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学乖了。
她不乱动,乖乖的让他亲。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羡礼终于松开了她。
池岁浑身无力,偏了下头,靠在顾羡礼的身上,细细的喘着气。
察觉到自己的唇瓣上一片黏腻潋滟。
池岁下意识舔了下,搭顾羡礼肩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嘤。
好羞耻。
跟醉酒时不一样。
她现在的大脑足够清晰,也更能了解到自己做了什么。
“喜欢你。”池岁听到他说。
男人的嗓音低哑,带着几分被勾起的情欲,“很喜欢很喜欢。”
顾羡礼抱着池岁,让她抬起头,目光平视。
两人靠的很近。
呼吸灼热之间,池岁能闻到顾羡礼身上沉稳干净的木质气息,很淡,很好闻。
男人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是轻摩挲着她的掌心。
带着骨感的指尖一下又一下
池岁怕痒。
轻轻哼叫了声,想躲开,却又被重新带回。
“我再说一遍,认真听好了。”从她睡醒以后,到现在,顾羡礼的语气难得正经起来。
“我喜欢岁岁,很久以前就喜欢了,在无数个你不知道的时刻,我想的都是怎么得到你,将你占为己有。”
大概是觉得不够。
他沉吟片刻,声线平静,不紧不慢,“或者说的俗气点。”
“应该是,”顾羡礼看向她,“我很爱你。”
一向以清贵冷淡自持的男人,现在在她的面前,甘愿低一头,说着这些情话。
顾羡礼按着她掌心的手向下,轻轻扼住她手腕。
再然后。
“池仙女赏个脸,看在我暗恋你那么久的份上,”他问,“能不能让我插个队。。”
让他插队。
走后门,尽早给名分,让他成为你的男朋友。
池岁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她被顾羡礼的动作撩拨的浑身发软,全程紧绷着,咬着唇。
艰难等到顾羡礼说完。
池岁搂着他的脖颈,靠上去,不回答,反问,“那我现在可以睡你吗。”
她这句话带着有气无力的喘息。
撩人而不自知。
男人眼眸晦暗下来,喉结动了动,哑声,“不可以。”
他像是在忍着一般。
“我比较守男德,希望你自重。”
池岁:“???”
是谁昨晚上按着她亲个没完,碰碰这摸摸那的,她可全都记着。
她手腕上被领带勒出的红痕就是证据。
现在说什么守男德。
谁信。
狗都不信。
池岁呼了口气,松开他,明显不怎么开心了,“那你还是继续去后面排队吧。”
顾羡礼嗤了声,不怒反笑。
男人根根分明的指骨节捏着她的下巴,“欠亲是不是?”
他平淡的语气中,夹杂着威胁的意味。
“要再说一遍吗。”
池岁舔了舔隐隐作痛的下唇,推开他,从洗漱台下去,“不说了。”
池岁没什么底气,“勉强给你个机会。”
-
洗漱完,又吃了午餐。
昨晚折腾了太久,池岁的头现在还有点痛,不想去公司,顾羡礼就待在家陪她。
客厅里窗明几净,室外阳光灼眼。
穿着顾羡礼买的衣服,池岁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颈,阖着眼休息。
顾羡礼靠在沙发上,搂着她。
男人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打字,回复工作邮件。
怀里少女身娇体软,气息甜的腻人。
他手不安分,温热的指腹在她细细的腰后摩挲着。
池岁睡得不深,总是被搞醒,几次之后炸毛了,“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顾羡礼动作一顿。
说起走,池岁打了个哈欠,忽而想起点事情。
“对了,”池岁没什么力气的靠在他怀里,“我昨天没回家,是你打电话回去说的吗?”
林瑾没给她发消息就算了。
就连一向跟顾羡礼不对付的池砚年也那么安静,一切都和谐的不得了。
不过昨晚的事情,池砚年应该没看见。
毕竟宴会厅那么大,他们在角落,在场亲眼目睹的人后续也被逐一谈话过,忌惮于顾羡礼,自然守口如瓶。
而且要是池砚年看见了。
早该提着刀过来了,哪里还会像现在那么风平浪静。
听见池岁问——
顾羡礼摸着她的头发,低应了声,“嗯。”
池岁好奇,“那你怎么说的呀。”
“如实说,”顾羡礼修长的指骨节勾起池岁一缕发丝,随意绕着圈,漫不经心。
“岁岁把我亲了,现在抱着我不愿意放开,哭着闹着要跟我回家。”
池岁:“?”
听你扯呢。
池岁不想跟他说话了,“我要回家了。”
也没挽留,顾羡礼抱她起身,在她唇上吻了下,“我送你。”
池岁:“你还敢去?不怕我妈把你赶出去吗?”
闻言,顾羡礼抬了下眉。
“那倒是不一定。”他语速不紧不慢,略一垂眼,“毕竟咱妈挺喜欢我的。”
池岁:“?!”
这就叫上妈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
不!要!脸!!
-
车子缓缓行驶到了春江别墅区。
池岁全程拿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反复打量着唇瓣肿的明不明显。
可不能被发现。
到了大门口,池岁拿过包包,拉开车门下车,顾羡礼送她一起进去。
池岁还挺紧张的。
她真的怕,怕等会儿被轰出来。
进了别墅,林瑾正坐在会客厅里修剪着花枝,听到动静,抬起眼看过去,不免有些惊讶。
林瑾“哎”了声。
“昨晚不是因为工作有需要,去隔壁市出差了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呀?”
从沙发上站起身,林瑾走近,“休息好了没?吃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