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家休息到起床洗漱好,时间不超过12个小时。
距离山梨上一次做爱,时间不超过24个小时。
她却又开始感觉到无比难受了,这意味着,羽生零对她的威胁的确没有掺假。
“饥饿”对于不好好吃饭的人会变成一种习惯,即便她不久前才饱餐一顿,但是身体会因为她之前的刻意节制而担心有上顿没下顿,进而通过持续让她难受来提醒她——
去找个男人吃吧。
山梨穿着并不保暖的校服,摸着结起了冰棱花的窗户玻璃。
真冷啊,东京。
妈妈催她吃早餐了,山梨眼神一下黯淡下来,吃饭的时候全程心思飘远,连他们讨论昨天的音乐演奏也没有认真听。
“激烈”?
他们好像说到了激烈这个词...
昨天晚上她和迹部景吾,从各种意义上都达成了“激烈”。
山梨嚼着烤吐司片,嘴里的唾液一窝蜂浸进淀粉里,口腔像是被烘干了一样——
口渴,干燥,不快活。
她端起牛奶一饮而尽,却还是不解渴意。
身体感觉到十分干涸,却还敢在两腿之间流着细源。
她继续用力嚼烂吐司,淀粉微甜,她却笑不出来。
迹部景吾的脸庞停留在脑海里已经一夜,她还以为出了梦境就能摆脱他,在梦里难免多嘲讽了两句。
怎么自己能替他想象出那么生动的表情呢?
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拜托,她只是说不跟他做爱而已。
脑子里的迹部景吾还在怪她,山梨气得把杯子重重磕在桌面上。
巨大的响声把坐在旁边津津有味讨论着音乐会的铃木夫妇两人吓了一跳,几乎噤声数秒,然后才反应过来询问她怎么了。
“我看山梨最近好像很累,每天都睡得不太好的样子呢?”
山梨心头一跳,刚想问自己是不是最近有说梦话,铃木太太口气满是心疼的补充道:“高中的学习太辛苦了,妈妈知道山梨是个很努力的孩子,但是请不要过分逼迫自己呢。”
山梨咬住下唇不说话了,她并不是为了学习在逼迫自己,是为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不能告诉爸妈的事情。
看到女儿埋头一言不发,倔强的样子快把铃木太太也心疼哭了,她抱过山梨,手在背后一下一下抚着山梨的背脊,好像这样能够梳走一切烦恼和委屈。
“山梨知道一句话叫欲速则不达吗?”
山梨鼻子已经发酸泛红了,在妈妈怀里哭着点点头。
“无论在什么方面,想要改变自己的话,都是需要付出很大努力的,往往不只是决心——”
“我们还需要对自己的耐心,这也是努力的一部分,允许自己有喘息甚至暂离的时候,能够为持久的改变蓄力。”
山梨嘴唇张了张,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猛吸了下鼻子。
“下定决心的那一刻我们是相信自己的吧,如果真的愿意相信自己的话,也要相信自己也会不忘初心,不会因为一个喘息暂离就全盘溃散...”
山梨揪着妈妈的衣摆,呜咽着点头。
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她还没完全缓过来,眼泪是早就没掉了,但却一直打嗝。
为了不去教室里丢脸,山梨想在校门口拖到不打嗝了再进去。
她隐在绿化后边,为了转移注意力遏制打嗝,开始数起了路过的人。
大家基本都是叁五成群结伴入校门,因为即便不是约好了一起上学,在校门口遇见了也会自然结伴。
山梨默念的数字也总是不连续的。
忽然出现一个人独自走到校门口的,山梨在已经数到的基数上增加了“1”以后便多看了这个独行的人。
一看就尬住了,原来是德川一矢。
说起来,从U-17集训营里出来以后几乎没有关注过德川一矢的消息了,被取消了资格,没能够代表日本队参加比赛,他应该很难受吧。
然而从德川一矢的表情上,她看不太出自己猜测的情绪来。
他如同没事人一样,和以前没有异常,看着依旧好吃极了。
山梨舔舔嘴唇,紧接着打了个响嗝。
德川一矢也被这声音惊到了,眼神移向山梨这边的草丛。
幸亏山梨早就趴下去了,对方没有看见什么可疑人物,也就移步走人了。
近距离闻着青草味道的山梨心里念着德川一矢的名字,想起在U-17营地里他答应的叁件事还有一件没完成呢。
不,准确的说,是她还没有提出第叁个要求。
也许,今天就是她再喘息一下的日子?
不不不,山梨疯狂摇头——
铃木山梨,你的意志力怎么可以如此薄弱?
只是看了一眼,你就要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了?
妈妈说了可以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但是不是说可以喘息了又喘息,喘个没完了?
