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妖精,故意气我。”
季念眼白布上血丝,神情中是掩饰不住的嫉妒。
陆心哈哈笑了两声,把人推开,轻飘飘说了一句:“等我一下。”
女人倩影飘到行李箱边,从里面拿了一包东西,又飘进洗盥室里。季念靠在床头候了一会,陆心便穿着一套黑色蕾丝内衣出来了。
今年圣诞夜总算圆了当初那个节日仪式的期待,虽然没有跟随潮流出去开房,可这里的氛围与舒适度一定比外头好,也安全。
季念难得没有像饿狼一样扑上来,而是给她披了件大衣,“带你去一个地方。”
庄园后院有专门的园丁打理,春天的时候是一派自然和谐的欧式园林景色。两人手牵手,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得雪地‘咯吱’作响,陆心只披着一件大衣,脚底下是麂皮半靴,风从缝隙窜进来,有些冷。
“去哪里呀?”
“马上到了。”
在小树林里面有一座小木屋,那是他儿时最爱待的一个秘密基地。
虽然离开多年,可里面的摆设依旧,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里面空间很小,勉强容纳下两个成年人,季念进去关上门,开灯开暖气,小小的空间顿时就暖呼呼的。
陆心环顾四周,陈设简单却又充满童趣,墙上贴着许多蜡笔画作,右侧放着一张小床、一个书柜,小书桌对着四四方方的窗户,红色窗帘拉开还能看见外面雪景。
暖气供上,她也不冷了,坐在小床上笑道:“季念小朋友的秘密基地就这样暴露出来了。”
季念将小木门的插销插上,确保不会被人中途打扰,才过去把人推倒,“被你发现了我的秘密,你就别想离开了。”
陆心抬手环上他的后颈:“不走。”
女人蓄满爱意的眸光盈盈注视他,季念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头狠狠堵上她的唇。
“这里只有我们,你可以大声一点。”
陆心本以为今天可以稍微掌控一点主动权,想不到来到这个屋子,仿佛来到了属于他的帝国,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凭男人在自己身上掠夺。
陆心趴在桌子上,面容对着窗外雪景,身后是辛勤播种的季念,整个小屋子都是两人激战的爱语。
“啊啊啊、季念……唔……太深了呜呜呜……”
蕾丝内裤被拨开,只留下供他进出的洞口,内衣依旧穿在身上,若隐若现地露出她雪白的乳。
季念低头,沉迷于陆心的呻吟,又对她这副陷入情欲的模样爱不释手,每一下深入她的身体,他的全身心都能得到极致的享受。
这里位置隐蔽,陆心确实可以不顾廉耻地浪叫,这也是情到深处时非常自然的生理表现,身体被撞开爽得她浑身打颤,也无暇顾及其它。
“呜呜呜林致远你混蛋!”
“啊啊啊啊……”
另外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别处隐约传来。
“季念、嗯嗯、有别人……”
季念正在兴头上,此时此刻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想停下,于是抬手抓住陆心的双乳安抚:“不管,我们做我们的。”
不等她回答,便是一阵激烈冲刺,陆心的呻吟被撞得破碎不堪:“啊啊啊啊……哈、嗯那里、不、轻点……”
另外一处的战场似乎也发现这里不止他们,女人也是断断续续求饶,可根本无济于事,最后和陆心一样,所有的声音都化成暧昧的娇嗔。
……
第二天一早陆心和碧荷在餐厅相见,四目相对,双方脸颊均开始泛红。
她们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昨夜的事情。
可碧荷心里面又是非常八卦,趁着两人陪孩子在外面堆雪人,她便把陆心偷偷拉倒一边,悄声问她:“陆心昨晚你们也在那?”
陆心支支吾吾答:“是我们。”
“那你们也……”碧荷红着脸不好意思再往下说。
陆心也羞涩说:“嗯……彼此彼此。”
“那什么……我想问问小季总他……”碧荷神神秘秘凑到耳边,“会打你吗?”
陆心一惊,马上问:“你家Alan家暴?”
吓得碧荷急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是说那个的时候,小季总打你屁股吗?”
“那个……”陆心抬头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别人,才回,“偶尔……”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这种女人家的私房话大部分人好像很耻于讨论,反观男人很多时候几个狐朋狗友凑一起就爱议论谁身材如何,谁长得如何,好似全世界男人讨论女人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可是好色之心人人都有,她们女人当然也要私底下议论男人啦。
“Alan很喜欢打人吗?”
