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内亚地处中洲东部,首都洛伊与巴东高原和恒格塔平原相邻,矿产资源很丰富,稀有金属的出口产量占到了世界总出口量的百分之三十。
瓦内亚有金属大国之称,但并非发达国家,相反,因为地势和气候,国内粮食产量很低,与多国交界,近百年来战乱不断。
GoldenWorld的总部刚迁到洛伊,市政厅和大使馆那边相继给王匪办了“接风宴”。
“那个闻斯,信得过吗?”
闻斯是瓦内亚军部的最高统帅,景召在维和部队的时候,和闻斯共过事,有些交情。
闻斯今天和崇柏私下见了一面,景一现在是“已死之人”,他没有出面,对这个闻斯了解不多。
“信得过。”景召提醒,“但防人之心也要有。”
景一明白。
酒店的走廊偶有人路过。
景召很谨慎,把口罩戴好:“我后天回国。”
“那以后是不是不能经常见了?”景一和景召算是亦父亦友,景召要退居幕后,景一是最舍不得的。
“有事可以联系我,见面不能太经常,如果被人发现我们就白‘死’了。”
他们几個刚假死没多久,屠鹰组也还没有重建好,目前事事都要小心。
“哦。”
景一眼皮耷拉,心情很低落。
纣千是个洒脱心宽的,肩上扛着西装外套:“你丧着个脸干嘛,老景又不是真的退出。”
老景?
景一呛他:“你倒适应得挺快。”
“我又不是你,婆婆妈妈。”纣千嘴上顺口地叫着老景:“婚礼我们就不去了,缅西那边盯得紧。”
景召嗯了声。
景一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市政厅那边——”
一直没作声的崇柏打断了景一:“很晚了,明天再说。”
景一看看时间,不晚啊。
崇柏使了个眼色。
景一把话吞了回去。
景召的房间在最前面,是一室一厅的套房,他一个人住,进了房间,将门锁上。
开关处插着卡,卧室的门开着。
景召环顾客厅,沙发上的毯子掉在了地上,遥控器的位置变了。他解下领带,缠在手上,站到门的左侧,轻轻推开门。
房间里没开灯,但床上有人。
景召敲了敲门。
床上的人动了动,翻了个身,从被子里伸出来一只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是女人的手。
景召把领带扯下来,随手搭在了门的把手上,走过去,把被子往下拉了些。
被子里人用脑袋蹭了蹭被子,睫毛抖动,仍在装睡。
景召按下床头的灯:“谁带你进来的?”
她把脸露出来,怯怯地睁开眼睛,看了景召一眼,慌张又羞涩地垂下眼睫毛:“是、是王先生带我来的。”
是王匪安排她住进来的。
她紧紧抓着被子,壮着胆子重新看向景召:“王先生说,只要我伺候好了您,他就会放了我弟弟。”
景召坐到床边,他生的一双桃花眼,床边的灯光杏黄,落进眼里,确有几分风流。
女人见他不说话,便伸出手来,战战兢兢地抓住他的衣服:“先生,我是圣德的学生,身体还是干净的。”
景召嘴角噙着笑,就那样看着。
她扯扯他的袖子,催促:“你快点接戏啊。”
她在玩角色扮演呢。
景召失笑:“什么戏?”
“贫苦小白花为救弟弟甘愿献身,不料阴差阳错,被送到了酒店继承人的床上。五年后,天才萌宝归来——”
景召低头吻她。
戏停了。
她被吻得气喘吁吁,不满景召不按剧本来,抱着他脖子的手在他颈后挠了挠,轻轻的,挠不疼人,像奶猫的小爪子,闹得人痒。
景召把她的手抓过去,亲了亲:“你过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商领领坐起来,把被子踢到一边,分开腿坐到景召身上去:“提前告诉你就不惊喜了。”
“你的行李呢?”
“在浴室。”
她刚刚洗了澡,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衣摆不够长,两条光裸的小腿露在外面,房间里空调开得低,凉得她蜷了蜷脚趾。
景召把被子扯过来,围在她腰上:“没看到行李,我还以为是别人。”
“你以为是谁?”
景召笑而不答。
商领领双手环在他脖子上,手指有意无意得碰到他耳后,他那处很敏感,碰碰就会红了耳朵。
“以前经常有人给你送女人吗?”
景召以前单身的时候,确实有不少人以各种理由往他房间里塞人,男人女人都有。
“不经常。”
商领领哼了哼,不信。
“我后天就回国了,怎么不在家等我?”
回国的时间景召上周就告知了商领领。
“我来接你啊。”她仰着脸看他,瞳孔亮亮的,满眼欢喜,“见到我开心吗?”
他们很久没见了。
景召托住她的腰,用了几分力道,将她按进怀里:“继续刚刚的。”
商领领入戏很快,眉眼低垂,含娇带怯:“先生,我是圣德的学生,身体还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