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柠，一点钟方向，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学弟。”林小敏在她耳边打了声报告，“你快看看帅不帅！”
    季峋就在靠墙的位置，抿着唇，眉眼淡淡，他单手插着衣兜，身形高挑，俊脸上是惯有的漫不经心。
    连表情都不需要有，就足以让女生为他兴奋尖叫。
    哪怕她每天对着季峋那张脸，也很清楚他是帅的。
    而且季柠还知道，他不仅长相，身材也是极好的……
    她飞快地扫了一眼，最后极其敷衍地应道：“还、还好吧……”
    “这叫还好？”林小敏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明明没有对上他的视线，季柠却浑身都不自在，她支吾道：“小敏，我好像肚子不太舒服……”
    “饿过头了吧，那给你买个叁明治和牛奶可以吗？”
    “……”她不是这个意思。
    季柠只得硬着头皮跟她进了小卖部，一步一步，也离他越来越近，季峋的站姿还是懒洋洋的，但那双黑眸却毫无遮掩地凝在她身上。
    越过他颀长身影的时候，季柠的后背绷得笔直，全当做看不见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听到他嗤笑了一声……
    季柠的耳朵红了红，进小卖部随手拿了个叁明治和牛奶，只想迅速逃离现场。
    刚挑好东西，就有人从身后递上一张饭卡，替季柠结好了帐。
    “啊？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弄错。”男生戴着黑框眼镜，五官端正，只是头发服服帖帖，模样很老实，“同学不用客气，上次还要谢谢你帮我。”
    季柠好像有了一点印象，上次放学的时候看见他有些中暑，脸色很不好，就帮忙扶他到路边的长凳上坐下休息，还给他买了瓶矿泉水。但那都快是上个月的事情了，没想到人家还记得。
    男生攥着校服，面对季柠的时候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上次忘了自我介绍了，那个……我、我叫林业成。”
    季柠一和陌生男生说话，就变得有些磕巴，“你、你好。”
    两个人说话都磕磕巴巴，场面莫名有些搞笑。
    林小敏在边上用胳膊杵了她一下，“你好歹也自我介绍呀。”
    “季柠。”
    真是推一下动一下，林小敏在旁抚额。
    “我知道你，在高叁（五）班。”林业成接得太快，表情有些窘迫，“因为我朋友刚好也在你们班……”
    出了小卖部，林小敏还直打趣季柠，说她的春天终于要到了，开始有男生找她搭讪。
    季柠似乎感受到后背那冷彻入骨的视线，春天是感觉不到，倒像是冬天提前来了……
    上课铃响，季峋黑眸微沉，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他将手上刚点燃的一根烟，塞到了旁边的胖海手上。
    胖海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峋哥，这使不得吧。”
    季峋笑笑没说话，拍拍他的肩膀，抬步往教室的方向走。
    “张海贵！胆子挺大啊。”教导主任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
    他可是块远近闻名的铁板，外号‘活阎王’，高一这帮刺头看了他都得绕一绕。
    胖海已经来不及溜了，只能赶在烟被掐灭前猛嘬了一口。
    “五千字检讨，明天到办公室交给我。”
    胖海被拎着衣领时还闭着眼睛吐出一团烟雾，大有孤身赴死的风范。
    原来这一切都在峋哥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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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苍天啊，欠下的加更这么多，我要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