“说不上来喜不喜欢,可是有时候没轻没重的我屁股都肿了……”
“那季念倒是不会,他比较控制得好力量……所以有时候就挺、挺刺激的。”
不仅刺激,还爽得她汁水横流。
“这么说季总还是比较讲道理的……林致远就该学学。”
碧荷离开林致远视线太久,更可怕的是连带着陆心也不见踪影,急得他和几个男人讨论完就出来找人,果然一眼就发现两个女人缩在一起眉开眼笑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就怕陆心又去碧荷面前挤兑自己,害得他落下一个‘缺德资本家’的臭名。
要说缺德,他Alan林在那一屋子的男人里号儿都排不上,平白得了这么一个称号实在气得牙根痒痒。
这边,两个女人正聊得热火朝天,甚至都在讨论男人们的鸡鸡尺寸,碧荷忽然望着前方噎住,陆心回头,果然瞧见林致远脸色阴沉,慢悠悠往这边走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聊天内容涉及到他们,两人忽然心虚起来。
林致远的到来吓得她们连忙散开,陆心假惺惺地去帮孩子们堆雪人,碧荷则是上前拽住男人。
林致远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陆心远远观摩,越来越觉得碧荷这只小绵羊真的是落入虎口了,于是想着怎么帮碧荷解围,她看着地上厚厚的积雪,灵光一闪,双手团了个球朝林致远扔了过去。
“你少听她胡说八道,这种读书太多的女人脑子都有病。”女人见他来了就散,肯定是背地里没说好话,林致远都猜得到。
“林致远我看你才是胡说八道吧?嫉妒人家为人类做贡献你就直说。”
“梁碧荷!你……”话没说完,一个冷冰冰的雪球直接怼在他胸口,把要说出来的话生生砸散了。
“sorry~”陆心一脸歉意,双手合十以表诚心。
碧荷也是灵机一转,忙说:“哎呀谁叫你过来的,我们商量打雪仗呢,现在你进入战区了被雪球砸到活该。”
“梁碧荷,晚上我再收拾你。”
语罢,林致远弯腰以最快的速度团起雪球直接朝陆心扔了过去。
陆心行动敏捷,闪开了。
“清平!把弟弟妹妹带过来!”林致远叫上一边的孩子,“打雪仗,敌人在对面!”
孩子一听打雪仗顿时乐开花了,连忙和自己老父亲一起做雪球,疯狂朝陆心砸去。
他们父子四人行动力是一等一的好,陆心再逃得快也无法避免这种以量取胜的战争,他们步步紧逼,她步步躲藏,雪球击得她无路可退连忙朝碧荷求助。
“碧荷……哎呀,救救我!”
林致远回头对妻子嚷道:“梁碧荷你站哪边!”
一边是亲老公,一边是好朋友,碧荷站在原地陷入两难……
“碧荷碧荷碧荷!救命呀!”
陆心一边躲一边做雪团朝对面丢去,大喊大叫的把屋子里的季念也引来了。
“季念!快过来!帮我帮我!”
季念本来是不想掺合的,倒是看陆心这么活泼的和Alan对峙,觉得很可爱,可是女人在和他说话的空隙就被林致远的雪球袭击,正中脑门,一脸狼狈。
于是他也不得不捞起袖子上去和陆心肩并肩对抗对面的父子几人。
双胞胎本来也是在屋子里,却被外面的嬉笑声吸引,便好奇出去看看,一来便被Alan利用生意以及兄弟情义招安。
季念见了也不甘示弱,马上用手足情谊来笼络。
一边是亲兄弟,一边是好兄弟,双胞胎也开始陷入两难。
“Sam!你不是找我去跟医学院搞小药丸吗?我答应你!”陆心回头对那个比较爱玩闹的人说。
“行!David你慢慢思考,我选好阵营了。”说完Sam吹着轻快的口哨加入季念和陆心的队伍。
看见Sam为了区区小药丸抛弃自己,林致远抓紧时间去说服David:“那个乌k兰的模特今晚就送你床上!”
季念连忙打断:“David我认为我们的合作还能再拓展!”
绿眸男人神色一亮,也是满脸遗憾地对林致远说:“抱歉啦Alan~”
因为有了双胞胎的加入,战局一下子就扭转了,陆心前面一人对线的委屈,现在终于可以报仇了。
看着自己老公和孩子被他们压制,碧荷终于也选择了她的阵营。
沉寂了许久的庄园正在上演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是被久违的欢声笑语围绕着,给这里空旷的地方添了许多朝气。
难得幼稚一场,一玉很是高兴能够看见孩子们这么快乐。
打完雪仗,几人的衣服都被雪浸润,以防感冒便都回去换衣服。
陆心和季念还一起泡了个澡,热乎乎地身体总算回温,穿好衣服后,她又从行李箱里拿了个礼物出来。
“这是你的圣诞礼物。”
季念打开一看,她送的是一套深灰色的西装。
“上次我不是和导师一起去参观欧盟设在瑞士的实验室吗?我在那认识一个前辈是意大利人,他们家是在那不勒斯做西装的……”陆心缓缓述说这个礼物的来历,“然后我通过他的引荐找到了他们家老爷子,想着给你订一套。”
季念边听她说边看着这套西装,颜色极为珍贵的喀什米尔羊绒,衣服上的每一条缝线结构都是完美对齐看不出破绽。
“结果老爷子也是有点脾气,说今年的份额已经订完了,多少钱都不接我这单,你猜猜我是怎么说服他的?”
