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紧张?”
季夏赶忙松开被她蹂躏过的安全带,直视前路,嘴跟不上脑子道:“没有,我就是挺久不见你了,怪那什么的……”
“怪什么?”
“怪、怪想你的!”
陆旷看不出心情如何,只是打着方向盘专心的开车,“嗯。”
他的手很好看,左手腕上的枯花也被他带动的动来动去,让他本身冷淡的气质衬得温柔了不少。
季夏舒了一口气,她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要怪就怪陆旷太宠她!
她如此想心情也放松了起来。
与开车的他问道:“陆旷,你在柏林的事忙完了吗?”
“没有,还差点。”
“差什么?”
“打款。”
“还、还去柏林吗?这次回来的好快……”
算下来,时间提前了两天。
“暂时不去。”
陆旷侧目,很轻的看了一眼副驾的季夏,回答着她最后的问题:“某人太不安分。”
闻言被叫某人的某人瞬间脊背发麻:“啊、不去好,那我们回洛京吗?”
某人说话磕磕绊绊的,人前怂的一批,完全没了人后作死的胆量。
“你想回吗?”
他反问,季夏忙道:“回啊,我还想着回去看看停留台的荷花枯了没。”
他点了点头,在车转了弯的路边停了下来,季夏不解歪头看他:“嗯?到了吗?”
陆旷回视她,“某人不是说想我了吗?”
“啊?嗯。”季夏被看的招架不住,一个劲的躲避着陆旷的眼神,神色都有些慌张:“是啊。”
陆旷解开了自身的安全带,指了指自己的右边脸蛋,说道:“亲个。”
猛的让她亲他,季夏瞬间羞得愣住,嘴巴也变得口吃起来,脑海里在亲与不亲之间徘徊不定。
陆旷见她不吭声,“怎么?不想吗?”
“没、没有……”
季夏一直看着他指的脸颊,不自觉的咬了一下自个嘴角边的肉。
大着胆子手指勾了勾,“那你过来点…”
陆旷很听话的挪动了一下,瞬时身子也低了下来,离她约末半根手指的距离停了下来。
她的呼吸喷在了他的右边脸颊上,她闻到了一股清香。
原来他的脸颊也香香的。她想。
季夏离他近了一些,小嘴沾在他的脸颊上,很轻的触碰,像易碎的物品不敢使劲,只一下,很快,就离开了。
她羞着脸,身子回到了靠背上,嘴上提醒着:“好了。”
陆旷很轻的的笑了一下,鼻腔翁动了一声,“嗯。”
他也学着季夏的样子,背部枕着靠背。
车里安安静静的,季夏忙问:“不、不走吗?”
陆旷道:“走。”
他嘴上如此说,可是依旧动作很慢的把车窗降了下来,在扶手箱里拿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上。
起步后,才拿出打火机把烟点燃。
季夏没忍住心里的想法,问他:“烟好抽吗?”
陆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问她:“想尝尝吗?”
季夏心里打鼓,好奇战胜:“想。”
陆旷右手拿掉了嘴上的烟,递了一下,季夏想接住,被他躲了一下,然后又停住不动:“试试。”
季夏只能低头就着他的手,嘴巴含上了烟头,很轻的吸了一下,烟丝混入她的口腔,她受不住“咳”出声。
“好、好苦…”
陆旷看了一眼烟头残留的水光,然后叼进了嘴里。
“苦吗?”
他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烟头,“看来烟并不好抽。”
“那你要少抽一点。”
陆旷点了点头,但嘴上也没答应,只是道:“还呛吗?”
季夏摇头:“不了。”
“车里有水,可以漱口。”
季夏没动,到下车后也没想着漱口。
她虽然不喜欢闻烟味儿,但是今天却并不是很反感。
陆旷陪着季夏在燕京有名的饭店里吃了一顿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的早午饭。
这家店样子挺贵,灌汤包也做的精致,季夏拿着筷子剥开了汤包的皮,汤流到了盘子里。
“怎么不吃?”
季夏道:“我怕汤汁喷我一脸。”
这倒是,陆旷想到了一件事,问道:“想吃杂粮煎饼吗?”
季夏饭已经吃了一半,肚子里也不是很饿,但他这么一说,味蕾被勾引,回道:“想!”
然后控制不住话头,分享道:“以前上学时,总爱在晚晚家楼下买上一个,然后还有现磨的豆浆,一边吃一边等晚晚。”
“她家楼下的阿姨做的煎饼很好吃,感觉怎么吃也吃不腻。”
“然后晚晚就被我安利,陪着我一起吃,一吃就吃了两年多。”
“毕业后就很少再去那边,然后也很久没吃到了,但总是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