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做出了他自己的选择。
    丽莎和王芊芊两个女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望着白良走进屋中。
    她们知道，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等待白良回归。
    王芊芊对于修炼者多少有些了解。
    修炼者也有等级之分，就如同秦天照当初请来的那些门派掌门等等，他们都是有自己实力等级的。
    不仅仅是武功的理解和融会贯通，更是对实力的掌控，对气的运用要更加熟练。
    所以，从古至今，修炼者就被分为四个大段。
    天、地、玄、黄。
    天为最高，其他的依次往下排列。
    王芊芊知道自己只在黄阶，而这每一阶段又分为四个阶段，初期，中期，后期和巅峰。
    每阶段的实力都有相当大的差距。
    如今王芊芊就在黄阶巅峰，相比较一些拳击手，她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而她的爷爷，千手王，便是华夏只有几位的地阶高手。
    当初秦忘川也差一点突破地阶，只不过秦忘川早已经利益熏心，心怀不轨地他无法安心修炼，自然无法突破最后一道坎。
    仔细算一算，当初秦忘川的实力在玄阶后期。
    那么白良的实力大概就是在玄阶后期或者玄阶巅峰了。
    于是在白良进屋之后，王芊芊看向站在门口的王富贵问道：“爷爷，白良全盛时期到底有多强？”
    她很清楚，若是换做别人，王富贵可不会帮助白良，王富贵帮助白良除了自己以外，或许还有别的理由。
    而这里有，恐怕就和一心想要突破地阶束缚的王富贵本身有关了。
    王富贵看了眼自己的乖孙女，抿嘴一笑：“芊芊，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帮白良，也不怎么同意你和白良的事情吗？”
    “为什么？”
    王富贵眯起了双眼，他脸色涨红，看起来有些激动：“白良，他是我见过天赋比秦忘川更高的人，二十岁出头，便达到了玄阶巅峰，如今更是有望成为最年轻的地阶高手，他或许，真的能成为华夏唯一一个以二十岁或者三十岁年纪突破到天阶的人！”
    天阶！？
    王芊芊瞪大了双眼，虽然知道白良天赋强大，实力也非常强大，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能突破到天阶！
    天阶，顾名思义，最强大的一个阶段，也是注定人类是否能突破极限的阶段。
    理论上来说，地阶巅峰已经算是人类肉体的极限了。
    那么天阶就是突破极限的存在。
    或许有人会问，人类怎么可能突破肉体的束缚。
    的确，人类只要不死，就不可能突破肉体的束缚，即使再怎么强大，肉体也是有极限的，超过极限肉体就会承受不住。
    那么怎么突破到天阶？
    王芊芊还记得王老曾说过，能突破到天阶的，只有天选之人，也只有他们，才能在地阶巅峰之时领悟一切，返璞归真，创造天阶，成为天选之子。
    当然，这一切都是王老告诉王芊芊的，真正的天阶高手她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即使是当初强如秦忘川也只是玄阶后期。
    如今出现的白良在全盛时期也只是玄阶巅峰。
    等等……
    王芊芊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他震惊地看向王富贵，问道：“爷爷，那白良的那个手臂就是……”
    王富贵捋着胡须颔首笑道：“没错，他丹田亏空，是因为他那一拳已经超过了他身体的承受能力，也就是说，他在玄阶巅峰就发挥出了超过现阶段肉体承受的力量，这是不可得的事情，而他的气没办法恢复，也是因为本来要突破到地阶的他，因为肉体强度不够被卡住了。”
    “那接下来就是帮他塑造肉体？”王芊芊问道。
    “没错。”
    一切都解释清楚了，一切都付出了水面。
    无论是白良的天赋，还是他手上后实力消散的问题全部都出现了。
    原来不是白良太高估了自己，而是因为，他的肉体早已经无法承受他能发挥的力量了。
    他仅仅二十岁出头，若不是常年在边疆战斗，或许他早就被肉体限制住了。
    但也正是如此，现在才是重新塑造肉体的最好机会。
    以最佳的状态进入地阶，他才有窥视天阶的资格！
    可马上王芊芊就反应了过来，这和我跟白良谈恋爱有什么关系？
    王富贵看出了自己孙女的心思，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芊芊，天阶之人是天选之子，在这个世界上，远远还有很多超乎你我想象的人和事情，若是白良正到了那个阶段，我害怕你……”
    王芊芊但是明白了王富贵的苦心。
    没错，人越是强大，那面临的敌人也会更加强大，他所要担起的责任也会越重。
    白良若是真是传说中的天选之子，那等他突破天阶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那个时候，王芊芊还有可能和白良在一起吗？
    即使白良不介意，那他面对敌人，却要带着她这样一个拖累真的好吗？
    心情的复杂导致王芊芊话也说不出来。
    丽莎站在一旁听着，多少也听懂了一些，她猛然想起了上流，想起了图斯国的王族，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丽莎和王芊芊离开了。
    王富贵进入了屋中。
    塑造肉身，最简单的就是将肉身强度再次开发。
    人体自主开发的肉体强度在玄阶巅峰基本已经达到了极限，要继续开发下去，就必须经过外界的刺激，激发体内的潜能。
    而此时，王富贵就是在帮助白良激发潜能。
    激发潜能，那是在肉体没有达到巅峰的时候，肉体自主开发会做的事情，而在自主开发已经无法继续下去的现在，激发潜能就是在忍受痛苦。
    因为要从外界刺激，强行改变肌肉的塑造，所以痛苦在所难免。
    “做好准备了吗？”
    王富贵问道。
    白良盘膝而坐，体内运行圣心诀，在这黑暗中，他的双眸依旧闪闪发亮，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来吧。”
    “砰——”
    一掌击中白良的后背，一股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咬的疼痛瞬间弥漫在了白良全身。
    这种疼痛，比死亡还要让人恐惧。
    但是白良却咬着牙，一声未吭。
    王富贵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满意地笑了笑：“还有更痛的，希望你能忍住。”
    “嘶——”
    疼痛加剧，白良倒抽一口冷气，他的脸色惨白，却没有哭丧着脸，甚至还勉强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奥利给！”