季念微笑着摇了摇头,倒是非常好奇她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一个顽固的老头。
“我看见他屋子里的展架上展示着一块不走动的表,是他父亲二战时候留下的唯一遗物,但却是一块女士手表,里面的零件坏了,而且产商早就不在了,所以这块表也没地方修好,结果我刚好有个朋友在故宫学修钟表的,我拍了照片发过去,还真是巧了,他刚修复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男士手表,剩余的零件还有,于是我就说服老爷子让我把表带过去给朋友修好,老爷子也答应帮我订做一套西装。”
“所以你上次回来之前先跑了一趟京城就是为了这事儿?”
“对呀!有意思吧?你的尺码我是找了管家拿的,这一整套衣服做了足足一个月呢!”
女人眉飞色舞的兴奋神情实在可爱,季念放下礼物把人抱在怀里,“没花钱啊?”
陆心说:“花了的。”
这一套衣服价格不菲,修钟表肯定也不是白修,但是那段时间他的卡却没有大额输出的账单。
“怎么没刷我的卡?”
陆心解释:“给你送礼物还刷你的卡我不就露馅了吗?”
她抱住季念,“而且我也没刷我爸给的卡,这是我自己的钱。”
女人口吻骄傲,像个卖力炫耀功劳的孩子:“我已经申请到全奖了,而且实验室也会给我们发工资……啊,还有还有,之前和我师姐一起做的一款药膏已经获批上市使用了,现在每个月都有专利费入账。”
她一脸得意,就差没把‘我是富婆’四个字写在脸上。
季念抬手抚开黏在她脸上的碎发,声音也是极为宠溺:“那你会不会比我有钱啊?到时候会不会对我始乱终弃?”
“说不准……”陆心摇摇头,脸上表情变化莫测,“女人有钱就变坏,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除非……”
她咬上男人的耳垂,耳鬓厮磨,“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在外面养小的。”
“哼……”男人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当晚,不同的房间,不同的人却边哭边求饶吐着大同小异的话。
“呜呜呜季念你最好了……不敢了不敢了……”
“没有别人……啊、嗯、慢一点……”
“嗯、啊啊啊、太大了……不行了……”
“就只有你……啊啊、唔……哈、我、我也爱你……”
……
“林致远你个变态!混蛋!”
“呜呜呜没有在背后骂你……嗯、啊额嗯……”
“就、就讨论你和小季总、谁的鸡鸡大……”
“呜呜呜呜……啊啊啊、你的大……老公的鸡鸡最大……”
……
次日一早,两个女人再次相遇,看见彼此脖子上的吻痕,红着脸沉默不语,直到过完圣诞节再也没有聚在一起讨论闺房秘事。
假期最后一天,季念把陆心送回学校,两人一起漫步在校园里,身后远远跟着两名保镖。
“这是我们学校的蓝灯系统,只要身边有危险的事情发生,按这个赶紧跑!校警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陆心指着路边的一个电杆说道。
“好,不给你安排保镖,那给你买辆车吧,你往返学校也方便。”JHU的校警他略有耳闻,校内安全问题确实不必太过紧张,可是学校以外的地方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每天都有校车往返两个校区,挺方便的。”
“唉,行吧,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全。”被她接连拒绝两次好意,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一时犯难,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缺,他想对她好,但是现在自己反而像站在十字路口一样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陆心听出他落寞的心事,挽紧他的手臂,笑嘻嘻地安慰:“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保证在这边有任何需要我第一时间找你,不找别人。”
她的劝慰正中他下怀,他就是要她的依赖,无论这个女人成就多高,他依旧想成为她唯一的靠山。
季念终于露出微笑:“要是被我抓到你不找我,反而去找那个Eason……”
去年她逃跑的时候就是承了前任的情,每次想到明明是他俩的矛盾,莫名其妙扯出个前任来,怎么想都觉得吃醋,而且这醋酸味里还夹杂着一些悔恨。
陆心笑道:“哎呀!少拿Eason说事!哼,你一个人在那边,应酬的时候身边都是些花蝴蝶飞来飞去的,营销号天天拿你和女明星做文章,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季念无奈笑了,这个女人可真会扯开话题,不过关于这种事情确实是自己先提的,应酬的时候有些东西在所难免,然而一旦被传出去,那些营销号一番修饰,再大肆宣扬,他小季总花名在外,哪怕私底下在家里如何老实,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哎呀行行行不提了,我错了。”
陆心也是点到即可,反正丑话已经说在前头,谁先失信了那只能挥手拜拜。
两人就这样手牵手逛完了一圈校园,陆心又一路把人送去机场,这对小情侣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一周后,陆心再次和导师开完组会,终于得以放松,于是打开国内文娱八卦,小季总的新闻再次称霸榜一。
“季念状告200余家营销号”
他居然把那些乱写乱传的营销号都告了,罪名有‘损害名誉’也有‘诽谤’,总之就差没把‘清白’两个字写在脸上。
后来又收购了几家社交媒体公司的股份,关于季念那些捕风捉影的八卦至此止住,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