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是你的皇后娘娘嘛。”其实郁惜璃调查命妇的档案也是不容易的,这么折腾了好几日才将这些排行表给列出来,“你是不知道,我为了想这个事情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看的我的头都晕乎乎的。”
连殇煜保持着他温和的笑意,张开手臂就要去抱一抱郁惜璃,给她一个安慰,“好好好,我知道我们皇后娘娘累了也辛苦了,所以我就奖你一个抱抱好不好?让我抱抱你亲亲你,不就好了吗?”
“去你的!”郁惜璃笑眯眯的打了连殇煜一下,“我才不要你亲呢,好像说的你有什么治愈百病的灵药似的。”
宴席开始之后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状况,那就是温宁长公主不满意自己的位置,语言讽刺了几句,跟安海侯母亲有了争执。
而那个时候郁惜璃正在跟她的母亲说话,她们已经有两个月都没有见面了,母女之间当然有很多话要说了。
郁惜璃现在又怀孕了,两个人说话的时间有太短,有很多很多的话都没有说出口,这孩子的确是渐渐的长大了,可是在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都只是一个孩子,所以永远都放不下心的。
即使她已经出嫁了,即使她身边的人是皇帝陛下,可是宋夫人还是不放心的,在这个地方,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的心思,都觉得自己的孩子不让人省心。
宋夫人她也早就听说过连殇煜对自己的女儿是特别特别的好,在这个方面她是能够放下一些心的,今日进宫的时候又听说郁惜璃已经有了身孕,所以这才安心了一半。
只要有了身孕她的地位自然是无法撼动的,她不是不相信连殇煜,只怕有什么变故,今日看到女儿长得这么好,养的白白胖胖的又容光散发,好像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以前瘦瘦的脸颊都变得圆嘟嘟的了,就知道她这些日子一定过得非常好,也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也没吃过什么苦头。
就知道陛下给她保护得非常好,看到陛下这么的疼爱自己的女儿,宋夫人的心也是安心了,于是低声的问了一下她肚子的情况,又问肚子的孩子长得如何了,现在有没有孕吐的感觉之类的诸如此事。
漠国公府和穆国公府都是澜殇国的百年世家,祖祖代代都在为澜殇国尽心尽力,他们所住的国公府也是一直都存在的,好几代下来都跟澜殇国其他的百年世家都有很深的交情。
所以几代下来所存在的情分自然是有的,穆国公的母亲一个很好很好的人,看起来非常的慈祥,一直笑眯眯的打量的郁惜璃好久,也时不时的跟她说上几句话,这气氛非常的柔美。
这个时候灵莞过来了,轻轻的俯身过去在郁惜璃耳边说道,“皇后娘娘,刚刚温宁长公主说要在她的身边加一个位置,其实那本来就是之前已经排好的根本就挪不开位置,如果她要挪开一个位置的话那后面的命妇自然又会向后面挪一个了,就这样她就跟安海侯的母亲生了争执。”
郁惜璃听到这话脸上的笑脸收敛了几分,向着自己的母亲和穆国公老夫人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才跟身边的另外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让出一个位置?她要挪位置,这又是替谁要的?”
灵莞身边的尔嘉也是十分的不满,“娘娘,就是她夫家的妹妹也就是她的小姑子要的,奴婢刚才已经见到那个姑娘,打扮的十分妩媚,行为举止也格外的让人看不过去,这人不应该是好的。”
郁惜璃淡淡的笑了,温宁长公主打的什么主意她难道还不清楚吗,“你现在就去告诉她,不可能,要让位置是不可能的。”
郁惜璃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如果温宁长公主非要如此的话,你就跟她说,如果她自己愿意的话就让她把位子让给驸马的妹妹,如果不愿意就让俞佳筱从哪来回哪去,这是命妇的宴席,未出阁的女子如何能够到这里来,真是好不知廉耻。”
郁惜璃说的没有错,这本来就是皇后娘娘召见命妇的场合,这个碍事的温宁长公主这么明目张胆的带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过来,岂不是要往皇帝的身边塞人吗?
不仅仅如此,这也是明晃晃的在打她这个皇后娘娘的脸,她又岂能让温宁长公主如愿?
