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雄闹了一天,即使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他始终没有放弃要见顾灵犀的念头。
收押室外面。
景翼岑出现在门口,外面两个被顾天雄闹得精疲力竭的警察立刻精神抖擞的站直,恭敬的喊道:“景总。”
“把门打开。”
警察把门打开,萧权紧张的喊道,“总裁,我陪您进去。”
“不用。”景翼岑回绝了他的要求,他晾顾天雄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里面的顾天雄听到声响终于安静下来,一双手鲜血淋漓的抱着铁栏,眼巴巴的向外望着,“灵犀。”
“她不会见你。”冰冷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希望。
看到景翼岑出现,顾天雄再次发疯大喊,“我要见灵犀。”
“你想见她做什么?你对她的伤害还不够吗?顾天雄,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害她。”
顾天雄突然不喊了,对啊,他伤害了灵犀,她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吴美丽说的对,他自己的所作所为,用一生的时间去惭愧都不够,他的余生还有那么长,现在就已经被自己的悔恨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一天都受不了,何况是一生?
“说吧,你大费周章的想见灵犀,到底有什么目的?”景翼岑耐着性子,拉开椅子优雅的坐在外面。
即使收押室看上去那么狭窄肮脏,依旧没有让他干净的西装沾染上任何灰尘。
面前的男人矜贵绝伦,让顾天雄莫名产生一丝信任。
“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能不能让我见灵犀?”
景翼岑冷声道:“顾天雄,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顾天雄安静下来,他就像他手里的一只蚂蚁,生死在他一念之间,他确实是没资格和他谈条件。
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景翼岑,今晚八点,你投资的一家工厂将进行一场毒品交易,有人把毒品藏在工厂里,意图陷害你。”
景翼岑眸色幽暗,“大老板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是无意偷听,其他的不清楚。”
景翼岑似信非信,“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他被大老板囚禁半年,景翼岑怎会轻易相信他说的话?
“翼岑,你一定要相信我,有人要对付你,我不过是一枚棋子,还有安妮,还有半年前的那个甄珍,我们都只是他用来混淆视听的一枚棋子,目的就是让景家内乱,让你自乱阵脚,他好暗中筹谋,让你身败名裂。”顾天雄怕他不信,激动的说道。
好毒的计谋。
这段时间景家接二连三的出事,他分身乏术,确实给暗中之人造成了有利的条件。
景翼岑神色自若,突然站起来,“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顾天雄像抓住了希望,哀求道:“翼岑,吴美丽来找过我,我才知道这个贱人骗了我二十多年,灵犀和灵均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对不起他们,我求你让我见见灵犀,我只想当面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景翼岑恍然大悟,这个理由确实很容易说服他。
事不宜迟,他站起来,一脸凝肃的离开了收押室。
“翼岑,你还没答应我,你别走。”
顾天雄在里面大喊,景翼岑就像没听到一样重重的关上了门。
出来后,萧权走过来,“总裁。”
景翼岑面无表情的在萧权耳边轻声说道:“你去帮我办件事。”
萧权听后露出惊讶的表情,很快就恢复镇定,“总裁,我知道了。”
景翼岑从警局离开之后直接来到了公司。
“总裁,谭总过来了,正在会议室等您。”秘书说道。
景氏最近有个项目和谭总合作,景翼岑对这个项目非常满意,“这个项目是总经理负责的,叫他一起过来。”
“是。”
景翼岑先去面见了谭总,两人对项目做出了深刻的探讨,不一会儿,景哲过来了。
景翼岑站起来,对谭总介绍,“谭总,这是项目负责人,景总经理。”
谭总伸手,一脸欣赏的看着景哲,“早就听闻景总得了一位实力干将,没想到这么年轻,有景总经理在景氏出力,景总简直是如虎添翼。”
“谭总,过奖了。”景哲温文尔雅得说道。
“对了阿哲,我刚刚来得匆忙,忘记拿策划书,你去我的电脑里把策划书拷贝一份过来,待会我们一起深入探讨一下合作项目。”
“好。”景哲应许,然后恭顺的出去。
和谭总又讨论了一会,这时,景翼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景翼岑看了一眼,他的眼眸,渐渐暗淡,变得越来越深沉。
“景总。”谭总看到景翼岑失神,好心提醒了一下他。
景翼岑反应过来,俊秀的五官快速收敛,恢复正常的神色,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放好。
等景哲把策划书拿过来,三人就这个项目敲定了合作,双方都非常满意。
送谭总离开之后,景翼岑和景哲回到办公室,对景哲嘉许道:“阿哲,这个策划书做得不错,明天就是公司一月一次的例会,到时候我会按照董事会的一致决定,荣升你为代理总裁。”
景哲吃惊的表情,推辞,“堂哥,你不要在意董事会那些人,我根本不想当什么代理总裁。”
“徐老和我提过多次,我也觉得你有这个能力胜任代理总裁,你就不要推辞了。”
景翼岑坚持,景哲也只好答应下来。
离开办公室后,景翼岑脸上的笑容尽数褪去,变得高深莫测,难以琢磨……
……
晚八点,景翼岑接到萧权的电话。
“总裁,事情已经办妥了。”
“好,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来个将计就计。”
“是。”
挂了电话,景翼岑唇角微勾,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默默等待。
不出半个小时,警察就过来了,出具了缉捕令。
“景总,我们怀疑你涉嫌毒品交易,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景翼岑不慌不忙,慢慢的站起来。
他伸出一双手,警察拿出了手铐,“景总,得罪了。”
……
顾灵犀在家等了很久,景翼岑还没有回来,她心里感觉不安。
把安安哄着睡着之后,她给景翼岑打电话,对方显示关机。
他从来不会让她担心,顾灵犀开始胡思乱想,他会不会出事了。
正担心时,佩姨突然推开门闯进来,慌乱的说道:“少奶奶不好了,少爷被警察抓走了。”
“什么?”
