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茧走入那门口缠绕五色布条的帐篷。
头戴面纱身披红巾的女人,躺在兽皮上,遥望着远处烟波浩渺的大湖,冷漠的背对着他。
几个神鳄族少女陪侍在旁边。
神茧一点也不恼火的放下陶罐,对女人说:
“这是她送来的胭脂,可以给脸上带来美丽的颜色,你看看喜不喜欢。”
女人纹丝不动。
神茧挥手让房间里几个神鳄族少女出去,走到女人身边,伸手抚摸她乌黑的头发。
然后,神茧皱了皱眉头:“头发又脏了,我帮你洗吧。”
女人纹丝不动,任由神茧端了热水盆,又把牛油皂在热水里化开,捧着洁白的泡沫,轻轻的给女人的洗头发。
洗好头发,擦干水分,神茧从怀中掏出白九的牛角梳,给女人梳头。
女人感觉到头发上熟悉的滑动,身躯一颤:“这个东西你怎么会有!”
神茧叹息一声,把牛角梳递给女人:“你喜欢她们?下次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他们讲。”
“你写给他们的文字,他们看不懂的,那些文字,还要我特意教授给他们。”
女人身躯一颤,转过身来,看着男人。
面纱里的双眼,愈发冰冷和绝望。
“你这个魔鬼!”
神茧叹息一声:“你怎么就不懂得,我对你的喜爱呢?”
他看向前方的大湖,清秀的眉毛微微皱起:“难道只有神鳄大人,才能明白我的心意?”
神茧说到神鳄,女人红巾包裹的身躯,愈发颤抖起来,而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神茧叹息一声,轻轻拍打女人的后背。
女人愈发颤抖起来。
神茧微微摇头:“你病了,要好好休息,等下我让神颞给你看看。”
神茧离去之后,女人忽然冷静了下来。
“再试一次!也许他们两个,能让我想起来,我是谁……”
思考间,她忽然又想起这些日子,那些她隐约感觉熟悉的人,是如何以各种理由,惨死在她的面前。
女人又一次剧烈的咳嗽起来,她的面纱飞溅鲜血。
……
苍梧端详着面前的牛骨,忽然拿起旁边几根牛骨,一个个对照起来。
然后,他皱了皱眉头:“最爱的……女人……神鳄……献祭……”
白九一愣:“把自己最喜欢的女人,献祭给神鳄?”
苍梧放下牛骨:“对。”
他又抽出另一块牛骨,解读出上面的文字:“只有把最心爱的人献给神鳄,才能证明对神鳄的虔诚。”
白九傻眼了,怎么会有这么变台的男的?
神茧这个人,看着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怎么这么变太?
不对,很多变台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他都能在吃烤肉的时候直接烤人……
心里正嘀咕着,帐篷忽然被人拉开,神茧微笑着走了进,脸上带着清清爽爽的微笑。
“怎么样,能看懂么?”神茧体贴的问。
白九忍不住后退一步,溜到苍梧后面。
这个变太,太可怕了!
要不是在神鳄族,我真想一个雷劈死他!
苍梧举了举手里的牛肩胛骨,微笑:“还有好多字不认识。”
“我教你啊……”神茧热情的拿走苍梧手里的牛骨:“这个字是‘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