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湾的别墅在紧锣密鼓的装修,莫无忧的孕吐也如期而至。
这可把沈晟和所有人都紧张坏了,连沈义都不再故作姿态,一日三餐比沈晟过问的都勤。
莫无忧看着这么多人担心她,心里既感动又自责。
她的肚子,俨然已经成为全家上下头等大事。
没办法,婚期只能延后,等她孕吐结束再举办。
其实办不办婚礼,莫无忧真的无所谓,在她心中,沈晟早已是她的丈夫,和她不能分割的个体!
婚礼不过走个形式,可有可无。
不过沈晟不想委屈她,坚持等她孕吐一结束,马上就补办!
这么一等,就等到了五个月!
沈晟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发愁:“这可怎么办,说好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让你做最完美的新娘,如今你肚子大了,虽然我觉得依然最美,但是毕竟还是差强人意,都怪这个臭小子。”
说着,他指了指莫无忧的肚子,一脸愤愤然。
莫无忧好笑:“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还有,别总叫臭小子,这可是咱儿子。”
在她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去孕检,已经查出是个男孩,本也不是有意,怪只怪仪器上带把的特征太明显,想不知道都难。
所以现在沈家又有了一项新乐趣,郑成贤、沈义、沈晟三人争着给孩子取名字,已经闹的不成样子,当然一切都是背地里的,在莫无忧面前,三人是祖孙爷俩样样亲。
这日。
沈晟伴着月色正在陪莫无忧散步,李明匆匆到来。
沈晟看到他心里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他把莫无忧送回房间来到书房之后,李明焦急道:“总裁,沈浩少爷不见了。”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沈晟的人已经找到失踪的沈浩,藏在东南亚一个偏僻的地方,日子过的惨不忍睹,不过他没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家里人。
沈浩当年做的事,对大哥所做的一切,不说其他人,外公郑成贤知道就能把他活剥了!
毕竟是当成弟弟呵护多年的人,又是大伯唯一的儿子,他顾惜着大伯,没想赶尽杀绝,只要他安生,放他一马又如何。
可是,他竟然这么不惜命,那就怪不得他了!
“放出人马全力搜捕,另外别墅内外加强人手,我就不信逮不到他!”
“是!”
李明走了,但是沈晟内心还是隐隐不安,总觉得忽略了哪里,恰好这时莫无忧走来:“怎么了,李明找你有事吗?”
不想让莫无忧担心,他笑着:“公司里的事,无碍。”
说着上前搂住莫无忧,看她刚刚沐浴过的身体散发着悠悠淡香,皮肤白里透红,煞是诱人,顿时便不老实起来。
“如今已经五个月,前两天我刚问过医生,医生说适量的运动不是不可以,只要注意力道即可。”他凑到莫无忧耳边,喷出的热气传进莫无忧耳廓,惹的她浑身一颤。
耳垂转瞬即红。
她当然知道沈晟说的是什么,抬头看着沈晟,看他英俊的面庞上隐忍中夹杂着期许,眼睛深邃黝黑,让人一望便深陷其中。
顿时到嘴的拒绝再也说不出口了。
其实,她也很想他啊。
不再犹豫,踮起脚尖环上他的脖颈,主动奉上红唇。
“阿晟。”缠绵低语,搅的沈晟呼吸粗重起来,连走到房间那么短的距离都不愿意再耽搁,满室柔情将两人紧紧包围。
两日后。
莫无忧正在看杂志,突然接到墨翠平的电话。
“姑姑。”
墨翠平语气焦急:“无忧,你爷爷不见了。”
“什么?”莫无忧脑子一懵,手中的杂志掉落在地。
沈晟得知消息从绿洲湾别墅那边赶回来,最近他亲自督工,经常往那边跑,因为绿洲湾离的远,所以回到家的时候,家中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郑成贤紧急将白景山、白征名全都召回,正好两人就在本城,白景山已经步出了许多警力。
郑成贤由嫌不够:“再多散出警力,国子可千万不能出事!”
白征名安抚:“父亲,我已经调动了附近部队的人,两项联合,莫叔定能无事的。”
沈晟看莫无忧脸都白了,眼中隐有泪光,心疼极了。
“别担心,爷爷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他也知道这份安慰极其苍白,但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词。
怪他怎么早没想到沈浩会对爷爷下手,他几乎确定,抓走爷爷的必是沈浩。
是沈浩他反倒不那么怕了,沈浩抓走爷爷为什么,无非是想对付他,在那之前,爷爷都是平安的。
“大舅舅。”他安抚了莫无忧一会,将白景山叫到外面。
白景山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这次的事件不是全然不知,沈晟也没瞒他:“抓走爷爷的,很可能是小浩。”
“什么?”白景山不敢相信,沈浩怎么会抓莫爱国,无冤无仇的,他不可能这么做!
“你到底瞒了我们什么?”在政治漩涡中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中间定有隐情。
是什么逼的沈浩做出这种极端的事,不简单。
到了这种时候,沈晟觉得也没有遮掩的必要,更何况他还需要白景山的帮助。
“其实……大哥当年就是被他害死了!”
这次,白景山瞪大了眼睛久久都没有说话。
“为什么?”强压着内心惊天怒火,他低沉的问出这三个字!
“说出来简直不值一提!”沈晟嘲弄一笑:“大哥当年发现他在公司手脚不干净,他怕大哥说出去,再加上内心那点小心思,就……”
白景山怒的揪住沈晟衣领,怒目而瞪:“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早说还会有今天这一出吗?”
他太生气了,深睿的死当年是所有人心中的痛,他气沈晟怎么能做到这样不声不吭,把他们这些亲人置于何地!
沈晟苦笑一下:“本来想放他一马。”
“放过他?”白景山气的眼睛发红:“你倒是仁慈!”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知道您心中有气,等把爷爷救出来,您怎么罚我都成,现在我需要您的帮助。”
白景山瞪了他一眼,虽然心中再气,也知道当务之急是什么。
“说。”
“是这样,我需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