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漆黑的想象中,顾悠悠再也控制不知内息的狂喜,她仰头凄厉丑陋的哈哈大笑,她猛地甩头往后一看,杨暖暖呆呆的站在她身后。
顾悠悠对着杨暖暖伸出了手:“杨暖暖,过来。”
杨暖暖就像是得到了指令的木头人一般,迈着机械的步伐朝顾悠悠走过去,手里的偃月剑幽幽地闪烁着剑光;
“嘭。”顾悠悠双手抓住了杨暖暖肩膀,猛地将她往残破的砖墙上一甩,杨暖暖的身体猛地撞在墙上,一堆积雪随着杨暖暖撞墙的力度簌簌地往下落。
“呃。”后背与破墙重重地撞在一起,即使现在杨暖暖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还是忍不住的痛呼出声,杨暖暖低着头,秀气的眉毛紧皱在一起,模样看起来很痛苦。
顾悠悠一手掐住杨暖暖的脖子,另一只手慢慢的举起来,然后轻柔的落在杨暖暖白皙的脸蛋上,她动作温柔的抚摸着杨暖暖的脸,落在杨暖暖脸上手掌宛若片片羽毛。
“呵呵呵,这张脸虽然看起来真的很一般,连我现在的十分之一美丽都没有,但,这如同牛奶丝绸一般的手感当真不赖呢,怪不得龙少决会喜欢呢,这么滑溜的脸蛋,我摸着都要心动着迷了呢。”
顾悠悠脸上带着美艳的笑容,手在杨暖暖脸上来回的抚摸着。杨暖暖低着头,纤细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握着偃月剑的手微微颤动,手中的偃月剑似乎在颤动。
寒夜的公路上,龙少轩开着车一路朝杨暖暖家疾驰,他目光炯炯的盯着车前的宽阔的道路,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暖暖,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
顾悠悠松开杨暖暖,杨暖暖的后背贴着墙壁,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脑袋低垂着,顾悠悠抬头四处望了一圈,发现周围没人,她摊平右手手掌。
手掌一摊平,顾悠悠的掌心闪过一道妖邪的紫红色光芒,等光芒散去,一把尖端勾起的骨刀出现在顾悠悠的手里,那把小骨刀材质看起来像白玉,带着幽幽地凌冽邪气。
“呵。”顾悠悠抬眼看着杨暖暖,勾唇一笑,手中的小刀因为她这么微笑寒光四射。
顾悠悠上前一步,伸手挑起杨暖暖的脸,她眼带阴气的注视着杨暖暖脸,似乎在打量应该从哪里下刀比较合适。
寂静寒冷的夜色中,龙少轩心急如焚的朝杨暖暖家赶去,就在快要到达杨暖暖家小区的时候,一辆厢式货车突然出现在龙少轩的车子前面。
那辆厢式货车的车主一看到前面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一辆车,司机被吓的猛地瞪大,急踩刹车,寂静的夜色中突然出现一道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刺耳的动静。
道路结冰,车辆很容易打滑,货车的司机一脚将刹车踩到底,但是装满了货物的货车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朝龙少轩的车子冲过去。
龙少轩看着那辆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货车,琉璃般的眼睛惊愕的瞪大,俊美的五官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也连忙急踩刹车,跑车的制动能力抵不结冰道路的丝滑。
两辆车不受控制的朝前急速的驶过去,就在两辆车即将撞在一起的时候,龙少轩突然调转了车头,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龙少轩的车猛地撞进道路边商店的墙壁。
“嘭!”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那辆载满货物的厢式货车,在朝前跑了一百多米之后,和另一辆汽车猛地撞在一起。
两声巨大的撞击声之后,寒夜恢复了原有的安静。
淡淡的汽油味开始在空气中升腾,玛莎拉蒂的尾灯正在闪烁,车里一点动静都美艳,车头严重变形,完全看不到车里面的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暖暖……暖暖,暖暖……”
龙少轩虚弱无力的呼喊穿破时间与空间缓缓地溜进杨暖暖的耳朵中:“暖暖,暖暖,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暖暖……”
已经严重变形跑车中,鲜红温热的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龙少轩的身体蜷缩在一处极小的空间中,他闭着眼睛,满脸是血,声音越来越无力,越来越虚弱:“暖暖,暖暖,暖暖……”
昏迷中的龙少轩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杨暖暖的名字,他的呢喃彷如是对生命最后的留言。
暖暖,你不能有事,你绝对不能有事,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一点伤害,请你给我一处机会,给我一处保护你、照顾你、守护你你机会,给我一个与你并肩的机会。
一次就好,他只要一次,哪怕是余下的生命去换与杨暖暖互相相爱一个星期,他都愿意!
很快警车呼啸着来到了车祸现场,交警警察将车祸现场全部围住,警察到来之后,没过多久,记电视台的记者也到了。
幽静漆黑的小巷子里,顾悠悠单手挑起杨暖暖圆润的下巴,她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手中的骨刀慢慢地朝杨暖暖的脖子伸过去。
为了不让杨暖暖的脸上留下一点疤痕,顾悠悠决定从她的脖子下刀。
其实也可以从头皮下刀,而且从头皮下刀的话还会很省事,可是顾悠悠就是很喜欢鲜血喷溅的场景,慢慢地划开颈动脉,立刻便会有一注滚烫的血将顾悠悠全身都染红。
顾悠悠喜欢血液的温度与味道,更喜欢血液的颜色。
顾悠悠:“小可怜,本来没有脸你还能活今天呢,可是谁让你是杨暖暖呢,我只能杀了你,你要是不死,龙少决怎么会爱上明天盯着你的脸的我呢?”
杨暖暖蹙着眉头,睫毛微微颤抖,她听到有人在喊她,她听到有人在用生命喊她,她想要睁开眼睛,她好想睁开眼睛,可是她的眼皮像是被人用胶水黏住了一般,不管她怎么用力,眼睛都没法睁开。
“暖暖……”龙少轩虚弱的呼喊着杨暖暖。
顾悠悠手中的刀慢慢用力,她喜欢一点一点的折磨着手下的将死之人。
如果此时她利落的在杨暖暖的脖子上开一个口子,那不是太便宜了杨暖暖了吗?
死从来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