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冥界回来，艳小小一脸惊奇的瞪了他一路，终于，冥灏停下脚步，颇为无奈的开口：“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就好了！”
    “你不是想知道你母亲死亡的真相吗？为什么不问？”
    “所说为什么的话……”冥灏缓缓勾唇，咧嘴一笑，“因为不管是为什么，都不重要了啊！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再去追究又有什么意思？而且……他也受到了惩罚！比死亡更恐怖的惩罚，就让他这样活着，每日每夜都像母亲赔罪吧！”
    “呃……”抬起头，艳小小一脸迷茫的看着他，“惩罚？什么惩罚？为什么我啥都没看到？”
    揉了揉艳小小的头发，冥灏突兀的笑出声：“噗！因为……你太笨了啊！”
    “冥灏！”生气的甩开他的手，艳小小满脸怒容，“我跟你说真的！你却当我开玩笑！”
    “不敢不敢！”轻叹了一声，冥灏缓缓开口，“闫墨的脸上充满了苍老，背影凄凉孤单，早就没了以往的英明神武！而且孟婆大人对我说过，现在的闫墨，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而且他已经是众叛亲离了！这样的惩罚还不够重吗？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偿命了，因为他在还债！”
    “那你……原谅他了？”艳小小眨巴着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要说原谅，谈何容易？”微微苦笑一声，冥灏眼里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他害得我和母亲生死离别，又害得我们几次经历生死！我虽然不杀他了，可是我却做不到原谅他！就让他在孤单中凄惨死去好了。也算是报仇了！”
    其实，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冥灏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无法看着孟婆跟着凄凉，他们两个老人，也正好做个伴！也算是代替三生对她的弥补吧！
    “灏！”艳小小突然亲昵的喊着他，“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上路的！如果你先离我而去，那我必在黄泉路上相伴！”
    “怎么突然说这种傻话？”揉了揉艳小小的头发，冥灏眼里充满了柔情，“不许这样说，我不会先离开的，要死，你先死！”
    “……喂喂喂！”艳小小狠狠揉了揉鼻尖，一脸不满的开口，“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明明很感动的说，你非要破坏气氛！真是的，一点儿也不浪漫了啊！被你这样一说，我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冥灏顿了顿，再次开口，“活着的那个人孤单寂寥，而我……不会让你这样！这么寂寞的生活，应该我来做才是，所以要努力比我先死才对！”
    “……”什么跟什么啊！连句情话都不会说，为什么我听了没有一丁点儿感动的意思？反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啊喂！
    狠狠揉搓了一下手臂，艳小小不想再跟他讲什么冷笑话了，这是真的……太冷了！
    “咳！”轻咳一声，艳小小果断的转移话题，“大晚上的，真的挺冷的哈！我们走快点儿吧，真的……冷死我了！”
    “……”莫名被嫌弃的感觉是肿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