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嘟了嘟嘴,“那你跟月婵妹子的婚约怎么办?”
玄觞着急地摇了摇头,“为师对月婵无意,月婵对为师亦无意,我们两个又何需将就?在你来之前,为师已经跟月婵解除婚约了。”
李锦嘴角一抽,“师父,其实我……”
“为师明白你的心意。”
“不是……”
“你应该也明白为师的心意。”
“明白是明白,但是……”
“你无需担心,是月婵主动找为师解除婚约的,为师并没有违背先皇遗愿。”
“其实我才是先皇的遗孤!”
喵的,终于说出来了,憋死老娘了!
“什么?!”
玄觞的大脑仿佛震荡了,理不清思绪。
后来。
李锦把事情的全部都给玄觞解释了一遍,并且着重地把王族错综复杂的关系捋了一遍,玄觞听完之后,只能感慨一声:贵圈真乱。
得知两人的婚期早就定下了,暗黑陛下难受得一晚上没睡着,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妹妹,还没宠够,就被玄觞抢了去。
不过难受归难受,出于一个哥哥的职责,他还是给两人定下了婚期,筹办了婚礼。
关于母妃的三角恋,暗黑陛下也是困惑到不行,经常半夜想不通来找李锦诉苦,这已经是他第n次对李锦说出这句话——
“朕不该相信他们只是纯纯的友情。”
“然而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这也是李锦n次打击他。
暗黑陛下灌了自己一口酒,“妹妹,朕今晚想听点假话。”
“母妃跟他们都是真爱,而我们和月婵妹子都是他们真爱的结晶。”李锦心里掂量着,这句话说得够假够客套了吧。
然而,暗黑陛下居然感动到流泪,“你说得对。”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刺喉的痛感让他愈发清醒。
罢了,王族世家,又哪能奢求干干净净呢?
这几日,整个皇宫都在忙着筹办玄觞跟李锦的婚礼,两人却很悠闲地在御花园散步,偶尔去藏经阁看看书。
直到有一天,李锦突然在藏经阁破解了自己是避雷体质的谜底,当即就拿着典籍去找暗黑陛下,结果暗黑陛下一点也不意外——
“那是母妃的传承,庇护之术。”
李锦疑问,“既然是母妃的传承,那为什么你没有?”
“此术法乃是禁术,只能传承给一人,当年母妃逃难之际怕你遇到危险,便把此术法传给了你,得此术法者,必须废去灵根,抹去灵性,方可承受千金不坏之躯。”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是个废灵根的原因。
李锦质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朕也是近日才醒悟过来的,只是没来及的找你说,你就自己跑过来了。”
“那你肯定也知道我的身世。”这家伙,知道得挺多,说得倒挺少,果然阴测测的。
“你的身世?”暗黑陛下一脸疑惑,她的身世不就是他的妹妹吗?
李锦的脸色忽然变得很认真,“我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
“嗯?”暗黑陛下挑了挑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面镜子,“这是通透镜,可令往日重现,你若是有何疑问,可以透过这面镜子看清你的过去。”
李锦拿过来照了照,镜子里面的画面一阵扭曲,直接回到了她还在现代做阿飘的时候,那日的场景重现。
一个白袍男子挖她的坟墓,捞她的尸体,把她抱进了山顶的寺庙,做了场法事,她当时看不清那个男子的容貌,而如今,却是清晰可见。
那个男人就是——玄觞!
原来,早在前世,他们的缘分就已经注定了。
暗黑陛下徐徐解释,“当时,由于某些原因,你的灵魂飘到了异界,玄觞估计也是为了去寻你,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什么下策?”他说的是捞尸体吗?
“你的死,并非意外。”暗黑陛下眸色一沉,“你若不死,玄觞就无法带你的灵魂回来。”
李锦心中一惊,“所以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他要找的人?”
暗黑陛下摇摇头,“并不是,他从异界回来之后,受了重创,记忆也消失了。”
“原来如此。”李锦明白了。
原来他们相认,竟用了这么久的时间。
她抚摸着镜子里玄觞的侧颜,这一刻,只觉得更加珍惜了。
大婚当日,锣鼓齐鸣,鞭炮沸腾。
整个皇城的人都凑到宫门口看热闹,虽然也看不到正主,但还是抵挡不住他们的热情。
而皇宫内,为了给自家妹妹置办婚礼,暗黑陛下召集了所有的朝臣及其家眷,上至卧床老妪,下至襁褓婴儿,一个都不能少!
以至于皇宫内的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总之就是一个词:热闹。
然而,李锦和玄觞并不想要这么热闹,也并不想去宾客席上挨个敬酒,把这件事推给了莫尘一干人等,就悄悄地溜回了新房。
李锦嫌弃古代结婚过程太麻烦,更是懒得等待玄觞来掀她的盖头,索性就把盖头扔在一旁,脱了鞋,跟玄觞坐在床上聊天。
当然聊天不是重点,这只是一个铺垫气氛的过程。
李锦先问,“师父,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玄觞秒回,“初见。”
“骗人。”
初见的时候,她压在他的身上,对他上下其手,一通乱来,他气得不行,最后还晕了过去。
谁料,玄觞所说的初见并非她想的那个初见,而是——
“那日,为师抱着你的尸体……”
李锦一把捂住他的嘴,“好了你别说了。”
不然我会以为你有恋尸癖!
话说,我说的初见不是你挖我坟的那天好吗?有没有点浪漫细胞?
根据玄觞多日的表现,李锦觉得还是不太可能,那就省过浪漫的步骤,直接来吧。
于是,李锦一把扑倒了他。
玄觞身子一僵,“徒弟,你要做什么?”
“洞房啊!”
李锦开始扒他的衣服。
谁料,一阵天旋地转,玄觞反客为主。
李锦慌了一下,“师父,你干嘛?”
玄觞沉了沉声,“这次,为师要在上面。”
李锦:“……”
你这次怎么这么好意思了?!
紧接着,就是一通乱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