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护3号病房内,杨萱躺在病床上,仍然处于昏迷的状态。风瑟墨站在床边看着她的脸,脑中突然想到她刚才在手术室说的话,眸中立即现出厌烦的神色,他转身就向着病房门走去。
“疼,好疼。”突然,耳边传来杨萱的呓语:“我不想死,我死了,我弟弟就成孤儿了,他怎么办啊?”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哭腔。
风瑟墨停下了脚步,再次转身走回到病床前,看着那张留着清泪的脸,心中有些不忍。
“既然答应了红儿要帮你,我就不能食言。”
他轻轻说完这句话后,脱掉身上宽大的黑袍,露出里面一袭的红色里衣,接着将背在身后的一张古瑟取下来。
那张古瑟不大,宽半尺,长二尺,通体黑色,上面布满了五十根细如蚕丝的金弦。
风瑟墨席地而坐,将古瑟平放在腿上,手指拨动金弦,袅袅瑟音,悠然而出。
杨萱一张悲戚的脸在这柔和的瑟音中慢慢变得缓和,接着脸上的伤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详。
风瑟墨看着杨萱的脸色有所好转,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并没有停下鼓瑟的手指,而是换了一首明快的曲子,继续为她舒缓心中的郁闷之气。
这一夜,杨萱在瑟音中睡得极其香甜,她的嘴角时不时地就弯出一抹明丽的笑容。
……
第二天,杨萱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她伸了一个懒腰,从病床上坐起来。眼睛一瞥,看到床边席地坐着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她,穿着一袭红衣,那红衣的样式,只是从后背看也能看出是古风的样式。还有那人留着齐腰的长发,发色如墨,明亮丝滑,这样的好发质,她只在电视广告上见过。
“这人是谁啊?”杨萱心中疑惑着,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慢慢走近那个红衣人。
杨萱绕到那个人的对面,幻想着有这样一头秀发的人,一定容貌也十分得漂亮,可没想到她却是看到戴着一张黑色面具的脸,她吓得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风瑟墨听到了声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杨萱坐在自己对面的地上,不解地问道:“你坐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也不习惯这里的床榻吗?”
杨萱听到他的声音,微微睁大眼睛,凝视了他片刻后,这才开口:“怎么是你啊?你干嘛睡在我的房间里?”她说完急忙抱紧臂膀,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风瑟墨:“喂,你不会真的对我意图不轨吧?”
风瑟墨听到这个词,就心中恼火,他狠狠瞪了杨萱一眼,十分后悔昨晚为她鼓瑟舒缓郁气。他冷着脸从地上站起来,将古瑟背到后背。
“这是琴吗?为什么要背在背上?”杨萱问。
风瑟墨没有理会她,将黑袍穿上身,头顶罩上帽子。
杨萱看着他重新恢复了原先的穿着后,撇撇嘴,小声嘟囔:“外面一身黑,里面一身红,典型的闷骚男。”
她的话音刚落,风瑟墨的肚子就发出了咕咕声。
“你饿了?”杨萱一边问着,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她也觉得自己的肚子有点饿:“我也饿了,哪里可以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