手里的手机突然掉下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翼岑他……”
“是真的,萧权亲自打电话过来说的,说警察在工厂发现了毒品,少爷就被带走了。”
萧权说的话顾灵犀不得不信,但是,翼岑怎么可能藏毒呢?
她慌忙跑出去,佩姨赶紧拦着她,“少奶奶,你要去哪?”
“翼岑不可能藏毒,我要去见他。”
“少奶奶……”
佩姨根本拦不住她,追在后面不停的喊,顾灵犀已经出门开车去警局了。
因涉毒规模过大,严局长亲自接管这个案子。
“景太太,景总现在是本案重大嫌疑犯,任何人都不得探视。”严局长阻止顾灵犀去见景翼岑。
“不可能的,严局长,您和翼岑相交多年,你不可能不知道翼岑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会藏毒呢?您一定是搞错了。”顾灵犀心急如焚的说道。
严局长面色严肃,“景太太,凡事讲究证据,如果景总真的是冤枉的,我相信法律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判决,景太太,您请回吧。”
顾灵犀出来警局的时候心情低沉,默默的从台阶上下来,脚步虚浮,每一步都感觉很无力。
他为她撑起了一片天,突然有一天她的天塌了,她感觉很无助,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她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她要镇定,她得赶紧想办法才能救翼岑。
但此时此刻,她骗不了自己,她真的慌了。
“顾灵犀。”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顾灵犀抬头看去,远远就能看到安妮的身影快步走来。
多日未见,她的气色看上去更好了,光彩照人,明艳美丽,最近听闻她有新戏要拍,每次出场势必被记者问到轩轩,她很懂得为自己博取更多的关注,然而景翼岑从未回应过轩轩的身份,不知她今日过来,又想耍什么诡计。
“你来干什么?”
“翼岑怎么样?”安妮关心的询问。
“不关你的事。”顾灵犀不想理,直接从她身边走过。
“顾灵犀,我的儿子是翼岑的亲生子,怎不关我的事?”
顾灵犀站住脚步。
安妮挑衅的说道:“顾灵犀,哪怕翼岑不认,轩轩始终是翼岑的孩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越是装作不在乎,心里越是介意轩轩的存在吧?”
安妮越说越得意,“毕竟生孩子这样的事情,光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你每天晚上和翼岑躺在一张床上,难道心里就没有阴影吗?”
“安妮,你够了!”顾灵犀愤恨的反击,“你特意跑过来和我说这些话,无非是想挑拨我和翼岑的感情,恐怕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和翼岑不是你几句话就能挑拨的,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对我和翼岑都起不了任何作用,你又何必苦搅蛮缠,这样只会让你显得更卑贱更让人看不起。”
“顾灵犀!”安妮气得五官扭曲,气她不成反而把自己气得要死。
她努力收起胃里的火气,“顾灵犀,翼岑现在出了事,我不与你计较,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除非你向我保证离开翼岑,我就可以让翼岑相安无事的从警局出来。”
顾灵犀皱眉,“你有办法救翼岑?”
“那要看你有没有诚意。”安妮自以为是的笑道。
顾灵犀不会轻易上当,“安妮,利用翼岑的安危来威胁我妥协,看来翼岑涉毒这件事与你脱不了干系,我更加不可能如了你的意,给我让开!”