“再不进去,就没机会咯。”
这提醒把山梨从自我反思里一把拉出来,对,应该快要上课了。
山梨赶紧爬起来,拍完校服上沾着的青草,山梨才抬头看自己的“救命恩人”。
“怎么是你?”山梨没想到居然是羽生零。
自从他来到班上,可是从来没和她有过交流。
今天这是怎么了,还好心提醒她要关校门了。
羽生零双手插着裤兜,在山梨面前露出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这样子从未出现在班级里过。
本来还想继续提醒她再多问两句,校门就关紧了。
不过对方也反应了过来,拔腿就往校门里冲,只留个背影给他。
羽生零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山梨,眼神失去了刚才的清澈,变得晦暗不明。
“3...2...”他数着秒,身影便消失在草丛中。
匆匆忙忙赶到教室门口的山梨傻了眼,羽生零竟然比她早出现在门口,一副等她等了一段时间的样子。
她脑子转动,哦,这本来就不是人,也许人家会瞬移呢。
不欲和他纠缠,山梨伸手就要推开教室后门。
原本背靠外墙的羽生零脚跟一旋,小腿抬起轻松隔开山梨和教室后门。
山梨眉毛紧皱,看来今天是没办法躲过去这家伙了。
“你又想干嘛?”她冷冷问道。
羽生零却不说重点,只是闲扯:“怎么,不是菜菜了,就对我连个好点的语气都使不出来了?”
山梨眉头颤动一下,搞不明白这人忽然缠住自己说些废话究竟有什么同意。
她站定在教室门口,不说话,不推门,一副消极抵抗的态度。
羽生零不意外,他很清楚山梨是什么个性,还是自顾自地说话:“很难受吧,忍得这么辛苦,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他这样说,山梨立刻如同被针扎到了猛地抬头,怒视着他:“你才可怜,你全家都可怜。”
“没什么事就让开吧,我是人,我要学习的,不是每天...”山梨差点没把住门,嘴里忙踩急刹车。
被内涵的羽生零还是一脸淡漠,仿佛说得不是自己不用心疼:“是,我确实很可怜,或者说——活该。”
山梨没想到自己随口反击正中红心,对方甚至骂得更狠,她本来就不是喜欢伤害别人的性格,一时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怎么,脸色讪讪,气氛沉默。
“我只是担心山梨身体要憋坏了,山梨却戳得我的伤疤好疼好疼。”羽生零嘴里又开始跑火车。
他的手不再插着裤兜,而是把山梨圈在自己臂弯,埋下头去咬山梨的耳朵:“要是把山梨的身体憋坏了,我会心疼的...这么香这么甜的山梨,应该——”
“让我玩儿坏才对。”
男人的鼻息喷得山梨耳朵红透,暖流似乎能通过她的耳朵传遍神经。
她紧咬牙关,才不至于让自己在教室门口呻吟出声。
额头上憋得汗珠都渗出来了,接下来额上的湿润触感更让她在男人怀里乱颤。
这家伙好变态,连她的汗都要舔。
羽生零舔得啧啧作响,仿佛山梨的汗水有多清甜可口。
他不安分的手撩开山梨的裙子,没有任何知会,手指拉开内裤挡住阴户的一小截裆布,一捅便插进了大半根手指。
“唔!”山梨被激得眼睛发红,想要大声斥骂男人,但一墙之隔就是师生,她恨得牙痒也只能自己管住嘴,闷哼都不能音调太高。
抖得不行的小腿凭借山梨的意志力抬起,准备好要往男人胯下狠狠一击。
对方如有所感应,立刻放开山梨,耳朵不咬了,花穴也不插了。
当着山梨的面,羽生零舔干净了手指上的透明爱液。
山梨光是听着他舔手指时发出的声音就不停从小腹涌出热流,而羽生零已经是满面潮红,仿佛刚完成一场“激烈”的性事。
“怎么,吓到了,是不是觉得自己离淫荡二字还差的很远呢?”
羽生零毫无负担,声音沉沉,劝慰山梨:“可别把自己憋坏了。”
他说完,便消失在山梨眼前。
虽然猜到羽生零会瞬移,但是亲眼看见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瞬间消失,山梨还是有被惊到。
惊讶、纠结、饥渴在山梨的情绪里徘徊,轮番上位,她也没有心情现在打开教室门,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自己的位置了。
今天...要不要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呢?
她又想起了德川一矢清冷俊朗的脸。
其实,她还没有真正尝过德川一矢的味道呢。
就算是试吃一下,也好啊。
她像个低血糖的饿鬼,拿出手机时也手抖个不停,找到通讯录里的德川一矢。
给他发了短信,他尚未完成的第叁件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