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珠世闻讯赶到时,看见了炼狱失去了意识头垂着枕在萤的膝盖上的一幕。
萤精神很不错,甚至有一些过于兴奋。
“速度真快啊,珠世小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和初次见面时比起来,萤看起来不太一样。
见萤正要挪动炼狱,珠世连忙制止,“请不要乱动,这位先生已经失血过多。”
“呀,没关系,”萤满不在乎,“我把我的眼睛给他了,他会没事的。”
珠世这才发现,她眼底已经没有刻字。不过她并没有像萤那样松一口气,反而有些着急,“虽然你的身体组织有治愈效果,但是还没有在人的身体上试过,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副作用。”
“事态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珠世认命般说:“那就只能请这位先生到我那里观察几日,以防万一。”
“麻烦珠世小姐了。”
“我倒是不麻烦,万一你的身体组织进入人体,导致鬼化,麻烦的是你才对。”珠世有些担忧,“这位鬼杀队的先生恐怕会更加痛苦,你很在乎这位先生吧。”
“先前做过实验,鬼化的可能性不大,”萤低头,“而且我运气向来不错。”
“如果将来有机会重新变成人,”珠世看着这样的萤,突然问她,“你想不想试试。”
“珠世小姐要我的血,是在研究怎样变回人类吗?”
“是。”
她注视着炼狱杏寿郎沉睡的侧脸,无声无息地笑了,“还是不了。”
在珠世的带领下,萤带着炼狱杏寿郎到了他们的住所。里面还有一个气呼呼的愈史郎,正因为珠世支开他独自见萤而生气。
“就是这个男人?”愈史郎凑过来仔细看着陷入昏迷的炼狱杏寿郎,“你就是为了他反抗无惨?”
“不是哦,”萤很是认真地摇头,这个答案她说过很多次,她每次都很认真,“我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炼狱先生只是意外之喜。”
·
萤没等到炼狱杏寿郎清醒就离开,只留下只言片语用于解释眼下的情况,好让他醒来之后不要怀疑珠世二人。她走时,顺手还拐走了愈史郎一只猫,用于传信。
她在抵达东京的第二天将信写好塞进了那只玳瑁背后的背包中,一路畅通无阻的把信送到了炼狱杏寿郎的家中。而这时重伤的炼狱杏寿郎已经过了观察期,在家中休养,他的弟弟炼狱千寿郎在清扫大门时发现了这只背着包的猫。
“哥哥,这里有只奇怪的猫。”
“猫?”
抛下扫帚的炼狱千寿郎抱着乖巧的猫小跑着进了屋里。
炼狱杏寿郎一眼就看出来猫的怪异之处,他当即想到了那个不告而别的家伙。
于是他从炼狱千寿郎手里接过猫,在身后的背包里摸出了一封信。
炼狱千寿郎好奇心起,凑过去瞥了一眼,看见了一个萤字。还没等他多看,炼狱杏寿郎就把信折好塞到了怀中,掉头就准备回房。
“哥哥,我看到了女孩子的名字!”
