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手持骨刀,脸上带着魅惑人心的笑容,她笑意盈盈的盯着神情呆滞的杨暖暖看。
骨刀尖锐的刀口慢慢地没入杨暖暖的脖子里。
想到马上就能看到血液喷溅的绝美场景,顾悠悠整个人都兴奋的颤抖起来。
殷红的血液顺着龙少轩的身体一滴一滴的溅落,他的车已经严重变形了,在已经彻底变形的车厢中他的身体蜷缩在一块极小的空间中。
从头上伤口滴落下的鲜血,直接能落到龙少轩的腿上,甚至是脚上。
因为疼痛,龙少轩的五官拧在一起,苍白的嘴唇吃力的蠕动,一声一声有气无力的喊声从他的唇齿间挤出来:“暖暖……暖暖……暖暖。”
他一遍一遍的呼喊着杨暖暖的名字,仿佛用尽了体内全部的生命力。
暖暖,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顾悠悠手中的白色的骨刀渐渐染上了杨暖暖的血,白色与红色相碰,巨大的色差,给人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
杨暖暖的脸被顾悠悠要的手抬起的,她微微扬起的脑袋,眼睛不自觉地闭紧,秀气的弯眉越蹙越紧,她能听到,她能听到有人在呼喊她。
可是,那个人的声音好遥远,而她如同被困在了玻璃罩里,身体完全不能听从自己的指挥。
杨暖暖在心里动作幅度巨大的挣扎着,她的身体却一动都不能动。
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怎么了?杨暖暖急的满头都是大汗,她的感觉异常灵敏,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能的醒来,她就会永远的消失了。
不!她不能就这样死!
杨暖暖怎么会甘心就这样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不明不白的丧命呢?死不是不可以,但是死的前提是最起码让她死的明明白白。
顾悠悠目光炯炯地盯着杨暖暖痛苦的脸,看着杨暖暖的脸,一种异样的兴奋席卷了她的内心,她最喜欢看着猎物生不由己,在浓浓地不安中渐渐地死去。
这对人是一种折磨,对顾悠悠却是一场好戏,是一份极其美味可口的餐食。
也是因为杨暖暖的抗拒让顾悠悠升起了很大的兴趣,原本应该早就割破杨暖暖颈动脉的刀,蓦地换了方向,转到了她脖子上另一处雪白细嫩的肌肤上。
极度寒冷的深夜里,丝丝血液顺着杨暖暖的脖子往下流,血量并不大,但是在漆黑的夜色中,她的鲜血似乎带着一种灵动的光彩。
杨暖暖手中的偃月剑倏地一抖,一道凌冽的剑光呼地闪烁着夜色中,一闪而过的剑光像是在回应着杨暖暖的流血受伤,更像是在呼喊着杨暖暖。
她在狭窄的空间中用力的挣扎着,突然,杨暖暖紧闭的眼睛出现了一道璀璨的白光。
杨暖暖的眼睛紧闭,眼中的白光刺的她眼睛一跳一跳的泛着痛。
是谁?这道光芒又是怎么回事的?
倏地一下,一个干瘦的老婆婆出现在杨暖暖面前,她脸上的皮肤皱皱巴巴,就像老树皮一般,表情冷漠,眼神阴骘,直勾勾地盯着杨暖暖看。
杨暖暖看着凭空出现在眼前的皮婆婆,她好像见过这个老人,可是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老人的。
皮婆婆直勾勾地听着杨暖暖,她阴骘的眼眸中突然迸发出了一道幽幽地红光,紧接着杨暖暖拿着偃月剑的那只手,突然像是被火烤了一般,滚烫的吓人。
拿着剑的手突然被滚烫的剑炙烤着,杨暖暖的心猛地一收缩,黑白分明的眼眸倏地睁开。
她睁开眼睛的瞬间,视线猛地撞进顾悠悠带着兴奋笑意的眼睛中。
突然眼睛一睁开了,可是杨暖暖的神情依旧呆滞,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完全看不到顾悠悠的模样,现在她视线能够看到的人还是干瘦的皮婆婆的脸。
杨暖暖看着皮婆婆,动了动嘴巴,刚想问你是谁,皮婆婆就冷鸷的开口打断了杨暖暖的话。
皮婆婆:“杨暖暖你不用管我是谁,现在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你想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份不重要了吗?因为,你即将死了,你肯定会死在顾悠悠的手里了。”
“顾悠悠会剥了你的脸。她会换上你的脸,躺到你男人的怀里,代替你去享受龙少决给你的所有宠爱,真是可惜,你和龙少决明明才在一起,却这么快就要天人永隔了。”
杨暖暖看着皮婆婆,再次动了动嘴巴想要反驳皮婆婆的话,可是这时他才发现,她的声带好像的被胶水黏住了一般,完全不能出声。
她瞪大眼睛,努力的动嘴,不管她怎么用力,杨暖暖都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皮婆婆看着着急的杨暖暖,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鸷。
“你不用挣扎了,现在我只是个幻象,而你却是真真实实的人,你之所以不能说话,是因为你现在处于昏迷的状态。”
听到皮婆婆这么说,杨暖暖放下心,可是她才将心放下,有立马提起了心,她抬眼看着皮婆婆,眼睛里带着询问的,奇怪,我怎么会昏迷?我不是在家里睡觉吗。
皮婆婆:“好了,我也马上就要走了,啧啧啧,真是可惜。”她的视线一寸一寸的打量着杨暖暖的脸颊身体,最终她的视线落在了杨暖暖平坦的小腹上。
“杨暖暖,你这么大的人了,本来早就该死的你死了就死吧,只是,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太可怜了,他都不能看世界一眼,就要跟着你死在顾小姐的手下了。”
“什么?”杨暖暖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孩子,什么孩子,你这个老太婆在说什么,什么孩子,你说清楚一点!
杨暖暖突然伸出手,她想要抓住皮婆婆问个清楚。
但是,在她身体能动的瞬间,皮婆婆的身影已经化成了一缕幽幽地白烟。
就在顾悠悠的骨刀即将钻进杨暖暖的颈部动脉时,杨暖暖突然伸出了手,她的手一把握住了顾悠悠的脖子。
只是这一个掐脖子的简单动作,将顾悠悠下了一大跳,她身体一抖,手中的骨刀一下子脱手。
“叮当。”一声清脆的响亮,骨刀落在结着薄薄细冰的水泥露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