不安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那扇被她紧闭的门,不知为何自从她生下孩子后,她有些怕了。
淮月安自从随着徐佑言来到美国后,便接手他在外面的一家公司,正好可以让她一边调查二十六年前的事情,以及他在商业上的那些见不到光的龌龊之事。
她的思绪正在慢慢地拉近现实里,淮月安当看到自己的孩子时,紧锁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多像他爸爸啊,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来找她呢,忘记了吗?
这一间公寓坐落于地中海地带,室内装修风格也属于那蓝白的地中海风格,她像身处于异国的一个精灵,只是没有往日的欢乐,面上流露出一丝丝愁绪来,她是悲伤什么呢?又或者是在等待谁的归来?
她,望着窗外的海,有些发呆,海水那一头是什么,大海是否会有它的尽头呢?纵使那个徐佑言总是给她买这买那,让这里的人都很羡慕她,可她心里却十分鄙夷,而她已经不会再单纯地认为一切只是因为他是母亲的朋友了。
此时此刻,她内心有些懊悔,后悔那日与御天豪争吵几句,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说,她错了,对不起,而她如今这般,也只是自食其果吧,但她的内心还是有些期待他会来找她,带她回家吧。
海风拂面而来,日落的余辉还在那点点滴滴,倒影在海面上,远处有一些穿梭不停的人,金发碧眼,高大帅气的西方人,对着她这边的方向,轻浮地吹着口哨,吓得她连忙关上了窗。
关上窗后,屋子更安静了,更加清晰地听到宝宝轻缓的呼吸声,她不敢动了,深怕惊醒自己的宝宝,天色也越来越暗,外面也安静下来了,淮月安的眼皮慢慢地沉重下来,可一点小响动,就会惊醒她,犹如受惊吓的孩子。
许是连日奔波,让她有些身心疲惫来,不过明日那个调查结果应该就出来了吧,她也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床上的宝宝忽地伸伸手,刚好碰到陷入梦里的淮月安的手…
第二日,她一如往日地进入到公司里,那些公司的员工们,一见到年轻的老板到来,都格外紧张,更有几个在公司的老人,压根不看好正向他们走来的淮月安,都认为是她勾引上他们的老板,徐佑言。
这时候的淮月安,懒得去管那些异样的眼神,而是挺直腰杆,面容平淡地走向通往她办公室的电梯,之前有人告诉过她,没有必要为了那些小人浪费你的口舌,不管你走到哪里,都要面带自信,就像自己居于山巅之上,我为尊,你为卑。
电梯门缓缓地打开,淮月安走了进去,就在门关上后,她兜里的手机终于发了一条信息,那是她自己找的一个秘书,是一个有趣的留学生,据说毕业于斯坦福大学,在这个公司里,来了一批新人,都是精英,都可以成为自己学习的对象,她很满意,但不难排除有徐佑言的眼线,就像那几个一直留在公司的老员工。
“哒哒”门开后,便走来一位身材凹凸有致的人来,一头波浪卷发,面如止水,一身干练精致的职业装格外养眼,,手里捧着一沓资料来,见到淮月安的手势,便随着她来到办公室内。
“老板,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安琪娜把手上的文件交给淮月安后,便转身走了出去,并悄悄地关上了门来。
混蛋,真不是个东西啊,就在淮月安看完手上的文件时,心里更加觉得徐若言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让她情不自禁地骂了出来,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做了许多对不起母亲的事情,更是导致她母亲被人害死的结局。
如今让她知道真相后,更想离开这个人渣身边,她要想个法子尽快脱身,到了这个地步,她更加想念御天豪了,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呢?
淮月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那个囚禁她的公寓,有多少次她想逃脱这里,可是她已经怀孕了,她不敢赌上自己孩子的生命,于是被那个人渣所束缚,不能回到天豪的身边。
一连几日不见他回来,她道那个徐若言去谈生意了,这让回到这里的淮月安有些放心下来,心情也稍微有些好转,她呆坐在沙发上,望着窗户发着呆,天,暗了下来。
夜晚下海风,有些凉意,丝毫没有睡意的淮月安,搂着小宝宝,御宝,落泪。自从今日知道真相后,她的心无不想一步跨到她爱人的身边,告诉他,她爱他,不要抛弃自己。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宝宝,想着自己起了个名字,想必他爸爸应该也会觉得好吧,御宝,他们的宝。
不一会儿,她的眼眶有些湿润起来,抱着御宝哭了起来,眼泪落了下来,却瞅见她怀里的小宝宝却格外的安静,那双大大的眼睛,有些好奇地望着淮月安,好像在说,妈妈,你怎么了?