炼狱杏寿郎一噎,他故作正经地糊弄千寿郎,“不关小孩子的事。”没等炼狱千寿郎多问,他就匆匆回了房间。
估计他自己也没发现,展开信的时候,他心跳的速度快得吓人。
【 好久不见,不知道炼狱先生炼狱先生的身体恢复好了吗?虽然珠世小姐已经向我说明你并无大碍,可是我依旧想问一问你,大约要让你亲口告诉我我才会安心。非常抱歉不告而别,原本想和炼狱先生再相处久一些,只是有些事情等不得,待完成之后,我想我会迫不及待地飞奔到炼狱先生身边。茶茶丸是一只特别的猫,如果炼狱先生有话想说,就请拜托茶茶丸带给我吧。我非常期待炼狱先生的回信。】
他一眼看完短短几行,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这时一声猫叫惊动了他,他这才发现那只送信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坐在一边歪着头看他读信,大眼睛好奇地看他脸色变幻莫测。
炼狱杏寿郎原本是不想回信的,只是茶茶丸一直在看着他,就像是在等他写信一样。
于是他迫不得已写下一封信。
【 鬼小姐,我的身体一切安好,正在家中休养。珠世小姐已经向我解释了你离开的原因,请不用愧疚。】
他将纸条折了折,正要塞到茶茶丸的背包里时他犹豫了。
手在半空之中停了片刻,挣扎了许久,硬着头皮在信的末尾加上了【祝你一切顺利,鬼小姐】。
茶茶丸收下信,叫了一声,飞快地消失在了炼狱家中。
炼狱杏寿郎独自坐在房间内,他又展开了那封信,手指停留在了萤对他的称呼上,那熟悉的腔调似乎又在耳边响起。他有些怅然若失,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
萤的信在半个月之后抵达,茶茶丸跟着炼狱千寿郎大摇大摆的进了炼狱家门。
“哥哥,猫又来了哦。”
“啊,我知道了。”炼狱杏寿郎正在复健期,他满身大汗地从道场跑了出来。
【 炼狱先生还真是冷漠啊,我原本以为炼狱先生会更加热情一些。结果满心欢喜地打开一看只有寥寥数语,我非常的失落,明明在见面的时候炼狱先生还是十分擅长聊天的。难道说几天不见,炼狱先生就已经厌烦了我吗?如果是这样,我一定要当着炼狱先生的面好好哭上一次。另外,在外奔波的这几天,我花了些时间将当初在十二鬼月工作时挖出来的消息整理了一番,我想炼狱先生应该用得到。
至于回信,炼狱先生要是不想跟我说话的话,那就不要回我的信了。】
炼狱杏寿郎一愣,在信封里反复找了一遍,最后是在茶茶丸背包的隔层里找到了萤所说的消息。资料有些厚,至少比他手里这张气呼呼的撒娇来得厚。
他笑着收好信,摸了摸茶茶丸的脑袋,“麻烦你等一等了。”
茶茶丸舔了舔爪子,“喵~”了一声。
【 我想要说的话太多了,仅仅是在纸上是说不完的。不过鬼小姐如果想要在我面前哭上一次,我倒是不介意,毕竟那时候我也能见到鬼小姐。不论是哭也好,笑也好,能够见到鬼小姐就是最好的。如果鬼小姐担忧我厌烦了你,就请快些结束你的旅程,我会在这等着你。对了,再过不久我就要出门执行任务,不知道能否像以前一样与鬼小姐偶遇。另外,请鬼小姐不要生气,我期待着你的回信。】
茶茶丸带着炼狱杏寿郎的信从日本的一端跑到了另一端。
四处奔波的萤这时正在化去身上带着的执念,到底也是引她而起,如今她自由了,她也就一并放这些灵魂自由。消去执念对她而言其实并不轻松,许多陈年旧事会从记忆里破土而出,直面自己曾经的不堪是一件很尴尬且非常折磨人的事情。
在赶路时,她又遇到了带着猪头套的伊之助,这家伙冲到她面前,大喊大叫,“我记得你的味道!”
