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陈韬对于他父亲中秋节能过来而感到又惊又喜,只是没想到陈董前来只是为了单独把他母亲接走去过中秋。待二人走后,陈韬猛灌了自己几杯酒,更显得心事重重。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思嘉问道。
陈韬心烦意乱地揉了揉眉心,被问到缘由时又重重叹了口气:“据说陈太太肺癌晚期,快要不行了。”陈太太说的就是陈董的发妻。
“那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思嘉又问。
陈韬接连叹气,过了好久才慢慢说道:“之前也是因为陈太太生病住院了,我爸才力排众议认回了我。如今陈太太眼看着快不好了,我爸就开始计划之后娶我妈进门的事,他想让我们娘俩搬到大宅去住。”
思嘉一时无语,也不知该说陈董情深义重,几十年后也不忘给爱人一个名分,还是说陈董薄情寡义,发妻还没咽气就想着娶情人进门。
“我知道你怎么想,”陈韬凄然一笑,“你一定觉得我爸和我一样,都是渣男。”
思嘉收回眼神岔开话题:“你们搬去大宅,这不是挺好吗?”
见思嘉一副淡漠的样子,陈韬没来由地窝火,便借着酒劲靠过来:“是,没错,我是为了飞黄腾达才和你分手的,当时我好不容易被陈家承认,如果我和你结婚,你猜他们会不会查到你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做鸡吗?”思嘉想笑,既然看不起自己,那么他这幅痛不欲生的嘴脸,又是在叫嚣什么?
“你以为我舍得吗?”陈韬忽然抓住了思嘉的双肩摇晃,晃得她饭都要呕出来了。“郝思嘉,我他妈真的爱你啊,可是,可是为什么你要做婊子啊!”
思嘉奋力挣脱了钳制,挥手就给了男人一个巴掌:“陈韬,你摸着良心说,最开始你爱我不就是因为我是个婊子吗?”
是这样吗?陈韬被掴了一巴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模糊的记忆如潮水般断断续续涌来。
大一军训时第一眼看见那个眼神冷漠的女孩,他就沦陷了。青春期的欲望胀得他难受,于是他开始看黄图、看AV,直到第一次刷到佳佳直播间的时候,就被那绝美的胴体深深吸引了,青涩的卖弄,刻意的勾引,挠得他心痒难耐。他一场不落地看她的直播,将冷漠女孩的面容和色情主播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伴随他一次又一次达到情欲的巅峰。陈韬将全部的精水都留给佳佳,还未见过面,在他的心里她已是他的爱人。直到在直播的背景中看到了那枚一模一样的四方形铁疙瘩,陈韬的心快要炸了,他的白月光和他的性幻想,竟然是同一个人。
余光看见思嘉已经穿了外套去拿包,陈韬头脑一热,过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手机钱包钥匙撒了一地。
“你干什么,放开我!”女人拼命地挣扎,陈韬只想抱得更紧。他什么也不想多说,抱起女人进屋仍在了自己床上,这个本来会成为他们喜房的床上。
借着酒劲陈韬精虫上脑,解开皮带就压了上去,熟练地拉开裙子的拉链和胸罩的排扣,三秒钟就剥出了女人的一对酥胸。贪婪地呼吸着女人身上熟悉的香气,今天还带着团圆的葡萄酒味。
“嘉嘉,你怎么这么勾人……”陈韬想要去吻思嘉,却被她厌恶地躲开。
女人的拒绝更加激起了陈韬的怒火,他一口含住粉嫩的乳头,报复性地撕咬着。
“陈韬,你放开我。”思嘉一直试图挣脱,在醉酒失智的陈韬面前,她毫无反抗之力。
“陈韬,不要让我恨你……”
女人的抵抗陈韬视若无睹,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原本就属于他的肉体。因为思嘉一味地逃离,陈韬恼羞成怒,他凶狠地揉捏饱满的乳肉,张口含住乳珠撕咬,牙齿报复似的刮擦着乳晕,手掌向下探去,指尖挑起内裤的带子。“嘉嘉,你这么喜欢穿丁字裤,就是为了方便随时被人肏吗?”
思嘉把头别开,努力不让男人触碰自己。
陈韬看到她这幅全身写满抗拒的样子就愈发不爽,以前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明明那么媚、那么骚,总是她在主动勾引他,吸人的妖精每次都要把自己榨干,现如今,她在装什么贞洁烈女?
