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耍我很有意思?”江若若有些愠怒地撑着身子,沉知卿的阴茎从她体内滑出,她难以自制地喘息了一声,直到他全部离开她的小穴,灼热的精液顺着她的大腿滑落。她站起身,腿都软了,险些站不住脚,只能扶住桌角。
沉知卿看着她抽身而去,他微微拧眉,沉吟:“性爱已经变成你对付男人的武器了。”用身体换取利益,得不到便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果然真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江若若无心顾忌他的嘲讽,她抽出沉知卿桌上的纸巾转身为自己擦拭身体,却被沉知卿拉住。他拽过她的手,幽幽地盯着她:“为什么要擦,其他男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她的脸瞬间爆红,脑海里突然想到了白发少年恶劣地灌精,一次次填满她的小穴,她眼神慌乱,争辩道:“我、我会不舒服。”
“那就一直不舒服。”沉知卿挑眉,他拍了拍裤子,已经被江若若的爱液濡湿了一大片。他假意为难的样子:“你不该帮帮我?这样子被护工看到,我该怎么解释?”
“说都是某位江小姐的淫水?”他舔了舔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江若若一时呛住,她险些忘记沉知卿现在是残疾人,应该有护工日常照料起居,可是他裤子湿的部位也太尴尬了,以沉知卿的性格,他真有可能说出这样报复的话,那她就真社死了。
江若若被他说服了,她看了眼钟表,距离停靠云港还有些时间,她听着沉知卿的命令,在衣柜里快速找了一条裤子。
这是她第一次给男生换裤子,江若若手忙脚乱,她低头帮他换下旧裤,入目便是沉知卿瘦削的双腿,原本白净的肌肤爬满了交错纵横的伤疤。
一瞬间,她的羞涩烟消云散,眼底皆是悲悯。
暧昧的气氛瞬间变化,沉知卿留意到了她不同寻常的沉默,她的指尖在颤抖,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伤痕。
他一直在逞强,此刻他对她敞开了伪装下的伤痛,他却有些害怕,害怕她的不以为然,还好,她有一丝在意他。
两人默不作声,情欲的暧昧已经消弭,书房里钟表的声音滴答地响。沉知卿看着江若若低头温顺地为他整理裤脚,他忍不住触碰她的秀发,又无力地放下。
江若若为他换好裤子后,默默放进浴室旁的洗衣机,像极了贤妻良母。她心疼他,虽然她刚刚还被这个少年侵犯欺骗,但她满脑子都是十年前明媚的男孩,开怀大笑地喊着她姐姐。
“帮我就这么让你难受吗?”沉知卿靠近她蓦地开口,嘴角挂上一丝苦笑,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沉知卿有他高傲的自尊,即使平时有护工,他也尽量亲力亲为,不愿让人近身,他不承认自己是个废人。
“不是的,对不起……”江若若如鲠在喉,嗓子眼里挤出最为苍白无力的话,如果当时自己没有不告而别,结局会不会完全不同。
“下船后,别再回来了。”他自嘲地笑了笑,说了和沉渊一样的话。他摆摆手对她下了逐客令,留给她一个寂寥的背影。
“我们还可以做姐弟的。”即使他们做了最亲密的事,她担忧他们,尤其是现在的沉知卿,她想或许能够修复一丝从前的关系。
“我不需要同情!”沉知卿的声音陡然拔高,他背对着她,又恢复了孤高与淡漠。他需要的也许她永远也给不了。
“快到港了。”他转动轮椅打开了门,语气带刺,却始终没有抬眼再看她。
明明先求爱的是他,现在又将她毫不客气地逐出门外,就好像她挥之即来招之既去,他们姓沉的都一样。
江若若恍惚听到心底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她咬唇走到门口,末了说道:“我曾经真的把你们当做亲人。”
沉知卿别过头:“有人以你父亲江齐海的名义和沉渊做交易,筹码是你的命。”
江若若怔在原地,一瞬间仿佛有人在她脑子里重重落下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