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和我说这样的冷笑话，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可笑。
    我知道他只是想要逗我开心而已，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又怎么还可能会开心呢？
    “夜耀，我觉得我后悔了，我觉得我对不起你。你相信我，当初我真的没想过要辜负你。我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原因要离开，我当时……”
    “你当时已经恨透了我，一心只想把我忘记。我在你的心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负心汉，一直到你爱上你的乔延，于是这一切都变了，你成功的把我从你的心里移除了，甚至后来渐渐的忘记了有卿汶这个人物的存在。”他打断了我的话，声音不大的说出了我心中所想。
    我居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反驳，因为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忘记了他，是彻彻底底的那种。
    我的心里、眼里就只有简言，已经容不下别人了。直到他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直到记忆之门重新被打开。
    我带着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情去面对夜耀，我不知道现在我对他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但我知道，我想他好好的，想他好好的活着。
    “你是晴天也好，百灵嫣也好，白灵也罢，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因为现在你已经有了自己爱的人。所以我相信你会特别的幸福，对吗？”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是轻轻一笑。
    笑容里带着对我的祝福，但我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无比苦涩的味道。
    “既然你已经认出了我，为何这几天却一直躲着我不见？”如果不是今天他突然出现，我想我再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他是谁了。
    又或者很久以后我突然之间想起来了，可能会非常的痛苦和自责，也许一辈子都会在阴影中不可自拔了。
    我已经欠他的够多了，为什么还要让我继续欠下去？
    他抿了抿嘴唇，声音轻缓，“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去面对你，因为你已经知道这1万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了。我像个行尸走肉一样，用各种方式去麻痹我的内心。这样狼狈的我，怕被你嫌弃。
    还记得你第一次闯入鬼宫的时候吗？我的后宫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我每次想到你都会非常的痛苦，难受之时我会把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在她们的身上，我恨我自己，所以我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我觉得自己是不洁之人，而她们跟我一样也是不洁之人。甚至在后来，还有一个林仙儿……我得到过这么多的女人，但唯独不想亵渎你……”
    就因为这样，所以他不想和我相认，他不想让我知道他这1万多年来是怎样度过的。
    他情愿我永远的忘记了他，也不想让我知道他曾经这样糜烂过。
    他的确是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了。
    他的心是被我和老天爷伤透的，因为难以承受，所以他让自己的生活变得那么糜烂了。
    但不论他的心已经怎样的千疮百孔，至少那依旧是最纯洁的。
    而他心中的白灵也依旧是最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