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你怎么还在睡?”徐佑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环顾了一圈客厅,原来的这个时候淮月安应该正在客厅看电视才对。
徐佑言快步的走到了淮月安的卧室,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淮月安。
“干……干嘛?”淮月安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表现得正常一点。可是还是让善于观察的徐佑言给察觉到了异常。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徐佑言温柔的摸了摸淮月安的额头,也没烧啊。
“拜托,我……我是孕妇,不舒服也只会是肚子,你摸我额头干嘛?”淮月安也顺着徐佑言的话说,还好没有被发现。
“哪里痛,严不严重,本来安排明天带你去体检的,看来今天就要去了,你起来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体检。”徐佑言慌张的说着。
然后就慌张的跑了出去,淮月安也松了口气。
淮月安知道徐佑言之所以这么慌张也只是因为在这一瞬间他把自己当成了季珊珊,所以才手足无措。
淮月安坐了起来,她根本就不用像徐佑言说的那样起床收拾,这种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了,刚开始的时候淮月安还会开心的起来打扮一下自己,认为自己终于能出去透透气了。
可是……
“刚才是我弄糊涂,你先在这里忍一会。我给医生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到。”徐佑言又折身回来坐在淮月安的床头,说完就背对着淮月安,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看吧,果不其然。徐佑言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出去。淮月安无奈的叹了口气。
徐佑言也只有把自己当成了季珊珊的时候才会那么慌张急促。
徐佑言从口袋里拿出烟,刚准备点上,眼睛瞟到了淮月安看到自己拿烟的时候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鼻子,意识到淮月安不能闻烟味便又把烟放回口袋里。
不一会医生就到了,给淮月安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怎么样了?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怎么会突然不舒服?”徐佑言熟练的点燃了一根烟,烟丝慢慢的飘过头顶。
“没什么大事,就是长时间没有出去活动导致的,孕妇的活动心情也是至关重要的,徐先生应该经常带着太太出去活动的,这样的话对孩子以后也好……”
“废话真多!”徐佑言不耐烦的打断了医生的话,医生也识趣的离开了。
医生走后,徐佑言修长的手指熟练的谈了谈烟灰,叹了口气,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房门,很久都没有出来。
淮月安在徐佑言的房门口来回踱步,思来想去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跟徐佑言说,但是她更担心的是徐佑言到底会不会答应她这个荒唐的要求。
“你在这干嘛?”正当淮月安站在门口失神的时候,徐佑言突然打开了门,把淮月安吓了一个激灵。
“我……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淮月安结结巴巴的,这样也是唯一能保证自己孩子的安全的方法了。
“说,什么事?”徐佑言率先的走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眼睛还是不愿意从淮月安身上移开一秒.
“这么长时间你对我那么照顾,我也没有什么能报答你的,所以我就想,想让我的孩子生下来以后认你做干爹,你如果不介意的话……”
淮月安说完之后心跳就一直加速,眼睛难得的对上了徐佑言那双深邃的眼睛。
久久的,徐佑言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淮月安,淮月安注意到了徐佑言的眼睛不再是原来的那种深邃,而是温柔,她当然知道这种温柔的眼神不是给自己的。
“我同意。”
正当淮月安正在担心能不能成功的时候徐佑言突然开口了,淮月安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
还没等淮月安开始说话道谢徐佑言就出去了。
在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深夜了,淮月安听着声音不对,开门的声音不似原来的干脆,还以为是进贼了,赶忙起床看个究竟。
一到客厅就看到徐佑言趴在沙发上喝的烂醉如泥。
淮月安拿着一个毛巾准备给徐佑言擦擦脸的时候手却被徐佑言一把拉住了。
“珊珊,我好想你啊……”徐佑言口齿不清得说了一句,然后拉着淮月安得手亲了一下。
淮月安害怕徐佑言把自己当成季珊珊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就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反锁死了房门。
躲在房间里的淮月安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天豪,你怎么还不休息?”在房间里的淮北笙等了很久都不见天豪的身影就焦急的到书房里去催促。
“你先休息吧!我这里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乖,你先睡。”御天豪听到声音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连头都没回。
御天豪是最讨厌别人在自己工作的时候打扰自己的,这一点‘淮月安’是知道的呀!怎么还会明知故犯。
不过御天豪很快也自己劝自己,也许只是因为现在太晚了,‘淮月安’只是单纯的关心自己罢了。
“不嘛,你不去陪人家,人家睡不着嘛。”淮北笙走到了御天豪身边,就迫不及待的往御天豪身上凑。
“大晚上的,你喷什么香水啊,真刺鼻。”御天豪在淮北笙还没靠近自己的时候就闻到了刺鼻的香水味,他只记得淮月安原来是从来不喷香水的。
突然御天豪的脑袋里闪过一个不好的预兆,现在站在自己旁边的‘淮月安’真的变了好多,好像跟原来他认识的不是一个人。
“不好闻嘛,这可是人家今天刚买的世界名牌香水呢!”
“嗯,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马上就好,听话。”御天豪看着‘淮月安’生气离开的背影,心中的那个预感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怀疑了。但是他也没有对此展开调查,毕竟‘淮月安’因为一场事故失忆了。
而且现在就算他怀疑也没有用,他还没有掌握证据,只要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他的淮月安,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