顾灵犀不想和她纠缠下去,用手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安妮愤怒的转身朝她的背影大吼,“顾灵犀你不要不识好歹。”
顾灵犀不理会,沉默是对她最有利的武器。
“少奶奶。”萧权等候在车旁,看到她来了,赶紧帮她把车门打开。
“萧权,去工厂。”她面无表情的吩咐。
萧权开车带她来到工厂,顾灵犀按照萧权的回忆,在工厂里四处查看。
“少奶奶您在找什么?”
“翼岑被人冤枉,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替翼岑洗脱嫌疑。”
萧权本来还担心这件事会吓到顾灵犀,所以按照景翼岑的吩咐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没想到她会冷静处理,让她刮目相看。
只可惜,顾灵犀找遍了仓库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回到家,顾灵犀一个人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孤独的夜让她感觉更加寒冷。
警局。
景翼岑坐在只有一扇铁窗的房间里,望着窗外的月亮,同样难以入眠。
不知道灵犀现在如何,有没有想他,知道他出事了会不会害怕,他所考虑的全部都是关于她。
后半夜。
紧紧关闭的房间终于传来一声响动,金属的门因为生锈发出喑哑的声音,在夜晚显得格外诡异。
门开了,景翼岑似乎早有准备,坐在椅子上淡定自若的看着门口。
从外面进来两个穿着警服的人,看样子来者不善。
“景翼岑,我们是来审讯你的,待会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乖乖的配合我的工作,以免受罪。”其中一个警察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和笔坐在他对面的桌子上。
景翼岑注意到旁边的一个警察站着,手里把玩着警棍。
看样子这两个人是打算严刑逼供来的。
他以为对方或许会等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等不及要让他认罪了。
“谁派你们来的?”他冰冷的说道,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如暗夜里的王者一样充满了威慑力。
“景翼岑,你现在是阶下囚,还以为你是景氏风光无限的总裁呢,识相的给我老实点,待会会让你少受点苦头。”
坐着的警察嚣张的说道,旁边的警察已经扬起手里的警棍挥过去,景翼岑快速出手,将警棍拦截,动作一气呵成的把那根警棍从他手里夺过来。
他想过来抢夺,景翼岑手里的警棍已经抵住了那人的脖子。
而这个过程中,景翼岑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依旧保持着骨子里的尊贵和骄傲。
“景翼岑你竟敢袭警?”
景翼岑凌厉的说道:“就凭你们两个还想对我滥用私刑,真是不自量力!”
景翼岑眯了眯眼,讥讽的说道:“如今我沦为阶下囚,并不代表我有罪,即使有,你们两个也不配来审讯我。”
“景翼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
话音落定,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伙人,景翼岑目测一下,加上刚才这两人,一共六个,而且他们身强力壮,一看就是专门来对付他的。
景翼岑面露讥诮,从椅子上站起来,脚步慢慢后退。
身体背靠着一面墙,至少能保证自己背后是安全的。
“给我上。”那人一声令下,后面几个人分别从桌子两边冲过去,与景翼岑展开了一场恶斗。
景翼岑的身手快而敏捷,即使对方有六个人,一时半会也无法将他制服,与此同时,早已暗中埋伏的萧权带人进来,将里外包围。
“不许动。”
那六个人一看萧权领着这么多人进来,并且手里都持着枪,只要他们轻举妄动,子弹便会毫不留情的打爆他们的头。
一把枪抵在了刚才那位警察额头,景翼岑的语气如寒冰一样刺过来,“我再问你一遍,谁派你来的?”
那人不说话,景翼岑冰冷的说道:“不说是吧?萧权。”
萧权授意,直接对着其中一人的大腿开了一枪,空气中瞬间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那人痛得如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嗷叫。
其他五个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景翼岑居然真的敢开枪。
“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是谁呢?”景翼岑笑如鬼魅,视线在其他四个人身上一扫,他明明笑得极为优雅,看在他们眼里却残忍得让人不敢直视。
其中一个人害怕的喊了一声,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我,我说……”
“峰子,你……”
“老大,我们只是替人办事,犯不着把命搭上啊。”那个男人跪在地上害怕的求情,“景总,求你不要杀我,我都招了……”
“大老板是谁?”他森冷的问。
“是,是景哲。”
景哲!