差点给她吓了一跳。
听他颠三倒四地一番话,她才听明白,这家伙把她当时开玩笑的话当了真,而且把她认错成了琴叶。
萤撒过很多谎,唯独这个谎言会让她难以接受,于是她打晕了伊之助,很没骨气地逃之夭夭。
谁知道有了第二次,他们又见到了第三次第四次,乃至更多次。见的次数多了,萤就明白,这小王八蛋是闻着味冲着她来的。
于是她不得不绕着这家伙走了数月。
绕开伊之助,她才有空回信给炼狱杏寿郎。
【 收到炼狱先生的鼓励,我仿佛瞬间恢复了活力。我想我很快就会结束手中的事情,最后一站我要去一趟故居,。炼狱先生执行任务时请务必保重身体,虽然我很喜欢炼狱先生面对我时那种视死如归的决心,但是我并不希望会有第二只鬼见到炼狱先生这么出色的一面,我会十分嫉妒。另外附上十二鬼月上弦月资料详情,如果要感谢我,就请说很多好听的话吧。】
在美色的诱惑之下,萤毫不犹豫地选择出卖前队友。
信到炼狱手里时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他已经痊愈正准备出任务,拿到回信他几乎没做停留直接赶往产屋敷的宅邸。
“我不得不承认,这份心意真的万分珍贵,”产屋敷看着手里厚厚一沓文书,“杏寿郎,我需要再一次提醒你,这文书之中承载的不仅仅是十二鬼月的信息,还有那孩子的一份心意。”
“我明白的。”
“那你有想过该如何处理和她的关系吗?”产屋敷这样问他,“队内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她的事情,你有想过在将来该如何与她相处吗?又或者说,是你们二人的未来该如何走?”
“我……”炼狱杏寿郎突然说不出话。
看他神色,产屋敷说:“虽说我是站在人类的立场,但是我由衷希望你不会辜负一份真挚的感情。”这番话像是突然掀开了炼狱杏寿郎与萤之间一道不可跨越的沟壑,让他这些日子沉浸在幻觉之中的大脑忽然清醒了过来。
【 鬼小姐会想要和我在一起吗?我是说,真正在一起。】
他左思右想,划去了许多在他看来都是毫无意义的字,到最后只剩下了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虽说字数不多,但每一个字写下来都耗费了他一番力气。
茶茶丸带着信和他惴惴不安的心离开,之后几个月过去,他并没有等来回信。
等来是漫天飞舞的流萤,和无边寂静的深夜,他停留在原地发呆,被意料中的身影扑了个满怀。
这几天满是心事的情绪忽然就化作了一滩水,被她的热情蒸腾得一干二净。
“惊喜吗?”她兴高采烈地声音在夜晚里响起。
炼狱杏寿郎忍不住紧紧回抱着她,哪怕等这一刻过去,还有无数个问题要等他解决,他也不愿意在这时候放开手。“见到你才发现,我非常想你。”他知道自己的行为荒唐,但是却控制不住。
“我知道呀,炼狱先生写下的每一个字后面都在说想我。”萤抱着他的脖子,将自己冰凉的脸贴在他的皮肤上,“不过这都没有炼狱先生亲口说的好听。”
“那个……我之前的信,你有看吗?”他开始紧张。
萤却神色如常,“看到了。”
“那为什么没有回信?”
这时炼狱杏寿郎才发现她的目光变了,没有笑意的时候会带着泠泠的光,“炼狱先生知道我们在一起会要面对什么吗?”她的手落在他胸口,抚摸他的心跳,“我曾经是十二鬼月,吃过的人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不论他们是否罪有应得,此生造成的罪孽等我死亡就会把我打落地狱不得好死,哪怕我有所弥补,那也不会改变我过去所做的一切,”她的声音很是清晰,就和她过去一样,“炼狱先生是鬼杀队的炎柱,你该如何向你的队员和家人介绍我?”
