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少卿盯着丞相,双眼通红,他与丞相势不两立,怎么可能臣服对方!
“怎么?关将军不乐意吗?如此说来,那便只有牺牲这胖子的命了!”丞相哈哈大笑起来。
而劫持林初七的人恰好是江尚书的人,江尚书朝那人使了个眼色,便将林初带到了江尚书的身旁。
江尚书将玉佩拿了出来,林初七睁大眼睛,急忙叫着,“快把玉佩还给我,那是我娘留给我的!”
那是江如懿唯一留给初七的东西,自己决不能弄丢,而这自己不是给了关少卿保管吗?怎么会在这人这里?
“你娘?”江尚书皱眉,他已经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如此说来,这便是那不孝女留下的……
江尚书轻轻摆摆手,并对身后的人说了点什么,之前劫持初七那人将林初七放开了,并将其护在身后。
这边丞相和关少卿已经谈得水深火热了。
“最后问一次,你要不要救这个死胖子的命?”丞相已经没了耐性。
关少卿看着不远处,发现初七那边局势已经扭转了,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剑瞬间架在丞相的脖子上,对方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感觉到了脖子上一凉。
“丞相,要你自己的命还是怎么样?”
关少卿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刚刚自己就是在赌,看来江尚书真如传言一般疼爱江如懿。
“江尚书,赶紧杀了那个死胖子,不然,关将军一直以为我们开玩笑的!”丞相倒也不惧怕关少卿的刀,反倒是向后说着。
可江尚书迟迟没有回应,这让丞相有些惊讶,随后江尚书带着林初七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丞相,“丞相,你谋朝篡位,居心不良,实在是该死!”
而之前探子来报,说丞相给了一个胖子喝了毒药,眼下这不就是自己的孙女吗?
丞相没想到江尚书临阵倒戈,一时间还没回神过来,随后江尚书看着外面,“将我们的人撤回来,全力护住皇上!”
“江道蕴,你这个叛贼!”丞相怒吼起来,他就是因为有了江尚书的兵力才敢上朝堂,如今对方翻脸不认人,自己根本就没有赢的胜算。
“呵呵,丞相,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不想死,便把解药给我!”江尚书阴沉着脸,自己早就看丞相不顺眼了,眼下自然不会再帮衬对方。
“解药?”丞相顿了一下,随后看到林初七明白了,哈哈大笑起来,“江道蕴,你也想救这个死胖子吗?我告诉你,她身上的毒没有解,算算时间,今日便是第十日了,她体内的毒素也该起作用了!”
知道大势已去,丞相也要拉垫背的。
“你!”
“什么?七七,你……中毒了?”关少卿惊恐着,为何之前不曾听初七提及?
虽然顾言说初七体内有之前的毒素,可眼下中毒?
关少卿突然想起那日初七回来的时候,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丞相,原来那日初七是被他们掳去并下毒了?
初七微微颔首,她就说怎么期间毒都没有发作,原来是要十日后啊!看来,今日就是自己命绝之日了。
“少卿,没事的,我不怕!”
关少卿看着初七,满眼心疼。
“哈哈,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丞相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向后怒吼着,“谁能杀了狗皇帝赏金十万!”
这时大殿里响起了惨叫声,有一半以上的禁卫军开始反杀起来,这都是丞相之前安插好的,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关少卿想去保护初七,却发现江尚书的人将初七护得死死的,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初七,转身杀进了大殿里。
这时候大殿里开始厮杀起来,江尚书害怕伤到初七,便让自己的人将初七带走了,初七死活不愿走,可胸口传来一阵灼伤痛,吐了一口黑血,下一秒,她便没了意识。
等初七醒来的时候,大势已定,此时正是顾言在照顾她,而她身上已插满了银针。
“少卿呢?”初七一开口,喉咙便就像被灼伤了一般,疼得她眼泪花都出来了。
顾言看了一眼一旁的江尚书,没有说话,初七的目光也随着看了过去,江尚书不由得叹了口气。
“关将军已经为国捐躯了!”
说罢,一脸心疼的看着初七!
什么?!
为国捐躯了?
初七猛的坐起来,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银针,急切的穿着鞋子,嘴里呢喃着,“不会的!不会的,关少卿不会离开我的!”
顾言急忙按住初七,“你别动啊!现在你体内就只有一点余留的毒素了,那是就清理干净了!”
顾言虽然心疼初七,可眼下绝不能再让初七胡来了,之前自己本以为初七死定了,却不曾想到丞相喂的毒药和初七体内的毒药起了作用,最后下来,两者竟然都化解了。
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是啊,初七你就先别动了,现在还没找到关将军的尸体,或许,他还没事呢?”江尚书上来,一脸慈爱,这可是他的孙女儿,如何能不疼爱?
“没找到尸体?”林初七瞪大眼睛,也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顾言趁机将初七扶到了床上,小声安抚着,“是啊,都没找到尸体,谁也不能认定关少卿怎么样了。”
顾言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一个自私的想法,若是关少卿真的出事了,那自己也会把初七照顾得好好的。
“是啊,少卿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我要休息好,等着少卿来接我!”初七乖乖得躺在床上,眼里的泪水却流了下来。
江尚书心疼的看着林初七,无奈的走了出去,外面的王氏已经哭得跟个泪人一样了,这也是江尚书不让王氏进去的缘故了。
“那尸体已经确定是他了吗?”江尚书叹了口气,带有几分惋惜的说着,方才自己都是在骗初七的。
王氏微微颔首,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已经确定就是少卿了!”
关武伟在一旁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他一拳打在一旁的柱子上,若是可以,他真的希望躺在那里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