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莫子尘是被身体上的痛给痛醒,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有成群的鸟叫声,他想着;自己应该是被囚禁在山里的荒废的老屋吧。
记得年轻时,血气方刚,走入黑道的日子里也是用这样的手法对付对方,没想到也有这么一天,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囚禁在这种地方。
他的眼睛被布蒙上,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跟双脚都被绑起来,他认得出来那个带头的男人是白老的手下,然而令他纳闷地而今出现在面前人却是不认识的人!
忽然间,他笑了起来,白老是不会轻易露脸,这种杀人放火的事叫手下去办就行,传言他现是某政治党派的背后金主,也听说他的女婿有意出来选甚么立委还是议员,所以这种不能见光的事当然是要说,这一切早已跟他无关!
他可说自己早已脱离黑道,不管江湖事已久。
原本以为是几年前,篠倩为了钱,被人利用设计白老的女婿,仙人跳的那件事,然而事情并没那么的简单!
莫子尘知道自己是被囚禁在一间房间里,回想昨天前,被人带进来的那一刻,整个人先是被打昏,也不知昏迷多久,才缓缓的醒来,就在此时大门倏地被打开,原本感觉只有阳光穿透进来的微亮昏暗的感觉,倏地感觉四週都亮起来,然后听到有脚歩声走进来的声音,而脚歩声却离他越来越近,直到感觉就停在面前,忽地被蒙在眼睛上的布被拿下来,突然的光线让他的眼睛刺眼的睁不开,
数秒后,他看到拿下布的那位那位男人脸上带着面具,戴着面具的男人后面站着几个穿黑色衣服的手下,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面具下的长相,只知道他们是白老的人。
随后手下拿了一张椅子过来,戴着面具的男人与他面对面的坐着,嘴里大声地笑着说:「莫子尘,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闯进来,看来你是打算去找阎罗王报到!」
莫子尘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就已明白今天所发生这一切早已计谋好,面具的男人为了不让人认出声音,居然使用变声器,让人无法辨别他真正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要置篠倩于死地?
「你究竟是谁?几年前的仙人跳早已解决,你们为什么偏偏不放过篠倩?」莫子尘语气严厉地问着。
戴着面具的男人又大笑着:「这个聂篠倩真是走了狗屎运,偏偏又遇到了你这个痴情的大叔,几年前的仙人跳是你出面替她受屈辱,好歹你也是个大企业的董事长,而今你是不是又要替她死?」
「我的事不用你管,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是我真的死了,请你放过篠倩,我想问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篠倩?」都已经走到最后一步,莫子尘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非要篠倩的命?」
戴着面具的男人突然对莫子尘鼓掌着,然后的说:「莫子尘看来你是爱上了聂篠倩,不在乎年龄上的爱,愿意为她去死,我真的该为你鼓掌!」
莫子尘冷冷地瞪着他说:「快说―――」
此时戴着面具的男人愤怒的说:「罪魁祸首就是聂篠倩的父亲聂海,是他开枪误杀我父亲,我父亲就这样死了―――」他越说,情绪就越激动,与气是更加的愤怒。
「那是聂叔当年所犯的错事,跟篠倩无关!」
他愤怒的大笑着,然后止住笑容的说:「聂海死了!当然是他的女儿聂篠倩以命偿命。」
「那就由我以命偿命。」莫子尘心想该来总是要来,也是到了该还给聂叔这条命的时候,但是很多事情还是要搞清楚,他在问道:「你和白老究竟是什么关係?」
「好吧,反正你都是即将要死的人,我就告诉你,白老是我的舅舅,我的父亲是他的妹夫,几年前的仙人跳是我设计的,目的就是要聂篠倩以命偿命,没想到半路杀出你这个程咬金。」戴着面具的男人终于说出了当年的计画。
「你父亲是牛角?」莫子尘问着,因为曾听老大提过,白老一直很提拔他的妹夫牛角,当时有几处白老的堂口都是牛角负责,后来牛角与聂叔有衝突,同时牵扯到地盘间的争吵,聂叔开枪误杀牛角,那时聂叔也关了好几年才因为表现良好提早假释。
「对,我的父亲就是牛角。」
所有事情总算是真相大白,戴面具的男人要转身离开时,给手下使个脸色,他们便马上走向前,在莫子尘的身上狠狠地挥了几拳。
面对突如其来的痛,莫子尘只能忍痛,因为在痛也没将要永远离开篠倩的心还要痛,因为他也知道白老的心是心狠手辣,他要谁死,谁不得不死!
门又再度被关上,接下来就闻到浓浓的汽油味道,他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看来是无法逃脱这里,也明白自己是兇多吉少,浓烟慢慢地窜进来,眼见火已经快速地窜进来,他的嘴角带着苦笑并不断唸着篠倩的名字,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篠倩,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几年前的那夜与她缠绵欢爱的春梦,感觉竟是如此的真实。
篠倩,原来我是真的这么的爱你!
他慢慢地感受到呼吸困难,就在要昏过去前他似乎听到有人撞开门的声音。
但一切已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