这话很不讲理,明明一开始是她先撩拨,但现在唯独她冷静得不像当事人。
炼狱杏寿郎不知道是不是咬破了舌尖,他尝到了苦味,“我很清楚。”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神色克制不住地失落,“我都很清楚这个后果,却依旧义无反顾地进了鬼小姐的圈套。”
他说:“我想,我是个很糟糕的人。”
“请不要这么说。”
“我……”他低头看她,“我只是发现,我无法向你承诺,愧对自己。”
“我从来不需要承诺,”萤勾着他的掌心笑得灿烂,“我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承诺对死人来说毫无意义。”
他哑声道:“如果你是这样想,恐怕不论我如何处理我们的事,我们都无法开心。”
萤凑上前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那现在呢?”她握着炼狱杏寿郎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一手拉着他的衣襟让他弯腰,好方便她肆意地占便宜,“我的快乐都是以次数计算,用一次就会少一次。”炼狱杏寿郎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腰上,很是用力。
“不要说这种……”
“嘘——”她打断了他的话,“对我而言,和炼狱先生在一起的每一刻就是我的未来,直到死亡来临。”
话音落下,他仿佛失重般坠落,和萤一起砸在了地上。定眼一看,才发觉她又把他拉进了那个埋葬了无数生命的世界。萤绿色的光飞散开来,他抱着她一起倒在了软榻上,她的吻又落了下来。
炼狱杏寿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叫人着迷,反而带来无尽痛苦。
“请抱着我,炼狱先生。”她这样说。
炼狱杏寿郎耳边听见衣带松开的声音,略微刺耳,可他们身着的衣衫层层迭迭地落到地上时,那阵声音却很是柔和。晦暗的光落在她白皙丰腴的身体上,沿着她颈脖臂膀的曲线流淌而下,一直延伸到他们纠缠交错的四肢之上,最后悄然没入微微喘息起伏的腹部下方。
炼狱杏寿郎从不记得她的体温有过这么低,以至于当她的双手抚摸着自己时,他能感觉到自己这具紧绷的身体里因为这冰冷的刺激而产生强烈燃烧的冲动,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使他们一同毁灭在这疯狂的高温之中。
他的骨血几乎要因此化作灰烬,再等皮肉灼烧殆尽,他的灵魂彻底自由地与她相拥。
“杏寿郎,”她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意识,他低头看着她俯趴在自己双腿之间,双手堪堪握住他已经充血勃起的性器,粗壮狰狞的阴茎在她手心里硬邦邦地竖着,越发显得色情。他听见她用过去戏弄自己的语气说,“你走神了。”
羞耻感顿时漫过头顶,血液一瞬间沸腾。
她握着他性器的手上下刚撸动了两下,他的身体就肉眼可见地紧绷了起来,她抬眼看了他几乎涨红了的脸,张开嘴含住了他的顶端。
炼狱杏寿郎被她这突如其来地行为吓了一跳,连忙说:“等等……”只是话没说完,粗重地喘息迫不及待地把他所有声音都给挤了下去,他几乎是屏着呼吸看着她对自己任意妄为,看得头皮发麻。
她熟练又刻意地吞吐揉捏,手指也故意摩擦前端,看他被刺激得满头大汗,她才稍稍放过他,“杏寿郎,你好热。”远比过去他们见面时任何一次都要热,炎之呼吸催使的日轮刀能够烧穿她这幅身体,而如今,他只需要一个喘息,就能轻而易举把她烧个通透。
他的眼眶明显红了不少,盯着她的目光却像是风雨欲来的天空,又深又黑。
没等她再多刻意戏弄,炼狱杏寿郎就在她手中射了出来,几乎射到了她的下巴上。他突然伸出手,把她拉了起来,锢紧了她的腰好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拇指去擦拭着她下巴上粘腻的体液,她却舔了舔嘴唇,头一歪就含住了他的手指,不停地用舌尖挑逗。
他的脸还是红着的,却也没想着拒绝,手指配合地时不时压着她温热柔软的舌头玩弄,随后虎口稍用力,就让她张开了嘴。
