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吃手手

    薇薇安小姐邀请希维尔一同到餐厅吃早餐。蔷薇花与茉莉盛开的落地窗边,偌大的实木长桌。
    希维尔很自觉地坐在最尽头的位置。但薇薇安撅了撅嘴起身坐到他的身边。
    她换了件舒适的薄裙,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仆人们把可口的食物端了上来。
    大小姐喜欢吃甜食。希维尔看着桌上甜口的丰盛早餐想到。
    几乎是第一次有机会熟悉这座公爵府。可能是女主人的喜好,餐厅的设计更多的是奶白色的清新的柱子与蕾丝的帘子,一侧通向嫩绿的草坪与花园,光线很好。
    牛奶与草莓蛋糕的香甜气息勾起希维尔的味蕾。自从被当做商品买来买去,他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些。甜腻的食物只适合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薇薇安哼着小曲晃着腿,圆润的小手拈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
    “唔,你快吃吧,那么久没有吃饭一定饿坏了,跟着我就吃好吃的!”大小姐嘴里包着食物,腮帮子鼓鼓的像仓鼠。
    她把粉红色的奶油树莓卷推到他身前。希维尔轻轻拿起叉子。
    他思绪飘飞。如此光景,温馨的餐桌,悠闲的阳光,被人关心的感觉,什么时候早已消失在了他堕落的漫无目的人生中。
    很久没有和人一起吃饭了。面对薇薇安,希维尔放松下来。太好哄骗的大小姐不需要他紧绷着神经阿谀奉承。虽然这样的生活会让他感到不真实。
    你正享受着最喜欢的甜食,但看见希维尔呆呆地握着叉子,盯着桌子没有动静。
    是不好意思吗?还是不喜欢呢。如果不好好吃饭的话身体会反抗的。天使绝不能饿到肚子!你担心希维尔会不会因为第一次出房间来吃早餐而胆怯。于是拿了一颗蛋糕上的草莓凑到他的嘴边,手指蹭到了些许奶油。
    “啊——”希望他乖乖吃掉才好。
    你看见希维尔淡蓝的眸子转向你,明亮温和,星辰一般的波澜将你包裹住。
    希维尔微眯着眼睛,红润的唇张开,你看见他口腔里下排尖尖的小牙齿和舌头。他不紧不慢地凑过来,看起来想要咬上草莓,却一口咬住了你的手指。
    食指将草莓推开滑入他的口中,然后被他轻轻含住。你抖了抖。你感受着汁液充足的果肉在他口中爆开,滑溜溜的舌头灵活地卷了卷。
    他很快就吞下草莓,却没有松开你的手指。然后舌头舔了上来,嘴巴微微张开来又吮吸上去。
    浑身酥麻。你想将手指从他嘴里抽走。他抬手温柔却不容抗拒地捏住你的手腕让你无处可逃。
    吃个草莓怎么会变成这样!大小姐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了。
    好不容易他放开你,然后轻轻喘出一口气,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他盯着你不放。上扬的眼角,有一瞬间变成了狐狸。
    你很快将手缩回来,握成拳,却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在那根食指,回味那暖暖的软滑滑的触感。
    大小姐有些皱眉,嘟着嘴好像快要发脾气。但希维尔现在很心情很愉快。
    她粉嫩小巧的指尖比草莓更吸引人。
    不过不用担心,大小姐的心思真的很好懂。
    希维尔有些受伤般地向后瑟缩了一小点距离。双手在身前有些无措地缴着。
    他微微低下头去,脸上很带着失落道:“对不起,小姐,我看见您手上有奶油,于是忍不住想要吃。我知道您嫌我脏,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最后一句几乎带上了哭腔。
    你被吓了一跳,看着希维尔纯洁无辜的脸快要流泪。原本还有些担心以为他不放开你是要吃掉你的手指,原来只是想要珍惜那么一点点奶油。难道平时他很少能吃草莓蛋糕吗,真的很让人心疼!
    你看着自己握成拳的右手,糟糕,他难道以为自己要打他吗!想象中自己一副恶毒的脸,天哪,可怜的希维尔一定是被你吓住了。
    “希维尔!你一点也不脏,是我的错,我以为你要吃掉我的指头…”你慌忙解释着。
    为了证明你自己,你把手臂伸到希维尔面前晃了晃。
    “是我误会了你,我知道你是不会咬我的。还有,你永远不能认为自己不好!而且从现在开始我薇薇安小姐不会让你受苦的(`Δ′)。”
    有一说一,希维尔艰难地忍住了一口咬上那白酥酥的肉感的手臂的欲望。
    他表面上笑着听从大小姐的指挥开始美美地吃饭。但内心思绪万千。自己有什么好的呢,没有。肮脏又充满恶念。傻乎乎的大小姐为什么不明白呢。
    无忧无虑的大小姐怎么会知道他内心的痛苦。他绝望的过去。
    公爵府华丽的房间与窗外恬静的风景。同样是天真快乐的孩子,大小姐在父母的保护中成长为无瑕的宝石,而他却只有洗不净的灵魂。无法忘记的是父亲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到他的脚边,不远处是以凯利为首的几位肥头大耳的贵族,丑陋狡猾的脸,说笑着露出臭熏熏的嘴里黄金镶嵌的牙齿。为了活命的小孩子,只能跪在仇人们的身下,变得越发肮脏。
    势利卑鄙的老公爵夫妇,贪婪冷血的少爷,受偏爱的单纯小姐,多么有意思的家庭。从一开始看见薇薇安的时候,他就觉得或许机会来了。要离她更近一点,再近一点。等到路德回来,生活一定会变得有趣。
    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自己在骗她,而且还会伤害她。她会怎么样  。这么傻,一定会哭吧,然后绝对不会原谅他。没关系吧,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希维尔这样安慰自己,并决定不再想了。
    (唔姆,真的好想搞黄啊啊啊…但是剧情写不下去了救命我不知道后面怎么样激化矛盾才能不离谱。啊啊啊不想了我先睡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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