陈韬掏出跨间的性器,已经胀的发紫,抬着龟头抵在湿热的穴口,用手摸了把阴唇,恶狠狠道:“被强奸也能湿吗?嘉嘉真是骚到骨子里了。”
“陈韬你滚开……”思嘉紧闭着双眼,她确实身体有了反应,因为陈韬太了解她的敏感所在。她欲哭无泪,心中羞愤难当,浑身紧绷得像捆在一起的麻绳。
“郝思嘉,老子今天就要强了你……”陈韬双眼通红,浑身散发着令人晕厥的酒气。他粗暴地伸手拨开蜜穴,通红的性器就抵在了穴口,陈韬一咬牙,腰部发力就要一插到底。这时忽然听见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好多人鱼贯而入,一间间屋子挨个找着什么。
“颜总,在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陈韬裤子还没提上就被人掀翻在地。还在惊悸中动弹不得的思嘉反应过来后,却发现已有人给她披上了外套。
“你们是谁,我要报警!”陈韬已经被吓傻了,拖着裤子就去摸手机。然而那群私闯民宅的壮汉也不是吃素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陈韬绑了起来。
“颜总,怎么说?”为首的问。
“陈二公子,强奸未遂不知道应该打残到什么程度?”颜良冷冷地说完,看也没看瘫软在地的陈韬,就抱着思嘉踏出了房门。
思嘉蜷缩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宽大的西装外套里面是不着寸缕的身体。她稍稍从刚才的惊悸中恢复过来,抬头看了眼抱着她的男人,眼神冷得像要杀人。她突然好想哭,刚刚被陈韬用强的时候她都没流一滴眼泪。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一上来,颜良竟然先道了歉。
思嘉哭得直抽,好不容易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颜良小心翼翼把思嘉安顿在副驾,给她系上了安全带,才绕回到驾驶座坐下,之后便不说话,也没有要发动车子的意思。
又过了片刻,思嘉才完全镇定了下来,她裹紧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轻声道:“让他们停手吧。”顿了顿,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陈韬伤得太重,陈姨会很难过的,她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这么对你,你还帮他说话?”
思嘉摇摇头,泪水已经擦干:“如果陈韬真出了事,陈董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影响了华鼎和陈氏集团。”
“你倒是格局大?”颜良轻轻抬眉。
“颜总救了我,我自然不想公司被莫名连累,况且陈氏集团不也是《天谴》的投资人之一么?”对老板,有些话还是要说的冠冕堂皇一些。
单手撑着方向盘,颜良沉默了很久,终是冷声道:“放心吧,他毕竟是陈董的儿子,我的人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思嘉点点头,向上拉了拉西装,不料西装是短款,大腿便露出来一截。
颜良看出她有些局促,兀自点着了发动机:“你的钥匙应该不在身上吧,要不先去我家,待会儿我叫人把钥匙送来。”
思嘉刚要开口,又听颜良说道:“放心,我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总裁果然就是喜欢擅自给别人做决定么?思嘉嗤之以鼻,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到了地方思嘉才发现,颜良家原来就住在滨海区,根本不是他说的什么临江新区附近。那上次他千里迢迢送自己回家是为了什么?该不会就是想潜规则吧?思嘉赶紧把这龌龊的想法赶出脑海。
颜良家是顶楼的大平层,装修奉行极简主义,灰白的格调下目之所及之处看不到任何杂物,甚至简单的不像人住的地方。
“你先穿这个对付一下吧。”颜良递过来一件崭新的衬衣,男款还没拆封。思嘉谨慎地谢过,一溜烟跑进了卫生间。她身材娇小,穿上衬衣刚好盖住了臀部,因为没穿胸罩,胸前的两点若隐若现。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见颜良调了两杯饮品,递了一杯过来:“陈韬的事已经解决了,他没受什么伤,也承诺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多谢颜总。”思嘉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她实在太渴了。
“这几天用不用我派几个人保护你?”颜良问。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思嘉坐在吧台边,望着洁白的大理石台面出神:“陈韬今天纯粹就是发酒疯,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人。”
“是么?”颜良看向思嘉:“听叶总提起过,他是你前男友吧?”
思嘉点点头,关于这点确实没有隐瞒的必要。“我们是大学同学,大一就在一起了,两个月前刚刚分手。”
“八年了?”颜良有些吃惊,接着苦笑:“这么长时间,他竟然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