他凑上去,声音低哑,“你也是热的,鬼小姐。”随后他顺着她张开的嘴唇吻了上去,急躁又凶悍地吸着她的舌尖,那股狂热的高温瞬间烧干了他们的理智。他的阴茎又挺了起来,就戳在她软和的腿心里,她时不时扭动腰,拿已经泡湿了的穴肉去蹭着他滚烫的性器。
她总是在笑,连动情时也在放纵地笑,“炼狱先生,让我快乐。”
他上瘾了一般去吻她,吻过她每一处没有温度的地方,让她和自己一样拥有人的体温,听到她的话,他才停下看着她,声音已经哑得快要分辨不出本音,“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她握着他粗粝的手放到身下,有些着急地去贴近他的掌心,声音几乎要被他掌心里的温度烧得化开,漫进炼狱杏寿郎心里,“像这样,摸摸我。”
他与她交颈相拥,听她在笑,自己也忍不住笑意,“只是这样?”随后无师自通般探进了湿滑的穴道里,生涩地挤开穴道里沾着水的软肉,慢吞吞地开始抽动。
她忍不住仰头呻吟,他如蛇上棍,贴着她白净的颈部落下一个个细碎缠绵的吻。
萤经历过无比漫长的两百余年,她还是人类时的短短数十年在这两百多年里时显得那么微不足道,那么不值一提,可这一刻她却无比怀念着自己还是人类的时光。
只因为那时的自己尚且有灵魂,能够在情动之时与眼前的男人热烈相拥。
她深陷欲望之中,却很清醒,清楚的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具荒芜的躯壳。她过去无时无刻不处在崩溃的边缘,用疯狂的行径摧毁自己所有的人性,自暴自弃地让自己彻底沦为恶鬼。也许此刻她依旧和人一样有着爱恨,有着情欲,可在炼狱杏寿郎的衬托之下,她还是看到自己腐朽的身体之中满是疮痍。
这时候,她明白了,她作为一个耗干了生命的鬼,永远无法和他一样。
炼狱杏寿郎的性器很热,进入时,她几乎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因此而燃烧。
他翻了个身,让她仰躺在了榻上,抵着她张开的双腿深入柔软的穴道之中,两个人接连的下体一早就被体液沾湿得混乱不堪,他借着湿粘的爱液,很是顺利地肏到了深处。
也正是在这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种与鬼天差地别的欲望,她心中也有火在燃烧,却远没有炼狱杏寿郎体内的那股烈火灼热,只有他进入时,她才能彻底点燃自己所剩无几的欢愉,彻底地陷入这场令她无法自拔的性爱之中。
这不是鬼的那种无止尽,无底线,无原则的贪念给予的快感。而是人类独有的,远比身体真实剧烈的,属于灵魂上的共鸣激发出来的快感。
她神经绷得很紧,欲望汹涌上头时,已经彻底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
炼狱杏寿郎皱着眉吻去了她面上的湿意,他问,“你很难受吗?”
她伸长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脊背,颤抖着说:“不,我很快乐,”然后抬起腰,吞没他的性器,热情又拥挤的水道促使他深深插入了进去,将烈火洒遍她身体里每一处敏感的地方,让她情难自已,“是你让我快乐,炼狱先生。”
炼狱杏寿郎低下头去吻她,放缓了动作,轻柔地扶着她的腰进入。只是当动作慢下来,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混乱,爱欲成了麻痹神经的药物,越是沉迷于欲望无法自拔,清醒时就越是痛苦。
此刻他和她亲密无间,身体交合几乎不留余地,他的性器彻底撑开了她的身体,严丝合缝地堵在她被抽插得发红又软熟的穴口之中。她的身体即便在高潮过后依旧在不知满足地吸附自己,他推挤出来的她身体内黏糊糊的爱液就堆积在他们下体间,仿佛成了他们无法彻底分离的粘合。她明显在放纵自己,在放纵他们之间的欲望,她越是这样放荡肆意,他越是沉迷。
即便深知他们之间的有着这一生都无法跨越地鸿沟。
他用力地进入她的体内,被穴肉狠狠地吸着,一次次地抽动都用尽全力。他很清楚他们并不会一直这样混乱的做爱,纵情于性欲。可还是有那么一刻,他渴望着,痛苦地渴望着永远。
想到这,他忍不住将她视作了某种止痛药,克制不住地与她深吻,彻底抛弃理智。
就像她所说,这一刻只需要把他们所剩无几的时间放在一块,一点点数着,直到死亡来临,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