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她,「生气了?」
「哪有。」虽然一双杏眼圆睁瞪着他,但她嘴上仍口是心非。
他嗤嗤地笑了笑。她真的是太好猜了,心里在想什么只消一眼就全被看透。
「我说你是我女朋友当然只是权宜之计,你忘记我们是什么关係了吗?」
她瞇着眼看着他,心想若他敢说他们只是室友关係,她绝对赏他一巴掌。
「你忘记了吗?」他轻靠到她耳边道,「正确来说,你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听到这三个字她眼睛睁得更大了,一双眼珠子随时都会咕溜地滚出来似的。
「未、未婚妻?」不是她太难伺候,而是这也进展太快了吧?
「你忘记了吗?我们同床共寝的那一天……」他在她耳边说得含糊,脸上也笑得曖昧。
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孙荧脸上一阵火烧。
「那、那只是……」天啊,她该怎么跟他说那只是一滩红药水?
「只是什么?」想对他招了吗?
「只是……」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只是一夜狂欢,你想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不负责任?」他满脸委屈,好像被夺走清白的人其实是他。
「什么我不负责任啊!」她嗔色道,「占便宜的人是谁都还不知道呢!而且说穿了,那只是一滩红药水,要负什么责任?对那滩红药水负责任吗?那你乾脆跟那瓶红药水结婚好了!」
「喔,红药水。」他装做不经意地点出那三个字的重点。
呃,她怎么一时就说溜嘴了。她尷尬地看着他。
「所以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囉?」他问。
「嗯……」她困难地点头。
虽然说出去可能没人要信,但真的只是单纯地盖棉被纯睡觉而已。
「所以说我也不必对你负什么责任了。」他继续道。
她瘪起一张嘴,嘴上不说什么,但一双晶莹的大眼泫然欲泣,像隻纯洁无辜的小白兔直盯着他。
他输了、他输了。他自不量力才会想和她斗。
「藤堂荧,当我女朋友。」他伸手握住她,将她拉到胸前。
「是孙荧啦!」她紧靠在他胸前小声地反驳道。
他笑了。双手紧环住她的腰。不管是孙荧或藤堂荧,只要是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