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领领入戏很快,眉眼低垂,含娇带怯:“先生,我是圣德的学生,身体还是干净的。”
景召配合她:“金融系三班商领领是吗?”
“你怎么知道?”
他眼神变化,眼里的攻击性瞬间暴露无遗:“你弟弟是我让人绑的。”
“……”
题材逐渐病娇。
商领领忍不住笑场:“景召,你可以去当编剧了。”
景召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衬衫领口,另一只手托起她身体,他低头就能吻她,没说什么,桃花眼半开半阖,藏着欲,眼神在催她。
她解开他的扣子,衬衫刚拉开,她就看到了他肩上的伤,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已经拆了线。
她别开头去看他的肩:“你这里又多了一个疤。”
“伤口很小,过段时间就不明显了。”
船爆炸的时候,飞速溅落的金属碎片扎在了景召肩膀上,他没怎么在意,也不是什么重伤,电话里提也没提。
商领领摸摸他的伤疤,很心疼。
“以后GoldenWorld没有小九爷,景一会接任我的位子。”
“那你呢?”
景召扯开她腰上的带子,说话间,吻落在她身上:“多半会在幕后,应该偶尔也会出任务,不过不会再像之前那么频繁。”
“我还是拖累了你。”
他本该是太阳的一样的存在,是很多人的信仰和希望,他有他的抱负、有他的蓝图,是她把太阳摘下来了。
“领领。”
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那样认真,有种直击人心的坚定和执着:“是我变得更贪心了,我不信这世上没有两全法,我偏要两全。”
*****
两天后,景召和商领领抵达帝国。
陆女士老远就看到了人,激动地冲出口的方向招手:“召宝!领领!”
景召和商领领刚过闸门。
陆女士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眼睛恨不得黏在景召身上,仔仔细细地打量:“身上没受伤吧?”
景见和钟云端也来了。
“没受伤。”
陆女士不放心:“转个圈让我看看。”
景召转了個圈。
“瘦了点儿。”陆女士接过行李箱,转头递给景见。
景召问:“爸呢?”
陆女士电话里说一家人都来了。
“倩倩和铁柱不能进来,你爸带着它们俩在外面等。”
景倩倩还好,不闹腾。
景铁柱瞅着人家卖烤肠的摊子,时不时就叫唤两声,景河东实在不好意思,买了五根烤肠,一个人全吃了。
回华城会来不及吃午饭,景河东买了菜,一家人回了桐湘湾。
饭后,陆女士把景召叫到一边。
“召宝,梵帝斯的事领领都跟你说了吗?”
“说了。”
陆女士犹犹豫豫,欲言又止:“陆常悠找过我,说想见你一面。”
景召没有立刻表态。
陆女士知道他心结未解:“你不想见也没关系。”
不想见很正常。
连作为亲姐妹的陆女士,对陆常悠之前的所作所为都会心存怨怼,更何况身为受害人的景召。
景召说:“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您帮我跟她说一声,下午三点,来我的工作室。”
梵帝斯扛不住了。
若非如此,陆常悠不会来找景召。
三点整,陆常悠只身一人过来,没有一句周旋寒暄的话,直接说她来的目的:“我可以把手里的股份都转给常安,只要你帮忙补上资金缺口。”
平素里最重形象的陆家大小姐如今眼睛无神、面如枯槁,再精致的妆容都盖不住脸上的疲态,只是依旧坐得笔直,就像陆女士说的,陆常悠就算死,都放不下身段和骄傲。
“就算补上了资金缺口,梵帝斯也是个烂摊子。”景召完完全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我为什么要接这个烂摊子?”
“梵帝斯是你外公打下的基业,你忍心看着公司破产?”
景召语气不咸不淡:“为什么不忍心?”
一直回避着眼神的陆常悠终于看向景召,她的目光很复杂,各种情绪都有,独独没有愧疚。她一生要强,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即便现在有求于人,即便嘴上说着服软的话,脖子和背脊都不肯弯下一点点。
“你要怎样才肯帮忙?”
景召已经过了渴求母爱的年纪,也已经从陆女士那里得到了足够的爱护和偏袒,若是杀人不犯法,他根本不会坐在这里跟陆常悠谈。
他把手边的盒子放到桌上,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颗表面已经被腐蚀的子弹。
“这是从我爸的尸骨里取出来的子弹。”他眼神冷漠,说出的话掷地有声,“你跪下来,给他道歉。”
虽不能手刃仇人,但陆常悠欠他父亲的这笔账,他身为人子,必须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