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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场游戏—碎裂(2)

    穿着制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彼此间聊天、或是讨论上课时老师讲课的重点,还有几个学生趴在桌上补眠。
    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座位里,不断传来纸张的「沙沙——」声响。
    少女挥动笔桿、在纸上不停地写着,但也因为双眼被厚重的瀏海盖住、而看不清她的表情。
    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模样像极了太妹的学生注意到少女的动作,几人不屑地朝她走去、伸手夺取了正在书写的纸张。
    少女愣了一下,看见被扯走的纸张上多了长长一条的笔墨痕跡。
    「死哑巴转学生!你他妈的在写什么啊?」看起来像是为首的金发太妹、嘲讽地看了纸张上的内容。
    「靠,不会要跟人告白吧?」头上飘出刺鼻化学味的橘发太妹也凑近一瞧。
    「噁心!这么阴沉谁会喜欢啊!」另一个染发失败、头发上卡了一坨奇怪顏色的太妹夸张地做出呕吐状,手还在鼻子前方嫌弃地扇了几下,「超像冤魂的欸!」
    几人的嘲笑声传遍整个教室,但却因为畏惧而没有人敢上前劝阻。此时一旁还趴在桌上补眠的女学生缓缓睁开了眼睛、瞪着不断吵闹的方向,而她的目光冷冷的、就像浸在严寒的冰川之中。
    「她在写什么??《与少年与剑》?」金发太妹嫌恶地将纸张塞给身旁的跟班,「这字太多了啦!谁要看!」
    「哎唷笑死!还写到伙伴互相帮忙、陪伴勒!」橘发太妹看了一眼后,浮夸地张大嘴巴笑着:「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啊!」
    「??什么『他那高高地举起剑、目视远方,就好像不畏惧远方恐惧一样。』天啊,真的好好笑!」染发失败的太妹按着肚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不会有作家梦吧?」金发太妹的拳头重重砸在少女的桌上,「死哑巴的破梦想怎么可能会实现啊?」
    而少女虽然吓了一跳、但依旧没有开口说话,也似乎这样的态度令对方恼火、正打算向她挥出拳头时,一旁传来课桌椅接连倒地的撞击声。
    「喂!」原本还趴着补眠的女学生起身、凶恶佈满在她的整张脸上,隐藏在制服下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她斜眼、轻轻拧着脖子向那群太妹道:「你们几个??太无聊的话,我可以奉陪喔?」
    少女的目光也随之望去,注意到对方制服上的绣的名字是「刘家家」。
    几个太妹彷彿对刘家家畏惧三分,放下少女的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后、落荒而逃,而离开前还能听见她们碎唸几句:
    「以前练过柔道了不起啊?」
    「还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刘家家垂下眼,用力地咬着牙根不放、拳头也死死地捏起,转过身、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后奔出了教室。
    少女望着刘家家跑远的背影,默默起身、将倒了一地的课桌椅扶起。
    -
    一个闷闷的撞击声自校园一处阴暗角落传来,而周遭的路人纷纷走避,没有人敢扯上这淌浑水。
    「妈的,看你不爽很久了!」金发太妹愤怒地甩甩手,「靠,打你我也会痛欸!」
    少女似乎撞击到身后的水泥墙面,因为引力而后滑落地面、跌坐在地上,但仍旧一言不发、想往一旁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书包爬去。
    另一边的橘发太妹大力将少女的手踩下后,愉快地将书包在地上一阵拖行:「哈哈哈!这样好像遛狗喔!」
    「还敢无视我?」金发太妹见状,又是衝上前、对少女一阵拳打脚踢,「也凭什么你可以不用上体育课?」
    「欸欸!老大,我找到了!」染发失败的太妹兴奋地高举手摇晃,手里的那叠纸张因而「啪啪——」作响。
    少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正想伸手将属于她的东西拿回来时,一股力道将她扯回原地。
    「想去哪啊?」金发太妹一把抓住了少女的褐发,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打火机,朝她们的方向扔、还露出邪恶一笑:「处理掉!」
    少女不断挣扎,金发太妹高兴地哈哈大笑,火焰自打火石碰撞之间產生、燃起的烈焰就要碰触到那叠纸张??
    飞速的影子就像利刃划破空气,接连着是两个人应声倒下的声响。
    「你们真的学不乖啊?」那道声音犹如黑暗中的死神,但她的手中没有镰刀的象徵,反而是赤手空拳前来、一步一步地向她们走近。
    「我??」眼看两个得力跟班都倒下,金发太妹慌张不已、加重了扯着少女头发的力道。
    少女死死咬着唇,看似痛苦不已地紧抱着头。
    「我什么?」刘家家对此嗤之以鼻,「不是说了我可以奉陪吗?」
    「破铜烂铁少在那边打嘴炮!」金发太妹将少女往一旁甩、还顺手抓起地上的石块,气得向刘家家的方向衝。
    少女顶着一头乱发、跌倒在地,此时依稀能从发间缝隙看见她的眼、在金发太妹发出攻势的那瞬间惊慌地闭上,却在最后捕捉到刘家家唇畔上掛着的冷冷笑意,紧接着就听见物体撞击地面、还有几声闷哼。
    少女缓缓睁开眼睛、见到金发太妹无声无息倒在一边,就只剩下刘家家独自一人好好地站着。
    「妈的,说谁是破铜烂铁啊!」刘家家不太舒服地扭动肩膀、显然也气愤不已。这时也注意到少女呆呆地望着自己,便朝她走了过去,「你还好吧?有受伤吗?」
    但少女并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怎么都无法沟通啊???」刘家家叹了口气,耸耸肩、目光尷尬地看向一旁,「好吧,那我走囉!」
    语毕,刘家家真的转身就走。
    而少女抓起散落一地的物品、随意地塞进书包内,也迈出脚步、跟在她身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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