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池念忽然被渴醒了。
她浑身酸痛,腿间的位置估计肿了,不小心刮蹭到就疼的不行,池念想哭,江澈这个王八蛋,她都晕了还抱着她一直做,奸尸的感觉有那么爽嘛。
不对,她才不是尸体,池念委委屈屈的抹掉眼角的泪。
她现在腰间搭着一条沉沉的手臂,背后的人贴她很紧,两个人都是裸身,池念甚至还能感受到他那硕大的分身紧紧顶着她屁股,滚烫滚烫的,炙热体温互相传递,她不敢动,也没敢转身。
五年前分开,昨天到现在她和江澈重逢还不到十二个小时,结果两人就上床了。
她又疼又渴又难过,还有些害怕。
她无声无息的继续掉眼泪,但江澈是谁,再细微的动响也瞒不过他的耳朵,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臂搂紧,低哑道,“哭什么?”
池念瞬间抿唇,这下连眼泪都不敢掉了。
江澈开了床头灯,坐起身靠在床头上,还没睡醒的声音依旧沙哑,看窝在被子里的女孩,有些疑惑,“你身体里面怎么有那么多水,下面都流完了,上面怎么还能哭出来?”
池念,“……”
妈的流氓。
她不转头不搭话,闭着眼睛装死,但干涸的嘴唇已经起皮了,她下意识咽了下口水,突然听到江澈下床的动作,他去了客厅,没一会儿又回来。
男人赤着身体站她面前,递给她一瓶水,“补补。”
池念想死,补你二大爷。
但她终究没忍住诱惑,伸手接过,江澈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上床,靠在床头,他刚才给池念拿水时候,还给自己拿了烟和打火机。
他抽出一根烟后,礼貌的转头问,“介意我抽根烟吗?”
池念,“……”
要是昨晚做爱前他有这么礼貌就好了,该问的不问,不该问的瞎问,连抽个烟也要问她,这个狗男人装什么大尾巴狼。
池念渴死了,咕咚喝了小半瓶水,又迅速钻回被窝,“随便你。”
江澈手上的烟点燃,男人俊朗的面容在烟雾中沉思,仿佛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烟屁股快烧到手指了他也没想明白。
他直接问池念,“你刚才睡的好好的,突然哭什么?”
池念提到这个又想哭,抹了把眼泪,依旧背对着他,没好气道,“以后你被人强迫上床了你别哭。”
江澈,“……”
他又看了眼小姑娘眼尾红红的可怜模样,猛吸了一口烟,“别一副被老子占了便宜的委屈样子,你以为昨晚就你是第一次?”
池念惊讶,终于转头,她有些不相信,如果江澈也是第一次的话,他怎么能做的那么熟练。
男人懒懒的低眸看她,将烟捻灭,“你昨晚不被我上就得被其他人上,你看蒋州和他几个手下看你的眼神哪个是纯洁的。”
提到这个,江澈忽然生气,他瞪池念,“五年不见你长本事了?学什么不好学着跟这群人玩?”
池念没解释,杏目睁圆了也在瞪他,“谁要你管,你不也是跟着他们玩?”
江澈气笑了,“池念,你再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信不信我操你?”
池念捂住耳朵,“江澈!你如果再拿这件事威胁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
她仰着漂亮小脸不服,房间里忽然陷入安静,江澈又想抽烟,但忍住了,最后是他妥协。
他关了床头的灯,一把将人扯进怀里,“睡觉!”
两人都赤裸着身体,池念嫌距离过近,挣扎无果后把他往外推,江澈睁开眼冷笑,“你再推一个试试?”
池念看见他眼底的暗欲,认怂的收回手,江澈满意的闭上眼睛,重新将胳膊搭在她腰上。
女孩也闭了眼睛,房间里安安静静,过了一会儿,池念忽然睁眼,轻声喊他,“江澈,江澈。”
见他睡熟了没反应,她小心的把搭在腰上的胳膊挪开,假寐的江澈配合,想看看她到底要干嘛。
终于脱离他的怀抱,池念松了口气,爬起床拿水,仰头又喝了小半瓶,渴死她了。
喝完水她想上厕所,结果小心翼翼的还没下床,身后忽然传来低沉声音,“池念。”
池念毫不犹豫,手脚并用的立马爬回他的怀抱,将他胳膊重新放在自己腰上,然后迅速闭上眼睛。
这次是江澈悠悠的睁开眼,回想起刚才她一系列的麻溜动作,忍不住弯了弯唇。
这傻子。
——
第二天江澈醒来,池念还在他怀里沉沉睡着,也不知道她昨晚到底上洗手间了没,男人摸了摸她的小腹,然后恶作剧的用力摁了一下,还在睡梦中的池念瞬间皱眉,喃喃着拨开他的手,翻个身继续睡。
江澈失笑,给她盖好被子,轻声下床。
房间拉着厚重的帘子,暗色沉沉,客厅却是无比明亮的景象,江澈还随意穿着昨天的浴袍,丁泽过来给他送东西时,看他第一眼后的眼神就不对了。
丁泽以前实习在扫黄队干过,他对男女的情事尤为熟悉,就比如现在,他内心无比咆哮惊讶,操啊,老大昨晚真上了?!
跟着江澈干了好几年,什么样的女人都往他房间塞过,但江澈都是把房间腾给那些女人草草了事,他这是第一次见自己老大真枪实弹的真干了。
江澈的心情很愉悦,扫了他一眼,“我脸上有花儿?”
丁泽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江澈淡淡的嗯了一声,“昨晚查到东西了没。”
“没有,昨晚齐天和我一个房。”
“一个房?”江澈拧眉,丁泽有些担心,“他们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江澈眉头舒展,“不会,既然这把都赌上了,那就好好干,没到最后一刻保不齐谁赢。”
丁泽虽然比江澈大三岁,但对他的信服是百分之百。
听江澈都这么说了,他没再担心,“那货怎么办?”
“你不用管了,我今晚去看看,不好找的话等他明天自己往出拿。”江澈很淡定。
“好。”丁泽又说道,“蒋州说在自助厅等你一起吃饭。”
“知道了。”江澈起身准备换衣服,丁泽看了眼那道紧闭房门,“池小姐怎么办?”
“让她睡着。”江澈慢悠悠的扣衬衫,“你一会儿先送套裙子过来,放到客厅就行。”
“长裙。”他强调了一遍。
丁泽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