也许是感受到抱着他的淮月安的悲伤情绪御宝,伸着小胖手,抓着自己的娘亲手,不放开,想要安慰她。
与此同时,淮月安一下子冷静下来,如今生下御宝来,她害怕自己会受到危险,毕竟之前就是因为她怀了孕,如今孩子都顺利生产下来了,他会放过自己吗?
有人说,暴风雨即将到来时,总会有那么几日的安宁来,就在她觉得安宁的日子结束的时候,他回来了,而且是被一个女人送回来。
那个送他回来的女人,一进门,压根没正眼瞅过她一眼,这让淮月安有些无语,不会是这个徐若言的女人,以为自己会威胁到她吧,她好想说自己就不是她的敌人,反而会帮她呢,这个女人会不会成为自己离开这里的盟友呢?
她,突然想到什么,面色有些好转起来,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第二日清晨,一个面如俊秀的男子,满脸气愤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女人,“你怎么会在我家里?”徐偌言像是想到什么,问道,安儿,也看到你了。
见到这女人点头,他恨不得上去抽死她,也不知道是昨夜是谁在他酒里下药,如果让他逮到,绝不会饶恕那个人,他好怕被淮月安看到,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包括这个女人为啥会一早就出现在这里。
另外一边的淮月安可是会怕这个人下黑手,打死她不好玩了,让他踢几下,也算是解了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无礼之处,剩下的就需要她了。
“呀,你们在干嘛,那么大声?”淮月安揉揉睡眼,真像是被人吵醒一样,看着客厅那二人,有些不解地问道,一边看着徐偌言,一边看向地上可怜兮兮的女人,说着。
“安儿,她,她?”徐偌言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到淮月安说着,“木姐姐,已经和我说了。”
“她说什么?”他立马追问道,一边恶狠狠地看向地上的女人。
只见淮月安白了徐偌言一眼,笑道:“当然是姐姐说你是个好人,值得有人去喜欢呢?”
“她,是我让留下的。”月安说完,扶着地上一脸吃惊的女人,回过头望向他,幸亏有木姐姐,不然你那么重,我又有宝宝,照顾不了你啊,才让木姐姐留下来。
这一下,让他开始有些感动,安儿也关心上自己,这一下子更让他一口答应留下木然来,不过他相信这个木然也不会妨碍他什么,也就遂了安儿的心意来。
淮月安听到他口中的安儿,只想吐,不过也要淡淡一笑,表示自己很开心,毕竟有一个人在,她的安全有了一丁点的保障啊,不过这个阴晴不定的人,还是快点想个法子脱身,才是最安全啊!
这天,徐偌言看着淮月安说道:“过两天,有一个宴会,要带你一块去。”他并未问她愿不愿意,而是像直接下达命令一样,并且从身后拿了一个大礼盒,一看就是很昂贵的那样包装。
“这是?”她有些好奇地看向他,心里很不愿意去接那个礼盒。
他看到她接过去之后,心里一喜,道,要参加宴会,特地给你选了一件白色礼服,我想你会喜欢它。
淮月安拿着礼盒,转身后,一脸嫌弃,但还是去房间里换了这件白色礼服后,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正好可以看到外面那个男人眼里的一抹光亮,藏着不一样的情愫来,不过话说回来,换上礼服后的人,就好像天上耀眼夺目的星光,美得不可方物,让人心跳不止。
果不其然,徐偌言紧紧地盯着她,眼神有些恍惚起来,嘴里喊着季珊珊的名字来,一脸宠爱地抚摸上淮月安的脸,却被她躲了过去,他像是没有什么似的,宠溺地道:“小淘气,你一直都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