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桥廊岛办,岛上有城堡,是张扬的私产,景召用朝阳集团的股份和张扬换了这个岛,亏了点,不过没关系,这个钱他愿意掏。
宾客的房间都安排在了游轮上,婚礼的前晚,景召和商领领也住游轮,但住两個房间。
明天就要办婚礼,陆女士和苏兰兰在游轮上忙得不可开交,最闲得就数商领领了。
她在刷视频。
景召核对完宾客名单:“在看什么?”
“别人的婚礼视频。”
景召接了个电话,方路深打来的,说局里临时有事,要晚点过来。
大数据给商领领推了一堆破大防的婚礼现场,她看完问景召:“等明天我们办婚礼,你会紧张吗?”
“应该不会。”景召心理素质好,很少会紧张。
“那会哭吗?”商领领刷到了好几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新郎。
“不会。”景召问她,“你会哭吗?”
商领领抿嘴笑:“我会笑得合不拢嘴。”
下午,陆女士把小俩口分开了,说明天之前不准再见面。
方路明是个会来事的,晚上在游轮上办了个单身party,除了景召和商领领,提前到的年轻男女都去了,弄得好不热闹。
十月二十一号,秋高气爽,天气不冷不热,沙滩上无风无浪,天公作美,一切都正正好。
婚礼很顺利。
商领领提前和伴娘们说了,不要为难景召。
陆女士也跟宾客说了,说小俩口在备孕,别给他们灌酒。
来参加婚礼的摄影师和艺人们都很懂事,没有乱拍乱发。
连今天的太阳都尽善尽美,把装饰在城堡里的红宝石照得流光溢彩。
花铺的是蓝色妖姬。
唯一不顺利的就是新郎了,频频出错,一出场,就走错了位置。
方路深在对面叫他:“景召,这边。”
景召走过去。
摄影师是周至,镜头也跟过去。
景召回头问方路深:“有手帕吗?”
方路深把自己的给他,他擦了擦手。
“紧张了?”方路深看出来了,景召不怎么镇定。
他说:“没有。”
他把帕子递给方路深,让他拿着,然后看着手表,数时间。
四点整,商领领挽着商进财进场。
蓝色花瓣洒在红毯上,宝石闪着光,和窗外的日头交汇,折射在婚纱上,像无数颗星星在闪。
景召有些失神,直到方路深提醒,他才走向商领领。
商进财抹了把眼泪,这嫁女儿的氛围让他悲伤得难以自拔,吸了吸通红的鼻头,把商领领的手放到景召手里:“我家领领就交给你了呜呜呜……”
商进财含泪离场。
商领领握了握景召的手,他掌心有些潮意:“很热吗?”
他摇头。
商领领凑近些,低声地说:“你低一下头。”
景召以为她是要亲他,去掀她的白纱。
她抓住他的手:“等会儿再掀。”
“哦。”
他低着头,心理素质那么好的一个人,竟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商领领把他头发上的花瓣拿掉,然后挽住他,扯了扯他袖口,他这才领着她往前走。
他走得特别慢,每一步踩得小心翼翼。
花童花篮里的花都快要撒完了,陆女士哭湿的纸巾也换了第三张。
婚礼的司仪是老毕,景召的师哥,音乐声降下来,老毕先感谢了到场的嘉宾。
流程前一天都彩排过。
该景召了。
老毕小声提醒:“景召,可以说誓词了。”
景召准备了一封信的内容,只是他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一向好记性的他,竟记不得信的内容了。
以前也没觉得自己这么不善言辞。
他稍微低头,在商领领耳边诚实地坦白:“领领,我把誓词忘了。”
商领领忍不住笑:“那你随便说。”
他想了挺久,用很正式的口吻说:“商领领,新婚快乐。”
好难得啊。
景召这又正经又有点呆的样子。
商领领把我愿意吞了回去,忍俊不禁地回了一句:“同乐同乐。”
嘉宾都笑了。
平时做什么都游刃有余、进退有度的人,怎么结个婚还紧张。老毕心里吐槽完,帮忙走后面的流程,把无论贫穷富贵那套不出错的誓词搬了出来。
互换戒指的环节也不怎么顺利,戒指被景召戴得磕磕绊绊。
商领领悄悄地捏了捏他的手:“你别紧张呀。”
“嗯。”
他低头亲吻商领领的手背。
她看到了他睫毛在轻轻颤动,她给他戴上戒指,小声地告诉他下一步:“现在可以掀头纱了。”
景召掀开头纱,亲吻新娘。
他说不会紧张,也说不会哭,但他抱着商领领亲吻的时候,手在微微地发抖。
商领领摸摸他的眼角:“景召,你眼睛红了。”
他说:“是红宝石的光进眼睛里了。”
她喜欢红宝石,于是他在城堡的墙顶上坠满了他四处寻来的红色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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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婚礼王匪把所有能调动的甲级保镖都调过来了,安全管理是GoldenWorld的老本行,若没有请柬,一只苍蝇都休想混进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