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2)(h)

    时疏的课在下午第一节,傅星玫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打了上课铃,赶到教室时,时疏正在讲解二模考试的试题,听到门口小声传来的“报告”,他抬眸瞧了一眼,而后收回眼神,干净利落地回道:“进来。”
    也不知道是谁中午陪她打针的时候衣冠禽兽将她压在病床上啃了十多分钟,现在嘴唇虽然已经不肿了,可当她看到教室里的同学望向她的眼神时,难免还是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轻手轻脚地回到座位上,季夏帮她翻开卷子,指了指讲到的题,最后还是没忍住写了纸条传过去:“昨天晚上去时老师家睡的?”
    傅星玫低头,看到桌上纸条却没回,只是稍稍用力按着输液时的出血点。今天入针时不太顺,她自小体质不好,偏偏手上的血管很难找,没个几针扎不上,本以为长大后会好一些,却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地难。
    手背扎的针眼上覆着一层止血棉花,起针起得猛了些,用力压下的时候有些微微的疼。感觉血差不多止住了,她将医用胶带连着棉花一起撕下,团成球丢进她和季夏桌子之间的垃圾袋里,然后才拿起笔回道:“对,我家没人,我妈有事去了邻市,我爸回公司了,他不放心我生着病一个人在家,就把我带过去了。”
    纸条刚传过去,便听到了时疏点名的声音:“傅星玫,请分析一下第三大题第二小题的解题思路。”
    叹了口气,默默在心里把时疏骂了几十遍,傅星玫在季夏看好戏的眼神中站起身,一五一十将所有步骤以最标准的方式分析了出来。这道题昨天晚上他曾给她讲过,一点一点地分析过她出错的点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所以她可不可以认为,他这是换了种方式检测她昨天晚上的学习成果?
    对上他认可的目光,她松了口气然后坐下,总觉得时疏来这里正经的东西没学会,倒是学会了跟老陈一样搞突击。
    整理错题的时候,课桌上突然落下一层阴影,傅星玫抬头看向他,听他轻声开口,用恰到好处的礼貌语气与态度问她:“傅同学,感觉身体如何,还需要去输液吗?”
    耳边传来季夏捂嘴强忍笑意努力专注学习的声音,傅星玫闭了闭眼,遏制住自己以保证开口后不是违反中学生道德规范的语句,我好不好你不知道吗,是谁饭也不吃大中午的把我按在病床上又亲又啃就因为我跟隔壁班一个男生多聊了几句啊。这么想着,她扬起一抹温顺无害的笑容,声音软软:“谢谢时老师的关心,还需要再输几天液。”
    “好,有什么需要跟我和陈老师说都可以,好好学习吧,”拍拍她的肩,时疏点点头,没再开口,越过她到了后几排给学生讲解习题。
    “哎,星星,”时疏前脚一走后脚季夏直接破功,戳了戳她以后小声开口:“我第一次发现时老师还有这么腹黑的一面啊。”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不要,除了你应该没人能入时老师的眼,”季夏吐了吐舌头,缩回去继续看题。
    临近放学时时疏临时接到一个关于三模考试的会议,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只能暂时让傅星玫在教室一边学习一边等他开完会然后一同回家。待她将所有科目完成,望向窗外时,才发现天色渐晚,想到或许他正在忙,她决定先去办公室找他。
    收拾好书包,穿过昏暗的走廊,此时校园内已无学生,晚霞垂暮挂在枝头,让傅星玫前去时疏办公室的脚步明显顿了顿。
    忽然很想跟他做爱,想和他在这种场景下彼此相融,哪怕她深知这里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地点。
    深吸一口气,她轻轻敲了敲门,推门而入,然后在他略显惊讶的神色中将门反锁。
    “星星?”时疏停下记录会议纪要的笔,蹙着眉,似乎并不清楚她究竟想做什么。
    “时疏,你还记得你在除夕夜那天问过我的问题吗?”傅星玫将书包放在桌子上,绕过办公桌来到他身边,那双眉眼娇俏,带着些高中少女独有的青涩,却让时疏蓦地升起一股贪念。
    他当然记得,那个代表着他内心最肮脏欲望的念头,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可他不能,那只是被氛围熏染后的一时兴起,他做不到让这样一位清冷月光一般的女孩子伏在他身下,仅仅只是为了帮他解决性需要。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轻轻低头,长长的马尾微垂在肩上,她笑了,侧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而后蹲下身直面他的腹部:“可我答应过你了,更何况,我并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压抑自己,这里.......”白净的小手覆上那团鼓胀的包,在他倒吸一口凉气之时,便觉得它似乎变得更大了些。
    “它很难受吧,无论是昨天晚上,还是现在。”
    “星星.......欲望我可以自己纾解,这与你没有关系,乖,快起来,”崩溃的理智将要束缚不住邪恶的贪念,时疏喘着气,探手想要将她拉起,可那双清灵灵的眸子好似温柔刀,在她的注视之下,那团鼓包微微跳了跳,越发坚硬。
    “时疏,”她抬眸看向他,唇角含着笑:“哪怕现在不做,我也会在以后的任何一个时间,任何一个地点,任何一个我有可能想起来的环境中,拉着你去做这件事,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你曾经在我无法容纳你的时候用口交带给了我极致的快乐,那么理所应当的,我也可以对你做这件事,不是吗?”
