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独孤九冥吗?不过是失去了这几个月的记忆,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不准叫那个晦气名字!吻我!”
这家伙的脾气阴晴不定,她赌不起,未免发生更难以预料的后果……九幽只得屈服于淫威,委屈巴巴的凑到他细嫩的脸颊上,倒也不必壮士断腕般的悲观,毕竟自己哥哥生得蛊惑人心。
却才挨上那凝脂般滑腻的玉肌,就被他捏住下巴、索了个深度。
因体乏,她很快就呼吸不畅,拼尽全力锤他细嫩又骨瘦硌手的肩膀,终于解脱出来……引得男子的双眸愈发猩红,还笑了声,
“我真该早就把你抓回南疆,囚在卧榻。”
她深吸了口气,隐忍不发怒,又强行挤出委屈的泪,“哥哥,我想吃饭……”
“等着。”
许是瞧她可怜,信她了,这男子站起身,摇曳着大袖后摆,转身而去。
他刚一走,九幽就捡起藏剑簪来,拿剑刃去磨脚脖子上的绳子。
一边利索的酝酿逃生,一边嗤笑刚才的独孤九冥。他再怎么凶悍嚣张,大放厥词,也毕竟是华胥男子。他若敢强制自己,吃亏的一定是他,很有可能珠胎暗结,他绝对不敢。
九幽虽然醉心于他的皮相,但也清楚明白这血脉禁忌,更何况,她绝不可能为爱自戕。若是独孤九冥和武器二选一,她可能会犹豫,但最后一定选安身立命、保家卫国的武器。没了自保自强的能力,谈何去爱别人呢?
令人泄气的是,除了绑她手腕的是绳子,颈上项圈、脚下镣铐都是铁的。
而夜梅给她这个藏剑簪,不过是正常刀刃的锋利度,实在不足以斩断铁镣铐!但凡她的嬮妲刀在手,早能削铁如泥的逃生了。
就在此时,她听见有脚步声,便连忙把剑刃、顺回腕上的木簪剑鞘里。
果然是独孤九冥,逶迤着衣摆翩跹,端了一个托盘儿回来。
“幽儿,来吃饭饭。”
“这么快?”
“等你吃饱了,哥哥会慢慢来。”
她权当听不见他的话,往托盘上一看,当时没食欲了,“这啥玩应?”
有红有绿有黄的,还拿白瓷盘子端着,九幽只觉他怕自己看不出来下毒了。
男子已将及膝的白发,在发尾处绑了一条红绳儿,此时正揽袖屈膝蹲下、放下托盘,那低眉折腰的样子和表情,当真贤惠极了。
许是没听懂她的惊惧,他自顾自,语气温柔的道:
“南疆玫瑰饼,我前两天亲手所制。”
“不是饼的事儿,你看不见这吃食都啥色儿啊?”
“瓦蓝瓦蓝的多漂亮?粥和烤鸡。”
白发男子眉眼带笑,居然颇有人夫的温柔气息扑面……
“怎么这个颜色?你下毒了?”
“下毒了,南疆的蓝蝴蝶煮水。”
“……”
不再争辩,九幽接过托盘来,就喝粥扯鸡腿吃。当务之急她得补充体力,不然哪有底气跟他硬碰硬啊。
她吃的差不多了,才抬头,跟蹲在一旁看自己的哥哥搭话,
“……此地何处?你为何关我?要说是情感冲突,那你以前早就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