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米夫人也欺人太甚了,她已经在总统的面前出尽了风头,怎么还找到了她的院子里来撒泼。
一个激灵,程夫人气愤的从床上翻身而起,带着丫鬟掀开了珠帘就走了出来。
高高的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程夫人并没有打算要下来的意思。
微微抬了下巴,她居高临下的问江淼淼和米夫人。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吧。
反正,你就是在总统的面前再得脸,只要我不同意,你照样搬不回这总统府里来住。
女人住到了外面去,那终究是无主的,谁爱捡去就捡去算了。”
听到程夫人之后趾高气昂的话,米夫人的愤怒从脚底升腾。
“程雨露,我敬你是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我?
现在,你也承认了,让我搬出去这件事情是你干的了?”
“承认,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啊!
可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至于问为什么难你,你自己应该清楚,是你挡了我的路了。”
程夫人这哪里是承认,简直就是故意挑衅米夫人。
她双手一摊,一副理所当然又无辜的样子,更是惹恼了米夫人。
“程雨露,看来上次,是大人处罚的你太轻了,才让你如此有恃无恐!
当时,我就不应该对你心慈手软,应该让大人将你千刀万剐。”
米夫人杏眼圆睁,真是悔不当初,应该趁着自己得势,一棍子将程夫人打死。
当然,她还是没有那个本事,只是心里恨罢了。
“哈哈哈,米雪,我看你是昏头。
你觉得总统为了你,会惩罚我?
是你太高看自己了,他只不过是哄哄你罢了,你还当真了?”
一声冷哼,程夫人也是不屑再和米夫人讲下去。
她直接使了颜色给院中的奶妈,“奶妈,你和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之后,程夫人抱了现场白皙的长手臂,让佣人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门口。
“米夫人,不要以为大人有多心疼你。
就算你一时用手段得到了大人的青睐,也赶不上我们夫人的十万分之一。
上次,总统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夫人怎么样,只是关了她不过十分就放了出来,之后还要派人来安抚一番。
你能有今日,应该悠着点,不应该再来这里挑衅我们夫人,小心再得罪了我们夫人,让你万劫不复。”
奶妈要真是程夫人的狗腿子,说话龇牙咧嘴,语气比程夫人还恶劣。
江淼淼淼倒是没什么,一派镇定。
米夫人有些扛不住了,腿下一软,差点坐到了地上去。
她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天总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演给她看的吗?
所谓的公平公正是真的不存在了吗?
这可是她心心念念要跟随一辈子的丈夫啊,这让她今后如何相信他。
看着米夫人的心虚了,奶妈啧啧了两声,将话说得更难听了一些,还挥手要往外赶人。
“我们自己会走,小心总统再找你的麻烦,总统是不可能惩罚程夫人呢,你就不一定了。”
江淼淼瞪了一眼奶妈,奶妈心下一寒,吓得手收了回去。
米夫人现在受得是双重的打击,刚才在幕后的事情,已经让她够难过了,现在她都没了力气走路。
将淼淼力气大,伸手将她扶起来,拖着走了。
她走了之后,奶妈想起来什么,冲着她的身后喊:
“你们不是来道歉的吗?道的哪门子歉呀?”
坐在高处的程夫人,此时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儿。
这个米夫人真是太嚣张了,明明身份比她小,还没什么背景,怎么就敢带着一个野丫头到她的门上来叫嚣。
人总算是走了,程夫人头疼,挥手让奶妈打住。
“走都走了,你喊什么,还嫌弃事情不够大吗?”
从程夫人的院子里出来,到了抄手游廊的拐弯处,米夫人已经走不了路了,又是一阵泣不成声。
她痛啊,今生她将何去何从?
难道这一辈子,就要这么默默的活到老吗?
“夫人,你起来呀?”
江淼淼的力气太大,在这个时候,米夫人不使力气,她一个人也抱不起来。
忽然,苏秘书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就蹿了出来,从地上将米夫人给抱了起来,站在原地一阵沉默,眉头都皱得老高。
江淼淼看了一眼苏秘书,什么话都没说,眼睛里也尽是不满。
环视了四周,还好,这里是女眷的后院和前面办公的交汇处,平时除了总统和这里面的夫人们,没有别人敢来。
幸亏那些夫人们,现在还在舞池里不亦乐乎的和人跳舞,要是都回来了可就糟糕了。
男人的力气还是大,苏秘书看着不足一米七的身高,人也精瘦,竟然能将米夫人整个人都抱起来,还能站得稳稳的,也许这就是真爱吧。
米夫人此时已经趴在了苏秘书的怀里,哭着问他:
“苏丹,你说我该怎么办?
来不及多感慨,江淼淼赶紧提醒苏秘书。
“苏秘书,你在这里不合适。”
苏秘书垂着眼睫,看了怀里哭成了水人的米夫人,还是狠心的将她放下了。
“米雪,你不用伤心,天下又不是他一个男人。
你不能为了一棵树,就放弃了整个森林,况且他还是一棵腐朽不堪的老枯树。”
“苏秘书,你该走了。”
江淼淼推了苏秘书,让他赶紧走。
现在还不是他和米夫人诉衷肠的最佳时机,地方也不合适。
苏秘书知道江淼淼有自己的计划,他相信江淼淼,随手塞给了江淼淼一张纸团,看了看还在擦眼泪的米夫人,狠心甩了胳膊走开了。
没有劝阻了,米夫人痛痛快快的哭了一会儿,自己就不哭了。
察觉到江淼淼只是站在她的身边,并没有宽慰她,米夫人就抬头红着眼睛看她。。
“哭够了吗?
你要是哭够了,我们就去看看孩子,孩子很可爱的,他希望他的姆妈能坚强一点。
你觉得总统是你很重要的另一半,他觉得你是他的整个天。”
为母则刚,在这一刻,米夫人才深深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即使,你陷囹圄,也得支撑着往外挣扎,孩子还在嗷嗷待哺。
点了点,米夫人承认自己作为一个母亲很失职,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儿子。
江淼淼这才有了笑脸,递了手帕过去,让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
之后,搀扶着米夫人,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去找陆奇峰和孩子。
在回去的路上,江淼淼突然提议,让米夫人亲自将王梅送到总统的身边去。
本来还好好的米夫人,攸地将胳膊从江淼淼的胳膊下面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