    时疏看着她干干净净的小脸,内心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他本就渴望她可以这么做,即便他可以欺骗自己的内心,却欺骗不了在欲望面前,赤裸裸的生理反应。
    他永远都无法拒绝她的靠近与触碰。
    叹了口气,他哑着嗓子妥协:“星星,我可以同意你的要求,因为我真的没有办法遏制对你所起的反应,我也不能欺骗自己欺骗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两点,第一,难受了一定一定要跟我说,或者自己主动停止,你需要知道,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你,第二,在我快要射出来的时候,远离我,如果你能答应,那么.......开始吧。”
    就这样吧,他闭上眼,感受着西装裤腰带渐渐在那双小手的操作下解开,那张他期盼已久的小嘴正带着温热的呼吸一同通过阴茎传达到他的神经深处,让他险些把持不住,只能握着她削瘦的肩,克制自己不要急切地挺身进入那个潮湿温暖的唇里。
    见他同意了,傅星玫垂眸,微微张嘴含住肉棒前端,它真的很大,哪怕用尽全力也只能堪堪塞下四分之一,马眼处已经因为刺激分泌出了许多液体,足以证明他已经忍耐了很久,她其实有想过会在何种情景下为他做这件事,却从未料想过,在那无数个可能性中,却偏偏没有这一个。
    只是,无所谓了,她缩起牙齿,尽她所能地舔舐着,吮吸着,她知道他在看着她,校服,办公室,学生,老师,各种因素加起来足以成为社会舆论的枷锁,可她偏爱悖德的快感,于是那张今日刚刚在他的课上回答过问题,叫过他“老师”的小嘴,终于含住了属于他的最邪恶的欲望。
    “唔……”感受到他微微用力压在头顶的骨节分明的手,以及克制住自己在她唇中横冲直撞的性器官,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险些被深喉,并不好闻的气味夹着下意识被异物顶入喉内所带来的恶心感一阵一阵包裹着她。
    “星星......星星......”唇中的阴茎越发滚烫,他的气息开始紊乱,却仍旧顾及着唯恐伤害到她,不敢用力抽送。她知道他不忍心,于是只是卖力地舔弄着,在顶端打着圈,小手做辅助来回撸动,小嘴将那些流淌出的浊液一并咽下。
    终于,那根阴茎抖了抖,在他压抑着的闷哼声中,那团浊液彻底被释放出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将她推开,她已经一并招收,“咕嘟”一声咽下,红唇旁滴着他射出的未被彻底吞下的乳白色精液,淫靡色情,而她俯身跪在他的胯间,蓝白相间的校服,束起的黑发,用最单纯的身份做着最淫荡的事。他眼尾发红,那双好看的眸中似带着朦胧的雾,身份与环境的双重刺激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可他不否认,内心里那棵贪欲之苗终于开花结果,她成为了那棵树成长的祭品,仅此且唯一。
    傅星玫抬头看向他,她其实从未见过高潮后的时疏,因为每次高潮之时他都喜欢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他也会有那样脆弱的一面,发红的眼尾,极力遏制的喘息,那张诱惑着让她步入深渊的脸上难得地带着些易碎感,仿似将他由身至心全部交予她。
    而他在她的引诱之下,终于成功自神坛跌落,彻底变为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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