这个名字,意料之中也是他最不愿接受的。
他多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现实却无情的让他接受事实。
他失望至极,心里不由刺痛。
“萧权。”
“总裁,已经通知了严局长,他派人包围了景家,只等您一声令下就去抓人。”萧权说道。
景翼岑勾唇冷笑,“很好。”
……
景家大房。
客厅里,景仁坐在一方,景鸿居左,景博和景哲居右,家里的四个男人在一起召开家庭会议。
“明天阿哲就要出任景氏代理总裁,真没想到阿哲短短半年时间就取得景翼岑的信任,一步步坐上代理总裁的位置,比起我和爸,阿哲可能干多了。”景鸿喜不自禁的说道,仿佛看到景氏已经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
景仁苍老的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只要今晚景翼岑认罪,明天阿哲可不止是代理总裁,有徐老支持,明天的景氏将会改朝换代,以后由我们景家做主。”
“对,我们翻身的时候到了。”景博也兴奋的说道。
倒是景哲比任何人都要淡定,大家都在庆祝,他却一脸忧愁。
他多次看了看时间,都这么久了,为何警局那边还没有消息过来?
他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同寻常的不安,“爷爷,堂哥不是那么容易就范的,恐怕我们的计划不会顺利进行。”
“阿哲你放心,我收买的人绝对靠谱,如果景翼岑不认罪,他今晚也是死路一条,到时候警方会判他畏罪自杀,对我们一样有利。”景鸿说道。
“对,景翼岑这小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也让他尝尝小看我的下场。”景仁还在为安安满月那晚的事情生气。
“我确实是太小看你们一家的狼子野心。”突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分明是优雅的音色,听着却让人心惊肉跳。
“谁在外面?”大家都站起来,景仁更是被这个声音吓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景哲很快意识到是景翼岑来了,同时他也做好了事情败露的准备。
门口,进来一道欣长的身影,那张脸俊美得让人无法忽视,可他的表情,却冷酷得让周围的空气冻结,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场,让人一见生寒。
“景翼岑,你居然还活着?”景仁吓得没站稳,还好有景鸿扶着,不然他一把老骨头肯定要摔坏了。
“拖大爷的福,我不仅还活着,还把严局长请来,他有话要对你说。”
景仁脸色一变,然后严局长从外面进来,“景老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景仁心虚的反抗,“严局长,这么晚了你来我家里,知不知道我可以投诉你私闯民宅。”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到法官面前说吧,我现在怀疑你还有你的儿子景鸿及孙子景博涉嫌毒品交易,证据确凿不容抵赖,这是缉捕令和搜查令,如果你敢反抗,我将会采取强制手段,将你们就地正法。”严局长面色冷寒的说道。
然后,从外面进来十几个警察,手里都带着枪,枪口对准了屋内的每一个人。
毒品交易一直具有严重的社会危害性,所以严局长此举让景仁一家意识到危机来临。
搜查人员很快就在家里的地下室发现了大量毒品,物证面前,景仁除了束手就擒别无选择。
景仁,景鸿还有景博分别被带上了手铐,这时,景仁看向景哲,突然冲过去将他往身后拉,激动的喊道:“阿哲不知道这件事,你们不能抓他。”
“爷爷……”
“阿哲,你从小就被送出国,根本没参与毒品交易,我不能连累你。”景仁老泪纵横的说道。
“可是……”他其实早就知道爷爷爸爸和大哥贩毒。
“阿哲,别可是了,家里的情况你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家门户大,如果不做这么冒险的事情根本撑不起我们一家人的生活。我知道天网恢恢,总有一天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你还年轻,我不能害你。”
然后对严局长说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人主使,我认罪。”
“景老先生,你的罪行自有法律来裁决,至于其他参与或知情不报者,法官也会酌情处理,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然后下令,“把人带走!”
景哲经过景翼岑身边的时候,看到他失望又痛心的表情,欲言又止,最终被警察带走了。
……
顾灵犀站在景家大门外,看着警察陆陆续续从里面出来,当她看到景仁,景鸿,景博还有景哲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的时候,虽然不清楚事情经过,心里却感到安心。
她看到景翼岑最后从里面走出来,一颗担着的心终于放下。
“翼岑。”她跑过去,一脸欣喜的看着他。
景翼岑也看到她了,对她张开双臂,紧紧的把她抱住。
熟悉的发香,令他贪恋。
“翼岑,你没事就好。”
“让你担心了。”他柔声在它耳边说。
顾灵犀喜极而泣,抬头故作生气的用拳头打他,“你故意被警察抓走也不告诉我,害我白担心。”
“不这样怎么能让对方松懈。”景翼岑很快就柔软了语气,轻轻的哄她,“不过让老婆担心,就是我的错,回家我躺着不动,让你好好惩罚惩罚我。”
顾灵犀害臊的低吼:“你讨厌!”
“老婆,我累了,走,我们回家睡觉去。”抱着她的肩膀,景翼岑心情愉快的和她一起回家。
身后,萧权默默的摇了摇头。
总裁面对危险的魄力和应变能力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面对顾灵犀就幼稚得像个小孩。
萧权内心独白:总裁,你真的是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