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曼佘将自己的手和白冰的铐在了一起,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脸上也能堆砌起笑容。
“亲爱的,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白冰:“……”
我日!!
她上当了,绝对是上当了!
“你刚才和司波见面了?你和他说了些什么?他给你的那块手表呢?刚才我不看你戴在手上的么?怎么不见了?你不会是放在树上的吧?”
楚曼佘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铐,面上露出了一脸的为难。
他这才将人给铐上,难道又要给打开?
那人要是跑了怎么办?
他不要亏死?
楚曼佘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着两个人的手,遮掩住两人手上明晃晃的手铐。
他趁机抓住白冰的手,将她拉着往白冰之前爬过的那棵大树走去。
刚刚白冰坐过的那根枝丫可不低。
楚曼佘虽然也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可哪怕是蹦跳起来,也没有办法看见枝丫上的东西。
树是大树,一人能够抱个满怀的那种,楚曼佘试着踹了两脚,根本就没有办法撼动。
这……
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虽然女朋友很重要,但是兄弟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扔在一边不管,因为不看僧面看佛,司厉寒在他这没有什么脸面,但是方糖和几个孩子还是很有面子的。
他只能可怜又无助的看向白冰。
白冰此时的心情正不爽,说得更准确点,她是感觉自己一腔赤忱的热血,全部喂了狗。
亏得她刚刚眼泪流了半碗,结果就得到一副冷冰冰的手铐,这让人如何不心寒?
楚曼佘看向她,她就眼观鼻鼻观心,反正没想再和楚曼佘说话。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都已经钻进别人的套子里了,她还需要热心主动的上前帮别人解决难题吗?
楚曼佘拉着她围着大树转了好几圈,急得抓耳挠腮。
“幽若……不,那什么……白小姐,”刚刚是真的没有记住这女人说她叫什么名字啊,好像是说自己姓白。
“白小姐,我觉得刚刚咱们俩还算是赤忱吧!你说你不知道什么白幽若了,但从刚刚的交谈里,我知道你感觉对那个女孩感兴趣了,那么咱们就合作一次好吗?你跟我回去,我保你无虞,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和你共同面对,哪怕最后证实,你不是白幽若,我也将你从那特工组织里解救出来,可以吗?”
白冰抬头望天,有些不太想搭理他。
天下的男人……有这么狗的吗?
刚刚那么煽情,那么感性,现在突然又变得这么理性?
这让她怎么适应?怎么去相信?
耳边传来一声“咔嚓”。
是楚曼佘打开了手铐。
白冰正想着自己要不要逃跑,耳边又是一声响。
白冰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个让她相信他,说会给她自由,同她共进退的男人,就这么把她铐在了树上!
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
k国东斯山脉龙枭医院的地下实验室。
lisa和史密斯正在紧张的进行数据的最后一轮调试。
所有人都很紧张。
因为他们储存的金属铟只能够支持他们进行三次试验。
而这三次试验里,若是可以,还包括给j女王重新置换一个身体,以及将大宝给拉回来。
所以,准确的说,他们有且仅有一次机会,可以浪费。
第一次实验,经过再三商榷,最后还是打算铤而走险,给j女王转移出一个脑死亡的女孩的身体。
女孩名叫露西,是个西方人,金发碧眼的,和j女王年轻的时候,还有几分神似。
长得挺漂亮,就是命不好。
一次车祸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差不多三年了。
白哲、白林山和路亦辰都对那露西做了全身的体检,都确认她除了脑死亡外,身体机能还没有退化到不能用的地步。
露西也没有了家人,她的家人都在车祸中丧生了。
这三年时间都是她的婆婆在照顾她,婆婆前不久也去世了。
这样的遭遇虽然引人心疼,但……换个角度来看,其实挺符合j女王的条件的。
j女王捐了肾脏救了薛小雅,都能让人怀疑薛小雅的意识不是自己的,所以,找一个和她毫无关联的人,而那人身后也没有人,清清爽爽的就挺好。
脑死亡三年了,还能醒来的概率,微乎其微。
更别说,她这样已经没有人照料的。
若不是因为看上了她的身体,特意将人带进了东斯山脉,露西也早死在了医院里。
医院可不是慈善机构,交不起住院费是会直接断药的,床位也不会保留。
人是陆勉找到的,但却没有第一时间带回东斯,而是等着医院那边给她办好了死亡证明,再由司厉寒的人,从殡仪馆里将人替换了出来。
全程没有黑手党、陆勉和陆建国插手。
j女王见到女孩,也挺满意的。
西方的姑娘哪怕年轻着,看着也不会像东方少女一样稚嫩,在华国呆了几个月,j女王还是觉得西方女孩的长相,更符合她自己的审美。
至于陆建国的审美……想来和她应该没有什么差别的。
要不然,当年又怎么会看上她呢?
只是二十岁啊!
这真是年纪可比陆勉还要小上几岁,比她更是小了整整三十岁。
j女王还有半个月五十岁。
看着那年轻的身体,她想,她或许可以在那具身体里过五十岁了。
很快,lisa那边的调试进入了尾声。
随着“嘀”的一声机器轻响,许多线路连接的机器上的红红绿绿的灯开始闪烁,场面非常的壮观。
所以人闭气凝神,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了露西的身上。
露西的头上身上连着非常多的晶体管。
那设备看着和约瑟夫k7实验室里,曾经给断骨殇和一条狗置换意识的器皿很像。
只是,露西的另一端,连接的并不是活的生命体,而是一个用铟和镓做成的意识能量球。
能量球现在还不是一个球,它平铺在桌面上,等待着意识的注入。
指示灯闪烁的越来越快,机器的嗡鸣声也越来越大,起初还是嘀嘀嘀,随即就变成了嗡嗡嗡,震的人头皮发麻。
一片震耳欲聋的声响里,小宝的手突然掐住了二宝的胳膊,她头疼。
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