温宁长公主还真当自己在这澜殇国拥有公主所有的殊荣吗?居然还要让其他的命妇为她让位,真是好大的口气,真是可笑又可恨,枉她之前还为温宁长公主说过话。
即使郁惜璃在说话的时候也没打算把声音降低,所以挨在她身边的几个命妇也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听到皇后娘娘如此训斥温宁长公主,大家都捂着嘴偷偷的笑了笑。
温宁长公主与人争吵的人就是安海侯的母亲,安海侯母亲所嫁的人是国子监祭酒,他是一个真正的文人,但是文人所惯有的通病他也都是有的。
他最喜欢这些温润雅致,除了嫡妻之外府中的妾室也是有好几个,在外面也是有一些风流的名声存在。
国子监祭酒其实并没有宠妻灭妾的行为,也没有苛刻自己的嫡子嫡女,可是府中的姬妾实在是有一点多了,所以什么烦恼事也跟着落在了安海侯母亲的头上。
安海侯母亲作为嫡妻,一看到那些莺莺燕燕自然是心中堵塞的很,当然也是格外的不待见那些妻妾,今日她是看见俞佳筱也就是淮安侯的女儿,一看到她那副娇媚勾引的模样就一股子火气。
这里是命妇的宴会,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如何能够到这里来?而且今日又听到了皇后娘娘如此训斥俞佳筱,她心里就越发的畅快极了,她最看不得的就是这副勾引的模样,所以当时就已经跟温宁长公主起了争执。
郁惜璃在旁边淡淡的看着,看见温宁长公主要打安海侯母亲就赶紧让人拦住了。
温宁长公主却是直接推开要拦住她的宫女,慢慢的向前走几步看着安海侯母亲,又想起她夫君家中的琐事淡淡的笑了,“夫人这话倒是说得不对的,不过本公主倒是挺佩服夫人的气度,不过有这样的气度也怪不得俞大人中的娇妻美妾一个接着一个,不过想想也是有这么一个嫡妻在,俞大人又有何惧呢?”
温宁长公主这话说的的确让人心里面很不舒服,这句话也算是特别的不客气了,只不过安海侯母亲根本就没有在意,反正那些事情她也在意过了。
只是听闻长公主这句话冷冷的笑了笑,“是呀,我虽然有很多不尽善尽美的时候,但是温宁长公主你呀…其实也未必比我们过得好,也未必太过的完美了,不是吗?”
安海侯母亲虽然说没有得到丈夫多少的宠爱,但是他对于自己的嫡妻至少也是很尊敬的。
再加上她娘家的人是自己的亲哥哥在当家,所以对着这个只有一个名头却不得陛下心意的温宁长公主,安海侯母亲还是有十分的底气的。
安海侯母亲:“不过长公主你说的也是,的确是臣妇平日里太过于的懒散,也就只顾着照顾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却没有好好的把握住自己丈夫的心。”
安海侯母亲:“说起来也的确是很惭愧的,不过好在臣妇的几个儿子和女儿都非常的听话,也有出息,这才叫臣妇的心里好过一些。”
说到这几句话的时候安海侯母亲的话音也是高了好几分,那微笑之中也带着几分的炫耀,也是对温宁长公主毫不留情的意味,直接就给她顶了过去,“不过想想还是长公主您好呀,驸马爷对你如此的真心,这么多年了,长公主你嫁入淮安侯府之后驸马可是没有一个姬妾,身边也是干干净净的,这也是很多女子都梦寐以求的婚姻呀。”
要说温宁长公主什么最能够戳中她内心的事情,那么就只有一个孩子的事情,嫁给淮安侯世子这么多年以来她没有一个孩子,而这件事竟也是她心中的疙瘩,也是她这一生的无法结痂的伤口。
平日里在淮安侯府的时候就被淮安夫人狠狠的刺上几刀,那刺上几大的伤口现在又被安海侯母亲给戳中了,自然是十分恼怒的。
但是她也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话,却让安海侯夫人直接就说到了这上面来了,着实让她愤怒,又不得不承认此事。
虽然安海侯母亲并没有说的那么的过分,这句话也说的不轻不重,可是却像一把利剑一样直戳中她的心窝,把她那颗血淋淋的心窝又刺上了一刀,却也是极为的致命,至少对于温宁长公主来说这是致命的伤口。
驸马爷根本就不能够纳妾,更别说驸马爷对她是否是真心实意的,只要想想前些日子驸马爷跟她说自己想要纳妾生孩子,长公主那眼睛里都是不容沙子的,恨不得当时就怕他挫骨扬灰了。
她嫁入淮安侯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到现在她居然还想着要纳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又对上安海侯母亲的话,手指捏的都已经发白了。
那股气怎么都压制不下去,直直的就冲着淮安侯母亲发了火,“真是好大的胆子,无论怎么说本宫都是澜殇国的长公主,岂容你在本宫面前放肆。”说着便要伸手殴打安海侯的母亲。
郁惜璃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看到她的动作立刻就吩咐了身边的人,“还不赶紧把长公主给拉开。”
当时温宁长公主就已经被两个年纪大的嬷嬷给拉住了,温宁长公主被拉住之后依然是非常的恼怒,转头就瞪着郁惜璃,那眼神中全然都是几分的恨意,冷冷的说道,“皇嫂你这是在做什么?都是自家的人,难道你要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吗?这也说不过去吧。”
郁惜璃本来就不喜欢温宁长公主,再加之以前她就已经得罪了自己。
郁惜璃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柿子,所以当时就凉凉的笑了一声,眼神也是淡淡的落在温宁长公主的面上,轻嗤的说道,“温宁长公主,你知道自己在跟什么人说话吗?如此的放肆,真以为你这个公主有实权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